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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的地方。平安夜無論如何都有個需要聽聽聲音的人，不打個電話，心裡總是有些空落落的。當然不是高媛媛啦，這小姑娘，趙丹峰當著胡婧面跟她打電話，開擴音都沒什麼，小姑娘特會來事。

給嘻嘻弄好吃的，袁湶剛拿了本書，還沒坐下，手機響了。拿起電話，倚在門邊，看嘻嘻歡快的吃東西，臉上也有了笑容。

“你好。”袁湶看著是個陌生的號碼，禮貌的應著。

“聖誕節快樂。”趙丹峰說著電話，坐在沙發上，看著那頭電梯出口。

“是挺快樂的。”袁湶順著門框盤腿坐在地上，用另一隻手逗著嘻嘻。

趙丹峰嗯了聲，“我給你準備了個聖誕節禮物，回去給你好嗎。”

“嗯，好啊。”嘻嘻跑過來，還叫了幾聲，袁湶拿著它的玩具不給它。看嘻嘻玩的開心，自己也開心了起來，“什麼禮物。”

“你猜。”趙丹峰也聽見嘻嘻在那邊叫了，想著當初給袁湶買個寵物玩還真是對了。

“我猜啊。”袁湶把玩具丟給嘻嘻，想了想，“我猜不著，你想法太多了，不過送什麼我都喜歡。”

“我跟陳可欣聊角色的時候，他覺得你很適合來演一個角色，如果你願意的話，想來演嗎？”玩著電話線。跟小孩一樣。手指繞來繞去的。

袁湶躺在沙發上。“好啊，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不算是我去找你了？”

呃，趙丹峰不是沒聽曾離說過那天發生的事情，其實胡婧自己就坦白了。笑了起來，“難不成你還一輩子不見我？或者我一輩子不見你？沒那麼大仇，也沒那麼大怨，胡婧也不是那樣的人。”

“趙丹峰。”

“嗯？”聽著電話裡袁湶的語氣。不知不覺心裡莫名的心悸了一下。卻聽著半天對面又不說話了，“怎麼了？”

“趙丹峰。”袁湶又叫了一聲。

趙丹峰忽然明白了，“袁湶。”

“嗯。”袁湶應了聲，“趙丹峰。”

“嗯，袁湶。”

“傻瓜。”袁湶笑起來。

“你才是。”趙丹峰心落了下來，“傻瓜。”

“嗯，我是傻瓜，你也是。”袁湶逗弄著也跳上沙發的嘻嘻，“嘻嘻，說你爸爸是傻瓜。”

聽著電話那頭的笑聲。自己也笑了出來，“袁湶。”

“嗯。怎麼了。”袁湶點著嘻嘻的腦袋，“想要說什麼啊，小夥子。”

“我想說，我想你了。”趙丹峰說著，“時間長了，就想找你說話。你知道我想幹什麼，也知道我願意做什麼。有些事，只有你懂我。有些事，只有你懂我…”

“只有我懂你。”摸著嘻嘻的腦袋，“其實我也不想懂，懂你有什麼好處呢，不如像高媛媛那樣，說不定還更討喜。”

“所以我驕傲啊，人這一輩子，一定要有一個懂你的人。那才是活明白了，活的有價值。人活一世，如果連一個懂你的人都沒有，那就太失敗了。我活到現在，這麼些年來，你懂我。”趙丹峰說著，“我也你懂你。”

袁湶找著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你不也懂胡婧，懂高媛媛嘛，說明你這人活的特明白。這樣也不好，當個明白人有什麼好處呢。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難得糊塗，不明白有時候也很可貴。”

“所以你是傻瓜。”趙丹峰笑起來，袁湶聽著也樂起來，“對啊，我是傻瓜，我糊塗著呢，我不明白。我要明白了，我幹嗎還理你。對了，最近收到好幾個本子，回來幫我看看。”

“老太太不幫你把關？”趙丹峰並不是不答應，而是拍什麼片，能不能拍，那得老太太答應才行，她不答應，那就得是趙丹峰的辦法。直接去給系裡交保護費，也就省的老太太再嘮叨。缺點當然是老太太就得恨死你，逮著機會就要批鬥。

“老太太說，讓趙丹峰幫你瞧去。”袁湶用常老太太的語氣學了句，把自己逗樂了，“我說跟趙丹峰什麼關係啊，老太太就說，你不是籤他那了嗎。我說怎麼有天是沈兵給我打電話說有導演想約我去見見呢，原來大家都以為我是你的人啊。”

“那可不，是我的人啊。”趙丹峰摸摸鼻子，“唔，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袁湶笑了笑，“行了，不逗你了，偷偷給我打電話的吧，小心胡婧看到了又跟你置氣。”

趙丹峰看看錶，“行吧，那回去了咱們再說。”

“唔。”袁湶點了點頭，反應過來趙丹峰又看不到，“你掛了吧。”

“你先掛。”趙丹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