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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走了三四天。
有天中午,路過一條小溪,白澤昊讓我待著,他去弄點吃的。陽光很暖和,曬著曬著就出汗了,這些天被折騰得夠嗆,我站在小溪裡洗臉洗手洗腳,有色彩鮮豔的小魚滑過腳邊,非常可愛。
不久白澤昊回來了:“我以為你會逃走。”
“逃走,然後被獅子吃掉嗎?”
“你很識時務。”
我走出小溪,穿上破鞋,與白澤昊一同把一隻肥肥的野鴨烤了。火苗上,嫋嫋的煙飄到空中,因為餓,聞到香香的味道,饞蟲被勾起來,不由得嚥了咽喉嚨。白澤昊看了看我,將半邊野鴨交給了我。沒有燒烤爐,只能翻來覆去的烤,時間過得異常慢。好不容易烤得差不多了,皮都焦了。
“沒有任何調料嗎?”我喃喃。
“你會喜歡的。”
在飢腸轆轆的狀況下,任誰都會喜歡的,何況散發著那麼誘人的香味。我咬了一口,野鴨肉很細膩,即使沒有任何調料也足以媲美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食物。一開始的試探變成了狼吞虎嚥,我三下五除二把半隻野鴨吃完了——根本就不夠啊。
在我遺憾時,一隻碟子推過來。碟子上,鴨肉被切成整齊的一長條一長條。在這種荒原,如此精緻的食物,簡直不真實。
白澤昊說:“吃吧,我飽了。”
這個混蛋備著壓縮營養食自己偷偷吃,飽是正常的,我毫不客氣地捻起一條鴨肉送入嘴裡。白澤昊忽然湊過來,一下子叼住了另一端。
我下意識地咬斷鴨肉,吞下。
白澤昊一笑,用嘴把另一端鴨肉送過來。我急忙後退,他步步緊逼,我帶著腳銬,步伐不穩,踩到一塊石頭,猛的一滑,白澤昊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翻天覆地。
一瞬間之後我被壓在地上,上方是蔚藍天空,和白澤昊笑得開心的臉:“景逸,喜歡嗎?彷彿整個世界只有我跟你。”
“你瘋了!”
“我花三天時間想清楚了,我不想復仇,我想要的,是你喜歡上我。”
“……滾開!”
我用帶著手銬的手擊過去,被白澤昊躲開了;雙腿踹過去,被壓制住了。想到他會做的事情,我又氣又急,可不自由的身體被死死鉗制住了。白澤昊,笑容堅定,不容質疑,不再猶豫和優柔寡斷。
一陣劇烈的掙扎和扭打,我被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就在他將我的鎖骨扣住時,我忽然停下了,彷彿放棄掙扎。白澤昊喘著氣,俯身,吻在了我的頸彎:“還想騙我嗎?我不會掉以輕心的!我不會,讓你有逃走的機會!景逸,白帆當初也是經歷這樣的掙扎吧,最終,我和他一樣,聽從了心的選擇……”
我輕鬆地笑了:“你為什麼不抬頭看看天空?”
……
海上的星空也不如燈光耀眼,人們圍著「蔚藍女神號」讚歎不已。
這隻海洋戰艇擁有最先機的裝置,於今天揭開神秘面紗,鬢香影麗的宴會上,人們舉杯香檳酒相慶,不時有人走過來與我乾杯,一個光頭記者擋住我的去路:“我敢肯定,它的威力絕對不止資料上介紹的那樣侷限,否則不可能足足研發了五年!而且,一艘海洋戰艦,卻由您來宣佈,是不是意味著它會出現在星際征戰中?”
“現在是和平時代,我們應該努力讓人類在星際中和平地生存!”
我飛快擺脫記者,走到將軍聚集的最高樓層。
軍人,在和平時代總顯得多餘,甚至飽受爭議,我們不得不低調,再低調,以免被狡猾的記者們逮住漏洞。所以,我不喜歡奢華的宴會,無數的人圍著你問這問那,即使只能獲得敷衍的回答。
A走過來:“被眾人矚目的感覺怎麼樣?”
“像傀儡一樣,別人說什麼,我做什麼。”成為「蔚藍女神號」的揭幕人選,這件事我也很意外,我不擅長海洋戰爭,當然如果這艘戰艦可以在星際中橫行又另當別論,“上頭怎麼想的,不會把我調去主控海洋吧?”
A不置可否:“你為什麼不願意像我一樣,轉變角色,由指揮戰艦轉到幕後遙控?”
我與A正好趕上星戰頻繁的幾年,建立了功勳,一同升為帥將。如今,A聽從戀人的意見,重心逐步轉移,漸漸有成為政治家的傾向。而我,一向厭惡政治與明爭暗鬥,所以,依然執掌著星際艦隊的大權。
然而,我覺得不再從容。
我將香檳酒杯放在桌子上:“你看我去了一趟ZH919,遇上所有不想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