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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信吃完:“很好吃。”
語氣禮貌、斯文卻冷淡。文劍哈哈一笑,把碗筷一收:“泡麵有什麼好吃不好吃的,你平常都吃什麼能瘦成這樣。”
傅信沒有回答。
吃完飯後,傅信繼續看電視,文劍安靜得不自在。
通常來說剛認識的人總會沒話找話,傅信怎麼能這麼冷靜地乾坐呢?
不過,一種米養百種人,文劍宿舍裡也有這麼一位舍友,走路沒聲沒息,冷不丁站人旁邊,能把人嚇死。不過,有一次文劍上吐下瀉後,舍友們都專心玩遊戲,沒一個能從擼啊擼中走出來伸出同情之手,只有那舍友端了一碗熱粥過來:“吃吧。”
文劍感動得鼻涕眼淚直往下流。
傅信指不定就是這種人,面冷心暖,關鍵時刻頂用。文劍又問他的履歷,沒想到兩人還是同校、同屆生、同是今年7月的畢業生。文劍一聽,更踏實了,聽著新聞的播報,說:“災難年啊,又墜機了!”
電視裡,播放的是新聞。
一播就一個小時,主持人語氣沉重,文劍的心情也沉重起來:傅信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完全沒意識現在是晚上十點半了嗎?這個鄰居腦子是不是缺根弦什麼的?
文劍盯著傅信。
傅信回看他,眸子又深又黑,文劍反而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你一般幾點睡啊?”
“一兩點。”
“你身體受得了嗎?我不行,得趕緊睡,我有個特煩人的處女座上司,遲到一秒都能把人耳朵糾掉!”文劍故意打著哈欠,吸溜了下鼻子,以示身體到達極限了。
傅信說:“上班本來就不能遲到。”
……老大這不關鍵。
文劍搔了搔短髮:“可不是,明天還得開會呢,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傅信哦了一聲,看了看錶,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往門外走。這就走了?這哥們連一句道別的話都不會說嗎?文劍挺熱情地歡送他出去:“那啥,沒事就常來啊,我一下班就閒得發黴。”
三月的天氣跟神經病似的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前兩天太陽一曬,黑絲滿地走,昨天一下雨,棉襖毛衣和秋褲就又活躍了,今天還是淅淅瀝瀝,地上一汪汪的水坑。
文劍的皮鞋很快溼了。
破罐子破摔之後,水肆無忌憚進來,整個腳底都浸在水裡。眼看要小雨變成瓢潑大雨,文劍顧不上這麼多了,飛快地跑起來,拐彎到了通往小區的梧桐路上,正要衝進去時,忽然看到了幾個黑影。
文劍回頭一看。
是傅信。
挎著學生的斜揹包,一頭一臉的雨,站在鐵藝柵欄邊。
圍著傅信的是三個小年輕,一個人伸手推了傅信的肩膀一下,傅信砰的一下跌倒在地磚上。
文劍嚇一大跳,再看那幾個人流裡流氣的,心想是不是該打119,還是叫小區保安幫忙——別開玩笑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文劍想都沒想趕緊跑過去,那幾個小年輕一看來人了,頓時豎起渾身刺,文劍趕緊笑了笑,扶起傅信:“這位是我朋友,怎麼回事?”
一個黃毛小年輕哼了一聲:“問你朋友啊。”
傅信低著頭。
文劍心想糟了,該不會傅信的責任吧,趕緊推一下他:“傅信,怎麼了?”
傅信跟黑色木樁一樣站著,不吭氣,黃毛嚷嚷:“你朋友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碰了我連道歉也不說,我才從醫院出去知道不?”
文劍趕緊說對不起,下雨天的,沒看清路也正常。黃毛不依不饒,說到最後當然是要賠錢,開口就要好幾千,文劍差點想脫皮鞋砸死他。但對方人多,這麼下去肯定不是事,傅信又一直低著頭,但根本沒想認錯的樣子。
文劍趕緊把黃毛拉一邊,悄聲說:“哥們,你也看到了,我這朋友腦子不好使。”
“哈?啥?”
文劍掏出錢包,連整錢帶零錢三百多塊全部給了黃毛,黃毛砸吧著嘴唇,舉著錢在文劍眼前晃了兩晃:“要不是他腦子有病,我肯定不會就這麼完了!真是,晦氣!”說完罵罵咧咧,跟其他兩個人滿意地走了。
傅信剛要開口。
文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傅信就不動了,任他捂著,等那幾個流氓走後,文劍才鬆手。
傅信低著聲音說:“為什麼要給他錢?我沒碰傷他。”
文劍拍了下他的腦門:“我當然知道,他又不是豆腐渣做的,碰一下能怎麼樣。不過,那種人渣,惹不起,惹急了他們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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