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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的時光。”
依稀,我記憶裡的那個人。
我品嚐著烈焰,舌尖的神經熱辣跳舞:“跟他兒子的性格完全不同。”
“那是當然,海薩少尉從來不大聲說話,更不會大笑,他是神秘主義者,很有力量的禁慾長官。只要有他在,酒吧會異常冷清。現在想起來,冷清的酒吧也很讓人懷念。”酒保爽朗地笑著,過往的時光都是美好時光,讓人無視不快,只剩下眷戀。
一個男子過來,曖昧地飛眼,想請我喝一杯,我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想繼續剛才的話題。酒保聳聳肩:“為什麼不答應呢,你會有一個更美好的夜晚。別像海薩少尉,至死寂寞。”
“他沒有戀人嗎?”
“我猜沒有。”
至死寂寞,多麼傷感,死時仍與出生一樣,那來人世的意義又是什麼?我渾身不舒服,喧囂的音樂令人煩躁。我放下酒杯,迅速離開,走進蔓藤植物叢生的林子,從肺部撥出汙濁的空氣,再吸進帶著草木的清新的味道,才舒服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星際上校【三】
在草木的氣息中,我的記憶回到了16歲。
作為從星際戰警軍校畢業的標誌,每個學生都必須緝拿到一名D級以上的星際罪犯。就在我輕輕鬆鬆拿下囊中之物時,好友A興奮地告訴我:他單槍匹馬逮住了一名B級罪犯。
A的成功有巧合的因素。
但這個訊息嚴重刺激了我的好勝心,於是,我迅速將追捕目標提升到B級。在夜以繼日的瘋狂努力後,我如願以償,追蹤到了一名B級罪犯的行蹤:骨骼儀器定位中,顯示他有獨特的鷹鉤鼻。
當鷹鉤鼻的飛船靠近盧諾森星球時,我正要發起攻擊,忽然,星際風暴流席捲而來,我的飛船頓時陷入了漩渦的威脅中。我不得不中斷計劃,迫降到盧諾森。更不幸的是,飛船側翼被嚴重破壞,我不得不請求星際援助。
在援助戰艦來臨之前,我得等三天。
盧諾森是一顆資源被人類掠奪完畢的小星球,遍佈叢林樹木。被遺棄的建築爬滿了青藤,青藤垂下小溪流,溪流清淺冰涼。乾等就太無趣了,我沿著溪流而上,想看看有沒有不同的風景,這時,我的智慧警報器出現了提示。
「追蹤的罪犯就在附近」
我的血液沸騰起來,這是絕佳的機會。我沿著警報的提示走過去,臨近晚上,天空變得暗淡,智慧警報忽然變得紊亂了——我可能被反偵察了。
我果斷關閉警報,憑著直覺找過去。
不知何時下起的小雨也沒能讓我激動的血冷靜一分,正是太專注了,當那隻狐狸竄下來時,我才會以為是背後襲擊,本能地伏地,往旁邊一滾,將旁邊的樹撞得嘩啦啦地響,也將自己的肩膀撞得快脫臼了。
狐狸與我對視一下,嗖的一聲鑽進了深林。
除了狐狸肯定還有別的猛獸吧?拓荒者們一般會帶著一整條生物鏈佔領新星球,掠奪完資源後,就無情離開了,留下這些生物自生自滅。我忍住疼痛爬起來,想找個地方療傷,雨更大了,劈頭蓋臉打下來,樹葉發出可怖的簌簌聲。
天色更黑了,我頭皮發麻。
在抉擇該不該繼續前行時,我無意中往山下一看,黑色森林中有一簇燈光。
雨中,徒步的跋涉不那麼順利,滑了好幾跤,蹭了一身泥漿。等看清“山林酒吧”的字樣,並聽到酒吧獨有的喧囂時,我還很疑惑,這裡不該有生機的。緊閉的木門擋不住喧天的音樂聲,聽上去有十幾個人在裡面。帶著一身雨,我用手使勁拍著木門,自言自語:“搞錯沒有,太原始了吧,就沒有門鈴之類的嗎?”
轟的一聲,門開了。
一個黑塔一樣的壯漢出現在面前,黝黑的眼睛怒氣衝衝地瞪著我,我嚇一跳:“對不起,我的飛船出故障了,我可以在酒吧呆一會兒嗎?”
壯漢像獵人審視獵物一樣打量著我,而後側了側身。
走進昏暗的酒吧,一股煙燻烤肉的微焦香味迎面撲過來,將變涼的嗅覺包裹。我挑了最靠近門的座位坐下,蹭了蹭鼻子。壯漢把一大杯啤酒往桌子上一頓,粗聲粗氣地:“喝吧,這裡沒有年齡限制。”
我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坐了下來。
壯漢,是酒保也是烤肉師,很快忙得再也顧不上我。酒吧的舞臺上,三個狀若癲狂的人在嘶吼;靠近舞臺,有五個人在扭動腰肢,舞姿狂野;中間的大桌子,有六個人裸著上身,大口大口吃著烤肉,大聲地聊天。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