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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就想起白天失去的尊嚴,終於腳下傳來的麻癢讓他再也受不了,一腳踢翻木桶,木桶倒在身上,潑了紅玉一身的水,一屁股坐在地上。
“滾。”
“二爺息怒,奴婢知錯了,二爺息怒,奴婢知錯了。”紅玉忙跪在地上邊磕頭邊說。
雖然這麼喊著,但她也不知她哪錯了,只知道此時這個二爺再也不是中午的那個溫柔多情的二爺了,心裡不覺升起一絲苦澀,費盡心機得到的結果,卻原來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溫情,她錯了嗎,錯在哪了?
紅杏也驚得停下手裡的活,立在那,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了火,她感覺二爺自病好後,就象換了個人,有些喜怒無常了,見二爺無力地躺在那,閉目不語,忙過來拉紅玉,紅玉哪敢起來,白天的她已成了驚弓之鳥,此時哪還禁得起二爺的一通發作,跪在那早已六神無主。
見紅玉不敢起,紅杏也不敢硬拽,只得小心翼翼地收拾著地上。
良久,才聽二爺閉著眼說道:
“收拾了,都下去吧。”
紅杏應了聲,忙拎起木桶走了出去,紅玉此時一身溼溼漉漉的,不知是不是也該跟著出去?跪在哪輕輕叫了聲:
“二爺,奴婢…”
蕭俊不耐地揮揮手:“你下去吧,今兒不用你伺候。”
紅玉此時不亞於吃了黃連,讓她下去,她去哪,再去傭人房嗎?那明天傳開了去,所有的體面可都沒了,哀怨地看了二爺一眼,慢吞吞地挨向門口,顫抖的手扶著門把,她是真沒勇氣開啟這扇門,終於聽到二爺的聲音傳來:
“回來吧,你今晚在軟塌上歇著吧。”
“謝謝二爺。”紅玉如蒙大赦似的快步地返回屋裡。
……
夢溪興致勃勃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瞅著她今天的戰利品—新買的四個丫鬟,下午就給她們重新取了名,本想用棋、琴、書、畫,想起老太君房時的四個大丫鬟就用了這四個字,於是用了春、夏、秋、冬,分別叫知春、知秋、知夏、知冬。
有蕭府最高領導人--老太君發話,辦事效率就是高,讓她頭疼很久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本來,今天夢溪挑完丫鬟,大太太的意思是先放在她那學幾天規距,再送過來,這也是老太君的意思,但夢溪擔心,學幾天規距不要緊,怕大太太把她們教“壞”了,這可是她的貼身丫鬟,是她以後在蕭府壯大起來的班底,便偷偷求了蘇嬤嬤,要她親自調教,這蘇嬤嬤見二奶奶以正妻的身對她都恭恭敬敬,不象二爺的那幾個姨娘,仗著二爺的寵,眼睛都長到了天上,哪敬過她一分?心裡本就喜歡,今兒又見她在老太君面前這麼受寵,哪有不答應的,大太太聽蘇嬤嬤要親自調教,蘇嬤嬤可是老人了,在老太君面前都很有體面,更別說她是蕭俊的乳孃,替二奶奶調教丫鬟正合適,也找不出什麼藉口推脫,只得應了,這樣便定下了這四個丫鬟白天在蘇嬤嬤那裡學規距,晚上過來伺候夢溪。
四個丫鬟中,夢溪最滿意的是知秋,這知秋姓李,本名叫李翠,年方15,五官清秀,聰明伶俐,整一個小家碧玉,夢溪第一眼見她,就被她忽靈靈直閃的大眼睛吸引,又聽她說會識字,便讓寫了,結果發現她寫得一手漂亮字,想也不想就買了回來。
過後回過味來,覺得這李翠看起來一點都不象奴婢,心裡倒有些不踏實了,擔心她有什麼背景,晚上便把這四個丫鬟叫了來,吩咐坐了,四人哪裡敢坐,二奶奶一瞪眼,強迫坐了,這才逐個問起她們的身世來。
原來,這李翠真就不是奴婢出身,她本是一個書香世家的小姐,家原來住在平陽城西郊,由於近幾代只出了幾個舉人,家道逐漸中落,到了她父親這一代,已經沒有田產地畝維持生存,父親幾次應試不第,逐漸心灰意冷,於是改行醫,在族人的幫助下,開了個小中藥堂,倒也能維持溫飽,以後又娶了一房妻子,生了她們兄妹二人,哥哥李度,妹妹李翠,妻子也在生李翠時難產死了,李老爹本是至情之人,竟沒再續絃,平日裡教一雙兒女讀書識字,一家人到也其樂融融。
李度前幾年參加了童試,中了生員,但可能是他們老李家祖墳不好,沒有冒青煙,自從中了生員之後。李度連續幾次參加鄉試,竟都名落孫山,這李度科考不行,經商倒很有頭腦,屢試不中,又加上李老爹年紀也老了,便死了心,幫李老爹打理起藥堂的生意。
常言道,女大十八變,這李翠長到及笄之年,已出落得婷婷玉立,為人聰明伶俐,儼然一個小家碧玉,李老爹更是頂在頭上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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