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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地登堂入室,和人家的老公吃飯,還要把人家的老婆攆出去。
知秋、知春也在心裡呸了一聲。
紅珠和紅杏也吃驚地看著表姑娘,心道,這是姑娘家該說得話嗎?她不是應該幫二爺勸著二奶奶坐了一起用飯才是?儘管是兄妹,打小一起長大不避著,可總是大姑娘了,就這麼和一個有家室的爺們坐在一起用飯,也不怕傳出去汙了清白,搖搖頭,這裡沒她們說話的份。
此時的蕭俊,面對這樣執拗的夢溪,一種發自心底的無奈,讓他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坐了好半天,最後無力地揮揮手:
”溪兒下去吧。“
”謝二爺成全。“
夢溪說完,起身扶著知秋,直了直身板,緩步走出了大廳。
秀兒見表哥毫不遲疑地打發了表嫂,心中更加堅信表哥對她是”情比針堅“,娶了表嫂只是不得已,秀兒最善解人意了,她知道表哥娶表嫂是有苦衷的,她不會怨他的,她會一直無怨無悔地愛著他,等著他,直到他休了表嫂的那一天,秀兒此時看向表哥的眼神,更是溫柔的要化了。
第七十九章 了悟
夢溪回東廂了,紅珠、紅杏忙走上前,重新給二爺換了筷子,秀兒也拿起筷子,在紅珠紅杏的伺候下,低頭吃了起來。
蕭俊吃了一口菜,皺皺眉,又夾了塊點心,咬了一口,放在桌上,這絕不是她的手藝,心中暗惱,她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這麼糊弄他。他的味覺和嗅覺都比常人敏銳,吃了那麼長時間她做的東西,早喜歡上了,只是自從他去了後院,她就再沒親手做菜給他吃,不知什麼時候,連粥也不做了,許是聽說他將她送去的粥都倒了,生氣了才不做了吧?
無論怎麼掙扎,他還是無限地留戀她的美味,這段日子老太君那裡去的勤,也是為了能吃上口她送去的菜,偶而幾次去晚了,早被不長眼的三爺吃得一乾二淨,還一臉意猶未盡地看著他,那眼神,讓他有幾次差點把他給滅了。
很想開口讓她做給他吃,可就是彆扭得張不開口,他才不會讓她知道他喜歡她的美食呢,昨天答應秀兒那麼痛快,也是源自他心底的那份渴望,他一上午心神不寧,就是期待著這一餐吧,此時強大的心理反差,竟讓他在桌邊發起呆了。
看著桌上淡泊無味的飯菜,眼前閃過她剛剛從容離開的背影,那腳步緩緩的,卻沒有一絲遲疑,這讓他恍然間有了一絲了悟,她不留戀這兒的一切!
她自稱婢妾,對他恭敬有加,比紅珠、紅杏還要講規距,甚至有時讓他有種錯覺,彷彿她象供神一樣供著他,可她卻不再對他軟語相求,不再為他洗手做羹,不再為他貼心地揉腳,不再為他做著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他和她,就象一個奴婢和一個神,這樣的他們,怎麼還能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她,已經在他和她之間築起了一堵無形地牆,讓他再看不到牆那邊的風景。
難道她對他真的無情?眼前忽然浮現出大婚時的那枚元帕,以及元帕上的那朵小梅花,難道她、她真的心有所屬,會是誰呢,是在她大婚前要了她的那個人嗎?蕭俊不由得想象著她溫柔地依在別人懷裡的樣子,一念至此,手上青筋暴起,生生地坳斷了手中的筷子。
”二爺!“
”表哥,您怎麼了?“
秀兒和紅玉見二爺如此,驚的叫了起了,兩人的叫聲將二爺從沉思中喚醒,回過神來,才發現竟在表妹面前失態了,穩了穩心神,鬆開手,示意紅珠換一雙過來,又低下頭默默地吃了起來。
秀兒見表哥如此,以為他還在為表嫂的事生氣,忙安尉道:
”表哥,凡事想開些,表嫂犯糊塗,也只是不能和您心意相通,不理解您的好意,您也犯不上為這點事生氣,氣壞了身體,倒不值了。“
蕭俊沒抬頭,只用鼻子”嗯“了一聲。
秀兒見表哥已恢復了正常,又拿起筷子,跟著幽雅地吃了起來,吃了兩口,又放下筷子,仰臉衝表哥說道:
”表哥,看來真是人言不可信,秀兒吃著表嫂做菜的味道,還不如秀兒家裡的廚娘。“
蕭俊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著碗裡的飯,好半天才聽他說:
”溪兒早就告訴你了,這只是下人嘴裡瞎說罷了,你就是不信,硬要過來。“
聽了這話,秀兒噘著嘴,哀怨地看了表哥一眼,表哥只是默默地吃著他碗裡的飯,不再言語。
儘管表嫂走了,氣氛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變得更有情調,想象中浪漫無比的午餐,竟因為表哥的沉悶,變得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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