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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坐在那都不說話,好象已把她給忘了,她可還跪在地上呢,想起這後院的事總還是歸二奶奶管著,忙給二奶奶磕了個頭說道:
“婢妾誤信了奶孃的話,剛剛錯怪了二奶奶,請二奶奶責罰。”
夢溪聽了這話,轉眼看看二爺,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又端起茶來喝了一會兒,覺得大姨娘也跪得差不多了,這才放下茶杯淡淡地說:
“這次本該狠罰你的,一來看在你日夜為蕭湘院事務操勞的份上,二來春兒還病著,需要你照顧,看在春兒的份上,這次就不罰了,如有下次,別說我這當主母的不講情面,聽見了嗎。”
“婢妾謝二奶奶成全,婢妾以後一定會盡心伺候二奶奶。”
“春兒是我女兒,我疼她原是應該的,也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你起來吧,將春兒抱回去,春兒喝不慣那苦藥,就不要給她喝了,回去將那鮮藕搗碎榨成汁和峰蜜調勻,給春兒連服幾日,也就好了。”
大姨娘忙又磕頭謝了,這才起身,伸手接過二爺腿上的春兒,抱在懷裡。
蕭俊看著夢溪有些清減了的容顏,心裡竟生出一絲不忍,但終是拉不下臉來,暗想,這眼見著到了傳飯的時間,她開口留他在正房吃飯,他就留下來,一是給她賠理了,二是順便晚上就留在了上房,不用再去後院漂泊了,他下意識地用了漂泊的字眼,瘋狂了一段時間後,他便有了“飄”的感覺,他覺得他的家被她佔了,她竟不請他回家,想著今天總算有個藉口可以名正言順地回來了,便喝著茶坐在那等著。
夢溪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知他的想法,見他不語,也不知他想做什麼,因他剛剛的誤會,她也生氣,本也不想和他說話,再說她和他實在無話可說,畢竟是上司,他不走,她只好地坐在那無語地陪著,敵不動,我不動。
蕭俊等了半天,偷眼看向夢溪,只見她淡定從容地坐在那,好象什麼事也沒有似的,心道:整個一個呆瓜,怎麼不留他,難到她不明白他的心思嗎?最後蕭俊咳了一聲,說道:
“既然春兒沒事,我們…”
他的意思是說我們傳飯吧,可就彆扭地說不出後面的話,說到那就停了下來,以為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把話接過去直接傳飯。
可無奈,他真就碰上了一個呆子,夢溪以為他是想說去後院,又不好意思,畢竟剛才他錯怪了她,不好說出立刻就走的話,想了想,別難為他了,他在這,兩人乾坐著,都遭罪,實在是相看兩相厭,相對兩無言。於是介面說道:
“二爺路上小心些,春兒剛出了汗,別讓春兒再受了風。”
蕭俊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說道:
“那好,我先去竹園了,溪兒自已用飯吧。”
夢溪等人忙起身相送,大姨娘和張姨娘也跟在後面,走了出去,知秋暗道:總算送走了這個瘟神。
……
這一天午後,夢溪沒事做了幾色點心,命丫鬟拿著,扶著知秋的手給老太君送了來,到了壽禧堂,命人傳了,不一會兒侍琴走了出來,見了二奶奶忙上前說道:
“二奶奶來了,快進來,老太君和大太太正在偏房說話呢,讓您直接進去。”
侍琴邊說邊領著二奶奶和知秋直接來到偏房,進了房間,只見老太君正坐在炕上,背後倚著一個青緞靠背引枕,炕邊一溜四張椅子,都搭著青緞椅袱,大太太坐在椅子上,正說著話,夢溪忙上前見了禮,坐在了大太太下首。
夢溪坐下後,轉身接過知秋遞過來的點心盒,說道:
“老太君,孫媳想著這大夏天的日頭長,晚飯還要晚一些,閒著沒事,便做了幾色點心,送來給老太君墊墊飢,又不耽誤晚飯,老太君嚐嚐。”
說著,開啟食盒,一樣一樣地拿了出來,侍書侍畫忙上前接過擺在了炕桌上,一邊擺,一邊說:
“二奶奶就是手巧,做的點心,不僅好吃,看著花色也好,只讓人看著,都不捨得吃了。”侍書討巧地說。
“這傻丫頭,光看著就能飽了,媳婦也來嚐嚐,溪兒做得很不錯,老身這麼大歲數了,牙口一天不如一天,難得溪兒能做出這麼鬆軟可口的點心來,甜而不膩,很合老身的胃口,你瞧,才多少日子,老身竟然天天都惦記著了。”
老太君一邊笑罵著侍書,一邊接過侍畫遞過的溼帕,擦了手,接過侍書遞過的一塊小點心,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讓大太太也嚐嚐。
大太太推讓了一番,最後淨了手,接過侍書遞過的點心,也吃起來。
老太君看到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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