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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夢溪那已無一絲血色的臉,難怪這些日子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溪兒為什麼會向他要休書,原來母親背後竟這麼虐待她。
一陣揪心,想上前抱起她親自送回去,可母親就在旁邊,硬生生地忍住了,注視著夢溪遠去的踉蹌的背影,似乎知秋扶得越來越吃力,溪兒整個身體像是都壓在了她身上,二爺的臉色不由得越來越黑,心也越來越疼。
大太太也看到了夢溪那毫無血色的臉,暗道:平日沒見她這麼嬌弱,難道這次真的罰重了。
翠平瞧見二爺臉色一閃而過的緊張,不覺一陣吃味,這兩天二爺寵她寵的緊,和二爺說話也隨便了些,見二爺還一直盯著二奶奶的背影,開口說道:“二爺不用擔心,二奶奶平日裡不操什麼心,在府裡好吃好喝地養著,哪就虛弱了,不過是在拿喬。”
蕭俊一臉和善地看著翠平,柔和地說道:“翠平說的是,溪兒哪就那嬌弱了去,回去我還要重重地懲罰,為母親出氣。”
翠平見二爺如此溫柔,嬌羞地低下了頭,沒發現二爺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秀兒見表哥對翠平如此,恨不得將翠平給活剝了,但有表哥和姨媽在,她必須做得溫柔大度,暗地裡把個銀牙咬了再咬。
大太太再沒有說什麼,只命人傳了飯,留二爺在養心園用飯。
二爺到了上房,把翠平打發去了西屋,便直接進了東屋,此刻,他倚坐在床上,手裡把玩著一枚玉佩,紅珠小心地侍候在一邊,她也不明白,二爺今天怎麼了,一回來就坐在那,也不洗漱,都快一個時辰了,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終於,二爺開口了,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紅珠,上次二奶奶昏倒時,大夫給開的藥方,現在可是一直服著?”
“回二爺,那次大夫開的藥,二奶奶只服了一次,剩下的都倒了。”
二爺的臉立時黑了下來,騰的坐直了身子,問道;“倒掉了!為什麼?”
紅珠嚇了一跳,不知二爺怎麼突然就發了火,這都多久的事了,又翻騰出來?小心翼翼地回道:“二奶奶怕苦,說那藥會苦死人,任奴婢和知秋怎麼勸也不喝。”
怕苦!她不知良藥苦口利於病嗎?
那藥可是他求了大夫配的最好的補藥,花了大價錢的,她竟然因為苦就不喝了,她不知她的身體有多弱嗎?蕭俊不禁為夢溪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感到氣餒,眼前又浮現出那張蒼白的臉,手上不覺青筋暴起。
“二爺,二爺,您怎麼了,快鬆開手。”
二爺眼見著二爺竟生生地捏碎了握在手裡的玉佩,血正一滴滴地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聽到紅珠的呼喊聲,蕭俊才回過神來,也鬆開了手,手心被碎玉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紅珠忙過去取了藥箱,小心地為二爺包紮起來,又喊了丫鬟進來收拾了。
蕭俊待紅珠處理完,又開口說道:“那藥方還收著嗎?”
“奴婢一直收著,二爺要用?”
“好,吩咐知夏連夜去藥房配幾副,你明兒個一早親自熬了端到上房來。”
紅珠忙應了,不知二爺又要做什麼?她越來越看不透這位爺了,見二爺示意她出去,轉身輕輕地往外走去,剛到門口,又被二爺叫住:“等等,上次宮裡送來的活血散瘀的藥還有嗎?”
紅珠聽二爺叫,又返了回來,見二爺問話,忙回道:“還有一些,二爺要用。”
“都找出來,送到東廂房。”
二爺說完,見紅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覺臉上有些微紅,咳了咳又補了一句:“告訴二奶奶,不是爺心疼她,給她送藥,她今天氣著了母親,爺明天還要重罰她,怕她起不來,才送藥的,要她上了藥好好歇著,養足了精神。”
紅珠聽了二爺的話,錯愕地站在那,哪有這麼折騰人的,母親罰夠了。兒子給養好了再接著罰,畢竟一個院住久了,有些感情,不覺暗暗替二奶奶的明天擔心。
紅珠出去了,蕭俊踱到窗前,凝望著東廂的窗格上映出的微弱的燭光,她還沒休息,不知怎麼樣了?膝蓋是不是又紅又腫?她會不會用他的送去的藥,心裡默唸著,溪兒,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很想過去看她,將她擁入懷中,用他寬寬的胸懷溫暖她,安慰她,輕輕地告訴她,母親不喜歡她,他會想盡一切辦法說服母親,會一直護著她,只要她不再有下堂的打算,好想告訴她,那天她要休書,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
儘管內心如此的渴望,但洞房夜的那枚元帕,夢溪眼中的那份淡定,和他身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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