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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春見果然應了知秋的話,二爺首先罰了二奶奶,嚇得哪敢告訴她們,下午她去求二爺的事,決定把這事堅決爛在肚子裡。
但她還是暗自猜想二爺能去養心園,一定是聽了她的話才去的,決不是為了看錶妹,至於那豬花狗花的,興許就是個藉口,雖然罰了禁足,但畢竟把二奶奶給“救”回來了,否則,由著大太太折騰,還不知二奶奶會跪到什麼時辰呢,也暗暗後悔怎麼不早點去找二爺,興許二奶奶能少受些罪。
再說禁足也不是壞事,正好讓二奶奶養著,有什麼不好,想起下午二爺聽了她的話,跑得比兔子還快,似乎二爺沒有知秋說得那麼壞,對二奶奶還是有些情份的,又見剛剛紅珠送來了藥,這才不死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被知秋一頓搶白,哪敢在說什麼,嘴閉得緊緊的,用一雙殺人的眼睛瞪著知秋,知秋當然沒看到了。
夢溪正睡得香甜,硬被知秋叫醒:“二奶奶,二奶奶,快醒醒,二爺傳話讓您去上房。”
夢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看著知秋不解地問道:“二爺不是把我禁足了嗎,怎麼又傳話去上房?”
“奴婢哪知道二爺又出什麼妖蛾子了,一準沒好事,二奶奶還是快些吧,晚了怕是又要吃苦。”
這時知春已打進了洗臉水,知秋強行將二奶奶從被窩裡拽出,一坐起來,夢溪才感到兩個膝蓋疼得厲害,有點打不過彎來,哪裡還走得動,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敢說出去求了二爺,不去上房的話。
知春把水端到床邊,伺候著二奶奶洗漱了,夢溪沒下床,知秋在床邊替她梳了頭,又伺候著穿戴了,兩人這才扶著二奶奶下了床,向正房走去。
蕭俊臉色陰沉地坐在廳堂上,翠平和紅珠在一邊立著,她們也不知道,二爺禁了二奶奶的足,一大早又傳她來做什麼?
但見二爺臉色不好,都閉了嘴,蕭俊等了半天,還不見夢溪進來,又看向紅珠,紅珠忙說道:“奴婢已傳了話,這就吩咐人再去催一下。”
紅珠說著,就要轉身找人傳話,被二爺抬手製止了,蕭俊看著那碗湯藥說:“不用了,就在這等,看她幾時能來!”
立在一邊的翠平聽了二爺不善的語氣,露出一臉的笑意。
漸漸地,蕭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什麼時候等過女人,而且還等的這樣辛苦,但這個夢溪就是創造了奇蹟,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他找到一點點藉口,把溪兒傳到上房讓他看,夢溪就會讓他等上半天,直到他耐心沒了,夢溪才會扶著知秋姍姍走來,好像他坐在那等她是天經地義的事,結果可想而知,當然是火山噴發了。
可夢溪呢,無論面對如何暴怒的他,都是一樣的謙恭有禮,一樣的雲淡風輕,一樣的桀驁不馴,面對這樣的夢溪,讓他無力,讓他挫敗,更讓他極度地渴望,他常告誡自己,她只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征服她而已,一旦她順了他,他對她也會像其他姨娘一樣,不會在意的,可為什麼那份渴望越來越濃,為什麼昨天看到她慘白的臉,心會那麼疼?
溪兒怎麼還不過來,起不來了嗎?再不來,這藥涼了,會更苦的,她會更不願意喝,對身體也不好。想起她剛受了罰,蕭俊第一次沒有因為等待而暴怒,心裡充滿了焦急。
正想著,屏風外終於出現了那比烏龜還慢的身影,蕭俊暗暗舒了一口氣,但看到她走路吃力的樣子,臉黑得不能再黑。
紅珠見二爺如此,不覺替二奶奶擔心起來,翠平倒是一臉的喜慶,
夢溪終於在知秋和知春的攙扶下,來到二爺面前,輕輕一福,給他請安。翠平和紅珠也忙上前給二奶奶請了安。
蕭俊示意讓夢溪坐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還是那一臉的淡然,只是蒼白了些,不覺心理來氣,都這樣了,就不能軟一些嗎?臉一沉問道:“聽說二奶奶最怕苦,竟說苦的湯藥能苦死人?”
夢溪不解地看向二爺,這冰山又要做什麼?這事他怎麼知道的?
又看向紅珠,只見紅珠正低頭盯著地面,好像地上有朵花似的。
蕭俊見夢溪不說話,又指著那碗黑糊糊的湯藥說:“這碗湯可是加了料的,苦得很,二奶奶敢無視母親的好意,摔碎了母親的賞賜,摔一罰百,爺就罰你喝一百碗苦湯,每天上午一碗,下午一碗,二奶奶膽敢不喝,爺會加倍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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