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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早已拜了下去:
“弟子拜見淨雲大師,大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弟子素日敬仰,今日有緣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淨雲方丈雙手合拾:
“阿彌陀佛,施主不必多禮,老納今日與施主有這一面之緣,才引施主過來一見。”
這時小彌撒已在老太君面前放了一個蒲團,老太君堅持拜了三拜,這才坐了上去,小彌撒又上了茶水,這才轉身出去。
“阿彌陀佛,施主宅心仁後,能體恤黎庶之苦,處處樂善好施,近日又在淨雲寺施粥三日,是世人之福,大齊之福也,老納代天下蒼生謝過施主。”
“大師過講了,前日弟子的孫子蕭俊病重不起,弟子親來請願,幸有我主保佑,大師德澤無量,為俊兒消災延福,俊兒方能逢凶化吉,弟子在這裡多謝了”。
“阿彌陀佛,施主過譽了,老納怎敢居功,令孫洪福齊天,這次大難不死,是遇到了他命定的貴人,只要此人在令孫身邊,令孫定會子孫滿堂,世代昌盛……”
老太君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暗道:難道大師說的是溪兒?但溪兒的庶女出身,有悖祖訓,不能留在俊兒身邊,這可怎生是好?老太君不僅皺起了眉。
淨雲大師見老太君沉思不語,心下了然,便又說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老納有一言相贈,望施主能銘記在心,他日定能解開施主心中疑惑。”
“大師請講,弟子洗耳恭聽,定當銘記在心。”
“阿彌陀佛,女施主,天地中萬物,人倫中萬情,世界中萬事,以俗眼觀之紛紛各異,以法眼觀之種種是常,何需分別,何需取捨。”
“何需分別,何需取捨!”難到大師已看透了她心中的難以取捨嗎?對上淨雲大師那睿智的雙眸,老太君不覺沉思起來,良久想繼續開口詢問,卻見淨雲大師已端茶送客,只得起身告辭出來。
……
老太君坐在馬車裡,還在苦苦思量:我們蕭家自大齊開國定鼎以來,功名奕世,富貴流傳,到現在已歷幾世。常言到富不過三代,但我蕭家幾代昌盛,全仗祖訓:“蕭氏家主不得入朝為官”之福,大齊歷屆改朝換代,蕭家都遵循祖訓不參於黨爭,新帝繼位登基,蕭家又是第一個出來宣誓孝忠,牢牢地鞏固了新帝之位,也使得蕭家長盛不衰。
前些日子那個不孝的逆子竟然來信明言,保了當今太子,讓大老爺早做打算,可觀朝堂之上,燕王上官弘綿備受皇后、太后寵受,太后孃家的勢力日漸強大,已漸漸形成一股暗流,謹帝態度曖昧,朝堂上燕王的呼聲越來越高,奪嫡之爭也日漸嚴峻,太子之位汲汲可危,朝堂上早已是波濤暗湧,瞬息萬變。這個畜生清明一世,怎麼做下這樣不忠不孝的糊塗事,難道我蕭家真是運數已盡,終有此一劫?
曾散盡千金難求一見的淨雲大師今日竟然見了她一面,心頭掠過大師那似乎洞穿世間一切因果眼神,難道今日淨雲大師知我蕭家必有此劫,算出溪兒的出身有悖祖訓,是為保護她才見我一面?溪兒一進門,俊兒的病便奇怪地好了,難道她真是我蕭家的貴人?是那應劫之人?只是,一個女人家,又怎麼能夠力挽狂瀾?況且留下她,那又將我蕭家的“祖訓”置於何地?老身死後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這樣想著,老太君一時竟愁腸百解,不知如何是好。
想到大師最後那句“何需分別,何需取捨”,此時夢溪的庶女出身和淨雲大師的話,在老太君心裡打了個死結,嘆了口氣,罷了,儲位之爭,鹿死誰手尚且難說,俊兒還年輕,接替家主之位尚早,先留下溪兒靜觀其變吧。
老太君暫時取銷了半月之期一滿就休去夢溪的打算,但同時等於埋下一顆不定時炸彈。
第五十八章 仗勢欺主
老太君斜倚在床上,侍書一面給她捶著腿一面聊著天:
“俊兒昨天只因為溪兒逛街回來晚了,不僅打了知秋,還將二奶奶禁足三日,這都是真的?”
“是的,老太君,奴婢親耳聽紅珠說得。”
“混賬,俊兒這是怎麼了,新媳婦總該有三天熱呼勁啊,溪兒才進門幾天,這俊兒就又是寵妾,又是收通房,現在倒好,竟然連新媳婦都給罰了,溪兒年輕,第一次出府,凡事新鮮些,晚回了一會兒,罰了跟著的丫頭就夠了,怎麼連主子也罰?俊兒不知溪兒出府是我允的,是閒我老了,多管閒事嗎?”
“老太君您別生氣,二爺不是衝著您的,奴婢聽紅珠說,您允二奶奶出府的那天中午,二奶奶回了二爺,二爺就不允,讓二奶奶來回了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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