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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宗祠的禮儀都記下了,當著族人的面,別出了什麼差錯,失了體面。”
“婢妾都記下了,謝二爺關心。”
夢溪抬眼望去,二爺正看向她,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忽然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夢溪尷尬地站在那,好半天,蕭俊咳了一聲說道:
“老太君、大老爺和族人們都等著,二奶奶快過去吧。”
夢溪又道了安,轉過身,緩緩地走了出去,似乎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嘆息。
外面早已備好了轎,抬轎的人由素日的婆子換成了四個小廝,知秋扶二奶奶上了轎,放下轎簾,一旁的婆子喊了聲:“起轎”。
四個小廝抬著轎子緩緩地出了蕭湘院大門,不是向壽禧堂的方向,而是直接去了外客廳,左轉右轉的,來到了外客廳的大門前,早有等候的禮儀婆子過來打起轎簾,扶二奶奶下了轎,知秋跟後面。
進了門轉過一道紫檀木雕刻三陽開泰屏風,夢溪抬眼望去,廳上已坐滿了人,主位上坐著一位花白鬍須的人,老太君和大老爺都坐在下首,夢溪猜想這就是蕭氏家族的族長了,在禮儀婆子的引見下,夢溪緩緩地上前給族長磕了頭,又敬了茶,這就意味著,她這個媳婦被蕭氏家族認可了。
接著夢溪便在婆子的指引下,一一地拜見族裡的主要成員了,夢溪根本不記得婆子介紹的那些人的名子和身份,只知道一個勁的磕頭磕頭,她這時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古人沖喜時要用公雞代替,她感覺到現在要在她跟前撒把米,那絕對是隻雞,再來只公雞,真是絕配。
終於,在夢溪已頭昏眼花,眼看要支撐不住時,拜完了最後一個客人。
由婆子扶著,回到了正堂,早有丫鬟拿過一個蒲團擺好,婆子扶二奶奶在上面跪了,開始聽族長訓戒,族長竟講起了蕭氏家族的“血淚史”,夢溪直直地跪在那,象一尊雕塑,看著族長的嘴一張一合,那聲音彷彿仙樂一樣左耳進了,右耳出去,一句也沒聽懂,族長也在暗歎,蕭家的這個未來當家主母也真夠端莊。
慢長的“血淚史”終於講完了,這時有人來報,吉時已到,請二奶奶去拜宗室祠堂,眾人這才起身,魚慣而出,夢溪被扶上了轎,向祠堂抬去。
到了宗祠前,夢溪被扶下轎子,站在轎前,抬眼望去,只見一道紅牆及層層松柏,映襯著那金碧輝煌,錯落有序的建築,正殿在月臺之上,兩邊是漢白玉的拱橋,此時,那暗紅色的大門已被徐徐開啟,族長先進去拜祭了,出來後,站在月臺上大聲召喚:
“蕭世家族第七代未來當家主母,蕭俊之妻李氏進宗祠拜見列祖列宗”。
在禮儀婆子的提示下,夢溪鬆開婆子的扶持,兩手抱握,平端在胸前,挺了挺身子,緩緩地登上月臺,一步一步走進那神秘肅穆的宗祠,蕭氏家族的人看著夢溪從容淡定的背影,不疾不徐的腳步,不僅暗贊蕭家這位未來主母的雍容大度。
一步一步登上那月臺,這一路,本應有他陪伴,可如今卻是她一個人獨舞,從她被扶上喜轎的那一刻,喜隊裡就沒有原本應騎著高頭大馬來迎親的他,此後一路走來,那個人除了陪她磕了三個頭,就一直是她一個的獨舞,她感覺,如果這場華麗麗的婚禮算是一場戲,那她就是那個唱獨角戲的小丑,一個人的舞,真的很累。
每登一個臺階都多一份沉重,夢溪感覺那大紅的喜服和沉重的鳳冠就象枷鎖一樣,禁固著她的身體和她的心,身背如此沉重的撩銬,讓她如何能夠光著腳丫跳舞。
大殿裡顯得格外的陰森昏暗,夢溪站了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一切,看著蕭氏祖先的一個個牌位,迎面牆上一張張畫象,這便是蕭氏家族的歷代祖先了,環視了一週,目光對上迎面正中的那張畫象,隱隱約約竟有些神似蕭俊,這便是蕭氏的老祖宗吧,夢溪恍惚中覺得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背後不覺滲出了冷汗,穩了穩心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邁步上前取過案上的香,在油燈前點燃,並沒有按嬤嬤教的禮儀去叩拜,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的蒲團上。
第六十六章 東廂藥房
夢溪進入宗室祠堂,邁步上前取過案上的香,在油燈前點燃,並沒有按嬤嬤教的禮儀去叩拜,而是直接跪在蒲團上說道:
“庶女夢溪拜見蕭氏各位祖先,請各位祖先饒恕夢溪的不敬之罪,夢溪確是姨娘所生,身份卑微,只因意外的沖喜代嫡姐嫁入蕭家,夢溪深知利慾熾燃即是火坑,貪愛沉溺便為苦海,無意貪念蕭家富貴,只想在蕭府有一安身之地,並無冒犯蕭家的祖訓之意,更無意成為蕭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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