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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防。”
紅玉轉頭看向夢溪,當看到她淡定的不容質疑的眼神時,縮回了要關窗的手,“是”,並輕輕扶起蕭俊,輕輕地喊著,
“二爺,二爺,該喝藥了”,夢溪接過紅珠手裡的藥,坐在床前的軟塌上,蕭俊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眼皮動了動,卻無力睜開,紅珠拿了一個枕頭倚在蕭俊身後,夢溪一匙一匙地將藥喂入蕭俊口中,喂完藥,接過紅珠手中的繡帕,輕輕地擦去蕭俊嘴邊的藥痕。
“扶二爺躺下吧,給二爺加一床被子,”,
“是”,紅珠答應著,
“奴婢伺候二奶奶洗漱”,
“去打盆水”
“是”,紅玉轉身出去了,紅珠伺候完蕭俊,轉身走到香爐前,將香爐中的香塊點燃,一股甜香襲人而來。
“這是什麼香?”
“回二奶奶,是西域進貢來的龍延香,有安神的功用,皇上賜給靜妃娘娘的,由於二爺天性喜歡各種奇香,靜妃便特意賜給二爺”
“靜妃娘娘?”
“二奶奶不知,靜妃娘娘是崔夫人所生,謹帝三年入的宮,靜妃娘娘和二爺是嫡親姐弟,從小在一處長大,靜妃就這一個嫡親弟弟,疼著什麼似的,寶貝著呢”
“知道了”,夢溪痴痴地望向窗前的那株紅心焦。
西域的龍延香,夢溪腦中靈光一閃,象是錯過了什麼,紅心焦,南國奇花,橢圓形深綠寬大的葉子向上圍成一簇,中心映著一片紅,遠看象剛綻放的花蕾,嬌豔欲滴,近看卻是焦葉,故稱紅心蕉,據說此花長年不開,奇在中心的一簇紅,四季不敗,就象長年不凋的花兒一樣,奇香無比,是上好的香料,中土罕見,夢溪愣愣地看著這株花。
“二奶奶,這花怎麼了?”紅珠見夢溪盯著花瞧,忙問到。
“去廚房煮一碗陳醋薑湯”
夢溪緩緩地轉過身,淡定地分咐著,眼底已是一片平靜,絲毫看不出剛才心底湧起的震驚和滔天的波瀾。
紅玉服侍夢溪拆去了頭的飾物,洗了臉,想著不能象21世紀時沖淋浴,夢溪遺憾地嘆了口氣。
接過紅珠端進的陳醋薑湯:
“都下去吧”,
“是,二奶奶,給二爺瞧病的大夫就住在西廂房,如果晚上二爺有什麼事,直接叫大夫就是”紅珠紅玉鋪好床,放下床賬,將水端出,掩好門。
聽著紅珠紅玉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夢溪快速地從裡面插上了新房的門,將香爐裡的龍延香熄滅,並將香爐移到了窗外。
仔細端詳著床上的昏迷中的這個稱作她夫君的人,鳳眸緊閉,高挺的鼻樑,微閉的薄唇,透著一股的剛毅,是那種只一眼就能讓少女臣服的帥哥,如果拿到現代,比劉德華、謝霆峰還要勝三分,絕對又是一個萬人迷,天生的禍害,夢溪暗稱自己賺到了。
“呵呵,我也有和明星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可惜,能看不能吃,這一張禍害千年的臉,背後顯賀的家世,不知會有多少痴心女子會為他闇然傷神,品嚐著孑然的寂寞。”
眼前的帥哥讓前世就有帥哥情結的夢溪在心底狠狠地臭美了一翻。
把手搭在蕭俊的脈博上,仔細地給蕭俊號了脈,又翻開蕭俊的眼皮觀查了半天,夢溪已完全可以確定,蕭俊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一種無色無味的毒,夢溪想起自已上輩子為寫博士論文曾翻閱不少古今奇書。
南國的紅心焦和西域的龍延香,兩者香料產地不同,卻都奇香無比,而且都有安神作用,隨便拿出一種,都是世間難尋的香料,但沒有人知道,如果兩者合在一起使用,便會產生一種奇毒,無色無味,吸入少量沒有關係,但長期吸入,就會慢慢地中毒,而且中毒後,根本查不出來,剛開始會讓人感覺疲倦,四肢無力,慢慢地會越來越嗜睡到昏睡、知覺麻木,最後在昏睡中死去,整個過程大概有半年左右,看蕭俊目前的狀況,毒已入骨,如果此毒再不解的話,大楖也就有三五天的活頭了,想到這,夢溪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誰,要至蕭俊於死地”,平常人家哪怕一種香也難得到,別說兩種了,兩種同時用簡直是暴殄天珍,這絕對不是巧合,顯然是佈局日久,夢溪想到自己剛嫁入蕭家,無論蕭俊對她是否有情,他都是她名義上的夫君,是她以後在蕭府的依靠,蕭俊絕不能死。
這毒,還得偷偷地解,現在不知道蕭府中是誰害的蕭俊,敵在暗,我在明,如果夢溪現在說出蕭俊是中毒,且不說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解毒,無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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