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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面前怎麼使壞呢,更是如坐針氈,一時間臉色慘白,六神無主,哪還有平日的機靈勁。
夢溪扶著大太太跟在老太君後面一進屋,便聞到一股清幽的甜香,“龍延香!”夢溪心裡一驚,眼睛快速地掃過李姨娘的屋子,果然在窗子底下看到了一盆紅心蕉。
“毒氣反覆了。”夢溪心裡頓感浪濤洶湧,石破天驚,李姨娘就是幕後那隻黑手嗎?按說,李姨娘是妾,是二爺的附屬物,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二爺給的,二爺好她好,二爺亡她亡,應是最不能害蕭俊的人,但不是她,又怎麼解釋同樣用龍延香和紅心蕉,為什麼只有蕭俊中毒,而李姨娘沒有中毒?難到李姨娘是府外想害蕭俊的人安插進來的?看來要儘快查明這紅心蕉的來歷,查明李姨娘的背景。
無論是誰想害蕭俊,現在她都不能讓蕭俊死,看來蕭俊的妾室也都不簡單,目前,蕭俊只有在她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但怎樣才能讓蕭俊在她查明紅心蕉的來歷和蕭俊妾氏背景之前留在她身邊呢?夢溪緊緊纂著手裡的絲帕,心思電轉。
老太君一進屋便直奔蕭俊床前,眼見蕭俊臉色灰白地躺在床上,已沒有了昨日的精氣神,又象前幾天似的生機全無,心裡頓時一涼,難道這個孫子真的沒救了?
“怎麼還沒叫大夫?”老太君握著蕭俊的手說。
“婢妾已派人去請了,一會兒就會過來。”李姨娘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回道。
老太君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李姨娘,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小賤蹄子,長著一臉狐騷樣,不好好伺候你二爺,就會天天勾引二爺做些出格的事,俊兒今天要是有個好歹,我先扒了你的皮,來人,給我拉出去,掌嘴二十,先關起來。”
這時,早過來兩個婆子,一個抓住李姨娘,一個啪、啪地打起姨娘的嘴吧,這些婆子,都是人精,看今天老太君動了真怒,那還不賣力地打,以便在老太君面前討好,幾下就把李姨娘的嘴打腫了,鼻子嘴都流出了血,蕭俊被噼噼啪啪的打人聲和李姨娘的尖叫聲驚醒,看到李姨娘被打成那樣,頓時心疼起來。
“奶奶,俊兒的病和李姨娘沒有關係,求奶奶饒了她吧”
老太君一聽蕭俊護著李姨娘,心裡火更大,衝著婆子說道:
“再打,給我狠狠的打”
第十八章 半月之期
蕭俊見老太君動了真怒,再看看站在老太君身旁黑著臉的父母,再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心疼地看著李姨娘。
老太君待婆子撐完了嘴,將李姨娘拉出去後,又指著跪在地上的其他三個姨娘訓道:
“以後好好伺候你們二爺,別整天想著使騷性子勾引你們二爺,出些妖蛾子,二爺要有個什麼差池,仔細你們的皮。”
訓完了,才轉身吩咐小廝進來,用軟塌將二爺抬回上房,眾人也跟著一起來到上房。
這時已有丫鬟來報,大夫過來了,在外面候著,老太君忙打發了屋裡眾人,只留下她和大老爺,才傳話讓大夫進來。
來的還是昨天的李大夫,只見他一面號脈,一面皺眉,李大夫心裡也在疑惑,怎麼昨天好好的,今天又成這樣了,這病昨天好的莫明其妙,今天犯得也莫名其妙,半晌不語,只一個勁地搖頭。
按說蕭俊中的是慢性毒,呼吸一夜的香氣原也沒什麼,但壞就壞在蕭俊毒已入骨,夢溪也只是給解了一大半,還需月餘才能完全清除,但昨夜又中了同樣的毒,就象人得了傷寒,快好了的時候,又著涼復發,復發後症狀就會比第一次還重,這也是大夫搖頭的原因,他感覺蕭俊的症狀比前幾天還重,心裡早就認為沒救了,該準備後事了,畢竟人老尖,馬老滑,這話大夫是不會直說的,大戶人家忌諱。
老太君和大老爺見大夫這樣,心裡早涼了大半截,大老爺硬著頭皮問:
“大夫,俊兒的病怎樣,要緊嗎”
“老朽才疏學淺,確實看不出令郎的病因,觀脈象和前幾天一樣虛浮,只是今天更重一些,老朽實在無能,大老爺另請高明吧。”
說完,不顧大老爺的挽留,收拾完東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生怕走晚了會有鬼上身似的。
老太君和大老爺見大夫的神態,心頓時沉到谷底,俊兒真的沒救了嗎?我蕭家真的,真的就沒有嫡傳的子孫,嫡傳一脈真的從此斷了嗎。
原來這老太君上宮氏共有二子,大老爺蕭殿志是老太君所生,繼承這一任家主,二老爺蕭佔志是庶出,現在外放揚州府尹,正三品,而大老爺這一輩又只有蕭俊這一個嫡出的兒子,雖然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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