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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蕭俊還真沒想過收紅玉做妾,他本非好色之徒,自小便被當做家主培養,凡事更是講究一個規距,平日御下甚嚴,封建尊卑思想在他骨子裡是根深蒂固的,這奴才就是奴才,天生就是伺候主子,討主子歡心的,怎能翻了天做主子?平日裡更不屑這等苟且之事,他身邊的婢子,一但被他發現存了別樣的心事,就會被立刻趕出府去,要不怎麼被稱做冷麵閻君。
他本是不欺暗室之人,實在是被這半月之期的事氣昏了頭,才做出這有失體面的事情,讓夢溪抓了把柄,紅玉今天因他吃了苦,他想著以後給紅玉找個體面點的夫婿,多陪些嫁妝當做補償,就是天大的恩賜了,怎麼能收房呢?
但見夢溪連和他商量都沒有,便直接讓人按姨娘的標準待紅玉,頗有牛不喝水強按頭架勢,她不是應該嫉妒他收房,鐵了心治紅玉於死地的嗎?怎麼轉眼間竟成強讓他收房?一種不能撐控一切的感覺,讓他非常鬱悶,想起剛出口的話,更是怒火中燒,但此時對夢溪的強勢竟心生怯意,不想再硬去招惹。
何況他剛剛當著乳孃的面,明說了喜歡紅玉,兩人也確實有了肌膚之親,這可是他賴不掉的事實,如果夢溪不答應也就罷了,但夢溪竟主動讓他收房,他現在敢說個不字,不說紅玉會不會尋死覓活,光乳孃這一關就不好過,定會給他扣上個什麼薄情寡義、始亂終棄的大帽子。
夢溪提出回老太君,也是合情合理的,這事處理的有條不紊,頭頭是道,她一切都依規矩來的,讓他無懈可擊,更沒有反駁之地,萬般無奈之下,便想起了他在生意場上百試不爽的“拖字訣”。
“二爺怎麼能說這是小事,紅玉畢竟是黃花姑娘,怎麼能這麼沒名沒份是跟了二爺,萬一有了二爺的子嗣,那妾的罪過就大了,再者說,這樣做,也不合我們這樣人家的規矩體面。妾還是去求老太君成全的好。”
說白了一名話,你蕭二爺既然碰了人家黃花大姑娘,當然要負責任了,我這是在給你擦屁股,你別不知好歹。
蕭俊這個氣啊,你現在想起她是一個黃花姑娘了,剛才進屋時怎麼有臉坐在那等著看我們那啥那啥呢?就不知道她是黃花姑娘,當著人面做會害羞嗎?你當我是三歲的童子雞啊,不過抱一抱怎麼就會萬一有了子嗣?但這話是萬萬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的。
抬眼掃了一圈,紅珠紅杏正小心翼翼地收拾著地上的茶杯碎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對上乳孃和夢溪虎視眈眈注目禮,他明白這去上房回老太君是躲不過了,提到老太君,他忽又想起她平日的心機,竟擔心她到了老太君那又會使什麼手段要了紅玉的命,於是點頭說道:
“這樣也好,正好我的病也養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是身體虛弱而已,好久沒給奶奶請安,也想奶奶了,我也去上房一起看看奶奶,紅珠!更衣。”
說著不理屋裡幾人驚異的眼神,命紅珠伺候他更衣。
“二爺的手還流著血呢,這大熱天的,二爺體弱,去了白白讓老太君擔心,這事只妾一個人去就好,妾一定把二爺想念老太君的話帶到。”
夢溪見蕭俊兀自不理手上的傷,急著要和她去上房,他手上有傷,去了上房可有好看的了,於是好心地提醒他,但她可沒有做人家妻子的覺悟,認為此時這傷應該由她來包紮,雖然前世是學醫的,但這是小兒科,用不著她這個大博士。
眾人這才想起蕭俊手上的傷,紅珠忙放下手裡的活,拿了藥箱,給蕭俊包紮起來,蕭俊看著手上的傷也猶豫了起來,想著去了上房和老太君沒法交待,正想開口說不去了,轉頭對上夢溪眼裡閃過的那一絲玩味,竟忍不住心驚肉跳起來,於是冷冷地說道:
“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
二人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來到壽禧堂時,老太君、大太太等人都已過來了,早傳了午飯,正在那說著閒話等著。
大老爺和大爺一起出去了,蕭韻今天沒去塾裡,便過來陪老太君一起吃午飯,這幾天屬他來的勤快,主要是惦記著二嫂孝敬給老太君的飯菜,那真是人間美味,見二哥二嫂一起進來,也吃了一驚,忙起身見禮。
二人點頭回禮,又上前給老太君、大太太請了安,老太君見蕭俊進來,忙叫侍書把椅子挪到她旁邊,並墊了厚墊子,才讓蕭俊坐了,剛坐下,老太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
“俊兒,這大熱天的,不在房裡好好養著,怎麼就過來了,看這臉白的,都出汗了,俊兒身子還弱著,再要有個什麼差池,叫奶奶怎麼活啊!”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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