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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放棄家主之位,氣昏了大太太后,大老爺一怒之下,便讓他來家祠罰跪,要他在祖宗面前反省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收回了昨天的話,什麼時候出來。
要他收回昨天的話?
除非海枯石爛,否則他寧願跪到地老天荒,也絕不後悔昨天說的話,絕不!
手上被剪刀扎破的傷口一直沒處理,早已流出了膿水腫脹不堪,鑽心地疼,似乎整條右臂都麻木了,僵直地耷拉在一邊,抬不起來,被大老爺打的紅腫的臉,也感到陣陣麻木,但真正讓他錐心的不是這些,是夢溪那句“二爺從此是路人”,語氣是那樣的絕然,不帶一絲留戀。
二爺從此是路人!
二爺從此是路人!
這句話一直還在耳邊迴盪,讓他感到刀子剜心般的難過,他知道夢溪想離開蕭府,但沒想到她會這樣的絕然。大婚這麼久,她從不叫他夫君,和府裡的奴才一樣稱他為二爺,稱他的父親、母親、奶奶為大老爺、大太太、老太君,從不像他那樣叫父親、母親、奶奶,她從來沒有當她是蕭家的人。
一念至此,饒是二爺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再受不住這身心交瘁的折磨,身體忍不住搖搖欲墜,左手伸向胸口,那縷帶血的秀髮還在,這讓他安心了不少,心裡默唸著:
溪兒,你昨天發過誓的,這一生,除我之外,不再另嫁他人,有這青絲為證!
昏昏沉沉的蕭俊,已不記得夢溪的整句誓言,只把這一句刻在了心裡,恍然間夢溪正微笑著向他走來,輕輕的對他說著這曠古的誓言,迎上夢溪那微笑的眼,蕭俊笑了,衝她輕輕地說道:
溪兒,你發過誓的,可不許賴皮!會天打雷劈的!
溪兒,這一生,牽了你的手,我死也不放。嘴角含著一絲悽美的微笑,蕭俊僵直的身體緩緩地倒在了那陰冷潮溼的地上。如果夢溪知道蕭俊會這樣理解她的誓言,不知會不會拿頭撞牆,但她一定會相信前世魯迅先生塑造的阿Q,就是以蕭俊這類古人為原形的。
只是蕭俊不知,夢溪當初發誓要紅杏出牆時,就被雷劈過,要是真怕了才怪!否則他嘴角就不會有那一絲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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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一已之私
老太君無精打采的斜倚在炕上,侍書半跪在一邊輕輕地給她垂著腿,小丫鬟都被打發出去了,大老爺坐在一邊小心的陪著,見老太君沉吟不語,大老爺開口勸道:
“兒子不孝,讓母親操心了,兒子今後一定會嚴加管教俊兒。母親千萬彆氣傷了身子。”
“俊兒在家祠裡跪著?”
“是,俊兒只是一時的衝動,說了渾話,冷靜下來就好了,所以兒子才罰他在家祠中思過,想到了再回來。”
大老爺說完,暗歎了一口氣,這都快一天一夜了,俊兒還在那跪著,就是不肯回來認錯,俊兒從小至孝,從來沒有忤逆過他,怎麼這次就這麼任性,死不悔改呢?
打不斷的父子情,他也暗暗擔心家祠中的兒子,只是當著母親的面不能流露出來,怕母親更心疼,何況,俊兒競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也該好好懲戒了。正思量著怎麼安慰母親,只聽她長嘆了一聲說道:
“都一天一夜了,俊兒還不吃不喝的跪在那,真是作孽,當真是老天有眼,容不得人私心太重,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們蕭家啊!”
“母親……”
“當初你父親心存一已之私,給俊兒訂婚約的時候,沒寫李家嫡女的生辰八字,結果留下禍根,讓李家鑽了空子,以庶女代嫁,溪兒過門後,明知她是庶女,也是因為一己之私,留下了她,才鬧到今天俊兒竟甘願為她離經叛道,捨棄家主之位,可惜這一代嫡子只俊兒一人,如若再有一個,我倒真想成全了他,溪兒雍容大度,的確是個好媳婦,我也捨不得,只是祖訓難違啊!”
老太君說著,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真的是天意如此嗎?老天懲罰她算計太多,才讓她失去更多嗎!
聽了母親的話,大老爺不可置信的問道:
“毋親早就知道溪兒不是嫡女?”
“溪兒進門幾天,我便知道了庶女代嫁的事兒,當時俊兒病重,又有半月之期的說法,礙於此事傳出去,傷了蕭家的體面,我便派人封了口,本想著半月之期一過,俊兒的病好了,找個錯處早些打發了她,雖說對不起她,但他李家有錯在先,也怨不得我們無情。”
“那母親後來為什麼沒有打發她?這件事兒子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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