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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溪聽了,由知秋扶著坐了起來,伸手接過一邊的知春遞上來的溼帕子,擦了擦手,見知秋端起銀盤上的燕窩蓮子羹用匙攪了攪,送了過來,忙伸手去接,哪知一個不留神,一碗羹整灑在她身上,一隻上好的白玉碗也摔的粉碎,知秋知春都吃了一驚,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兒。
兩人忙上前用帕子幫二奶奶擦,知秋邊擦邊說:
“燙著您沒有,二奶奶您先站起來,奴婢幫您把這身衣服先脫下來?”
知秋正說著,哪知二奶奶一沉,一把將兩人推開,喝道:
“跪下,沒長眼睛的奴才,那白玉碗可是二爺送的,材料是上好的和田玉,你知道值多少銀子嗎,就這麼給砸了,那可是一整套,砸了一個,一套就都廢了!”
知秋知春都被二奶奶的反常驚住了,立在那傻愣愣的看著她,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撲通一聲雙雙跪了下來。
“來人,去請德總管過來!”
……
眼見入夏了,庫房的東西也該整理了,該晾曬的拿出去晾曬,免得發了黴,遭了蟲子,德總管正帶著幾個小廝清理庫房,一個小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回道:
“德總管,奴才總算找到您了,二奶奶剛剛打發人過來,說是有急事,讓您速速去一趟瀟湘館。”
“二奶奶沒說什麼事?”
“沒說,只是說很急,要您馬上過去。”
這德總管名叫蕭家德,上任之初,蕭夏就暗示他,說安總管之所以被二爺鬧的見了官,是源於這兩年虐待二奶奶,被二爺發現了,才動了手,這德總管也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哪有不明白;上任後哪敢真聽了大太太的話,虐待二奶奶,除非像安總管一樣不要命了,所有他接任總管以來凡遇到二奶奶的事,便和大太太陰一套陽一套,暗地裡周旋。
聽二奶奶傳喚,不敢耽誤,忙點頭說知道了,放下手裡的活,又叮囑了一番正幹活的幾人,帶著一個貼身小廝急忙向蕭湘院敢去。
兩人到了蕭湘院,早有知夏在二門上等著了,見德總管過來,直接帶他來到東廂房,到了門口,看到門外跪著兩個大丫鬟,德總管的心便咯噔一下,不知這位不安生的二奶奶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知秋知夏他是認識的,是二奶奶身邊的大紅
整個蕭湘院裡就沒人敢碰她們一下,今個兒怎麼會被罰跪在門口。
忐忑不安的隨著知夏進入東廂,德總管還是第一次進來,可也不敢四處張望,轉過屏風,見二奶奶正坐在上面,忙緊走幾步,上前給二奶奶施禮說道:
“二奶奶安,不知二奶奶這麼急喚了奴才過來,有什麼事兒?”
“德總管也看到了,門外跪著的那兩個丫頭仗著我平日寵著,竟越發張狂起來,今個兒又犯了規矩,我看她們也是翅膀硬了,不想安生了,索性攆出去乾淨,念在跟了我一場,還了賣身契,打發家裡來人領走算了,也免得下人們說我無情無義,有的沒的亂嚼舌頭。”
“二奶奶,這……”
見二奶奶要知秋知春的賣身契,德管家猶豫起來,按說當家奶奶攆走個丫鬟不過是件小事,但一般都是打發人伢子來領走,出府賣了,這位二奶奶到別出心裁,只為了留個大度的名聲,就要還了賣身契,讓家人領走。
這事兒在府裡還沒有先例,二奶奶在府裡受寵也就罷了,偏偏當家主母十分討厭這位二奶奶,他才上任幾天,大太太就不只一次提示他,凡事不要太順著這個二奶奶了。
但攝於二爺的威嚴,他哪敢真聽了大太太的話,只得每天辛辛苦苦的兩頭瞞著,暗歎自己命苦,本以為撈了個什麼好差事,不想每天夾在二爺和大太太之間難作,偏偏這個二奶奶也不是個安生的主,見天的招惹是非,就差把這個蕭府折個個兒。
今日見二奶奶又給他出難題,在那左右為難起來,正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聽二奶奶又緩緩的一字一字地說道:
“怎麼,德總管,我這做少奶奶的,連這點主也做不了,一定要回稟二爺,德總管才答應?”
見提到二爺,德總管想起這些日子以來,這位二奶奶折騰出了多少大事兒,依著府裡的規矩,早該攆出去幾個來回了,可二爺從來都順著她。想這次二爺肯定也不會攔著,聽到二奶奶隱忍不發的語氣,哪敢真讓她回了二爺,忙開口回道:
“不敢。”
“那德總管還猶豫什麼。”
夢溪又緊跟著追問一句,淡淡的語氣若有一股無形的威壓,自廳上傳了下來,把廳裡的空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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