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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大老爺、大太太見夢溪被安放在正室內,心裡大為不滿,按大齊的殯葬習俗,只有丈夫臨終之時才能居於正室準備小殮,夢溪即使為正妻,也只能在東廂入殮,何況夢溪的庶女出身註定不能成為蕭家的嫡妻,按規矩夢溪只能在西廂房入殮。
大太太本想訓斥幾句,但對上兒子那張憔悴不堪的臉,強嚥下了到嘴邊的話,只在一邊哭口婆心的勸兒子將二奶奶移到西廂,並準備明天一早小殮,後天大殮。
二爺一聽,臉霎時黑了下來,按大齊殯葬習俗,正妻小殮要停屍三天,妾小殮一天,母親這是明顯要以妾禮安葬夢溪。
見母親說完,介面說道:“溪兒是奶奶為俊兒用八抬大轎娶會的嫡妻,為何現在不能用妻禮下葬?奶奶、父親、母親,俊兒絕不答應用妾禮安葬溪兒!”
由於過於激動,二爺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紅珠忙遞上一杯茶,二爺接過,喝了一口,咳嗽緩了些。
見蕭俊如此,老太君也不能用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道:“溪兒剛去,俊兒的心情奶奶理解,但俊兒也知道,溪兒畢竟是庶女,如果她活著,奶奶絕不逼你休妻,你不做家主就不做了,但現在溪兒去了,人死不能復生,俊兒總得為活著的人、為家族著想,今天真用妻禮葬了夢溪,把她的牌位請進家祠,俊兒就再做不了家主,否則便違背了祖訓,列祖列宗都看著呢。”
老太君說完,大老爺接著說著:“你奶奶說得對,俊兒,不是我和你奶奶逼你,溪兒雖說庶女出身,但活著的時候,我們蕭家一直以妻禮待她的,她也該滿足了,現在以妾禮安葬,也不過是一個形式,以溪兒的大度,她也不會在意這些虛禮,我和你奶奶都商議了,除了牌位不能進宗祠,將來不能和俊兒合葬外,也同意將她葬入祖塋,俊兒不要再說了,這已經是破例了,畢竟大齊還沒有妾進祖塋的風俗。”
他和夢溪沒能同寢,死了怎麼也要同穴!
就是這個家把溪兒害死的,聽了奶奶和父親的話,蕭俊對這個家從心底生出一股失望,抬頭定定的看著老太君,大老爺,繞是老太君,看到蕭俊此時的目光,也不覺生出一絲陌生的感覺,心不由得顫了一下,剛想再開口勸說,卻聽蕭俊說道:“常言道生尊死溢,溪兒雖是一介女流,死後沒有封溢,但溪兒自嫁入我蕭家,不說三番兩次的救了俊兒和女兒的命,單說她每日晨昏定省,晚寢早作,從沒有差池,更沒有違反婦德之處,溪兒如此勤勉,卻被自家人所不容,不得善終,我蕭家本已對不起她,死後得不到褒寵也就罷了,怎可再被貶為妾,奶奶,父親,請恕俊兒不孝,俊兒決不答應!”
“俊兒糊塗,我和你父親也沒說溪兒有過,無奈,溪兒庶女出身有違祖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完全沒有慢待她的意思,你父親已知會了親家,給了李家幾處家產做補償,李府也同意以妾禮安葬溪兒,只等我們這邊報喪,李府便會派人過來弔唁,俊兒是男人,是大丈夫,早就立業了,要處處以家族為重才是,怎可在這種小事上糊塗!”
見蕭俊固執,老太君的語氣有些嚴厲起來。
“祖訓只約束家主,奶奶和父親早已同意俊兒不做家主,怎麼又用祖訓來約束俊兒,夢溪是俊兒結髮的妻子,一定要用妻禮來安葬。”
大太太聽了這話,忍不住渾身發顫,她處心積慮的害死夢溪,本以為她死了,兒子就會安心的做家主了,沒想到只為了一個殯葬的規格,兒子竟一意孤行不做家主,如果今天真按妻禮葬了夢溪,那兒子與家主之位也就徹底無緣了。
這個狐狸精,生前折騰的蕭家雞犬不寧也就罷了,死後依然陰魂不散,纏著俊兒,讓蕭府永無寧日,大太太此時牙齒咬得咯嘣嘣直響,把個夢溪恨得就差闖進東屋去鞭屍了。
強壓下怒意,耐心的勸導:“俊兒糊塗了,你奶奶和父親都說了,溪兒活著,隨你折騰,不做家主就不做了,如今她已經死了,俊兒難道還要為一個死人,忤逆父母,做出讓長輩傷心的事情,落個不孝的罵名嗎?”
“母親,請恕兒子不孝,夢溪可以不進祖塋,但必須以妻禮安葬,兒子發誓不再續絃,這一生只有這一個妻子,生要同寢,死要同穴!”
聽了二爺的話,大老爺面色已是鐵青,衝門口喊道:“來人,把西廂收拾出來,去正室將二奶奶請出,安放在西廂,銘旌、沐浴、設重…明日一早小殮!”
西廂早按大太太的吩咐收拾出來了,一應物事都已準備齊全,聽了大老爺的話,早有幾個婆子進來,應了一聲,就要進入二爺的臥室,只見二爺怒視著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