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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又好,吃的也好,侍女姐姐們又熱情,我幹嘛要傷心?你好奇怪哦。”
小丫頭只覺腦門子一跳一跳的疼,感覺所有的常理到狐七面前都沒有任何出路,和她說話簡直比受刑罰還可怕,遲早有一天被氣死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她狠狠咬牙,轉身就走:“隨便你!去死吧!”
狐七在後面奇道:“你怎麼又走了?來找我是什麼事?不陪我吃餅了麼?”
小丫頭乾脆捂住耳朵,落荒而逃。狐七對她的背影悄悄吐舌頭做個鬼臉。想讓她傷心難過?她偏不!她才不要在這些人面前露出一點懦弱的樣子,不然不但老闆和鬼八會看不起她,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他們不就是想看自己絕望的模樣麼?她偏要開心,偏要過得舒心,才不讓壞蛋得逞!
她放下櫻花餅,再也吃不下一點。唉唉,老闆,你不會有事的,對吧?狐七相信你!還有鬼八,他也一定不會有事,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那就不要緊啦!她也會好好的,再見的時候,再盡情釋放淚水歡笑吧。
狐七成日在別院就是無所事事,過幸福平淡的米蟲生活,堅決貫徹吃了睡睡了吃的原則。今天天氣又這樣暖洋洋的,她的磕睡蟲很快上身,打個呵欠,真的要睡著。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書局,鷹六如常趴在樹上看書,貓三逗著小貓黛黛,老闆從水房找出搓衣扳,笑眯眯地對她說:「小狐七,你出門前還差的兩個時辰跪搓衣扳,現在該還回來了吧?」她急忙胡亂抵賴,見賴不過去,乾脆掉臉就跑。
跑啊跑,不知怎地跑到一片繽紛花林中。忽然有幽幽簫聲響起,清越婉轉,曲調溫暖卻悲傷。她在迷花中四處尋找吹簫人,左一堆落英,右一團繡球,終於在落花深處看到一個白衣少年。他背對著自己,漆黑的長髮半披在背上,背影纖細卻挺拔。她那樣眼怔怔地看著,只覺滿心歡喜甜美,無法說出口。
少年緩緩轉身,他手裡拿著簫,放在嘴邊輕輕吹奏,一面對她微笑。簫聲吞吐嗚咽,忽爾又變得悠揚綿長。狐七心曠神怡,忍不住上前一步要捉住他的衣袖,叫一聲他的名字。忽然整個人一震,她猛然睜眼,落花已然將她的身體鋪蓋了大半。
原來是夢。
狐七長長吐出一口氣,心裡空空的,很想哭一場。然而簫聲還在耳邊,溫柔的調子,甜甜蜜蜜,溫溫暖暖,可是狐七的眼淚卻幾乎要掉下來。這個人,吹得多麼悲傷,充滿了懷念的味道,一次一次希望,最後終於變做絕望。
狐七拔腿就跑,心裡突然有一種莫明其妙的衝動,不得不去見見吹簫的人。她自己甚至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是,一定要見見!
她迎風上下樓尋找,絲綢的袍子被風吹得漲起來,雖然是春天了,可還是有點涼颼颼地。亂花飛舞,在她袖子裡竄來竄去,胳膊不時發癢。她在拐角停下,忍不住撓撓,簫聲就在眼前了。
狐七趴在牆上,緩緩探頭進去。拐角這裡是一間大屋子,裡面陰森森地,成日都沒有光亮。她什麼地方都可以亂闖,只有這裡不敢進去,她怕鬼。不過,此刻屋子裡卻開了一扇窗,日光傾瀉進來,一個人坐在窗邊輕輕吹簫。
狐七瞪圓了眼睛,如同著魔一般死死盯著她。她身形單薄如紙,微微發黃的長髮順著額角滑下來,臉色蒼白,雙眸緊閉。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狐七心中咯噔一聲,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人?她看上去十分面善,然而她卻不記得長得像誰。
下一刻,狐七就知道她的身份了。雖然大家都說她是被安心姑娘帶進來的,但來了兩個月,她卻一次都沒見到過她。狐七自己是對安心有一種排斥敵意,不想去見,安心也是極少出來的,因此這竟然是她們第一次見面。
狐七轉身就想離開,簫聲這時停了下來。安心緩緩回頭,雙眸雖然緊緊閉著,卻依然精準無比地對準了她的位置。狐七驚得渾身都僵住,動也不敢動,不知這個女魔頭要怎麼折磨自己。
半晌,安心放下手上的簫,緩緩對狐七招了招手,似是叫她過去。狐七如同突然被人解開定身法一般,猛然跳起來,轉身就沒命地跑。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一直跑到胸口幾乎要炸裂開,才猛然停住,扶著牆大口喘氣。
她覺得心臟都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不知是跑得太急還是太緊張。原來她就是安心!用黃泉花傷害老闆的壞蛋!她很想徹底厭惡她,然而那甜美又悲傷的簫聲似乎還在耳邊迴響。原來壞蛋也有傷心的事情麼?
狐七半躺在地上,撫著胸口。回想安心的容貌,奇怪,她只看了一眼,竟然從眉毛到嘴巴長什麼樣都記下來了。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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