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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回稟相爺,末將只一句話,說完便走!”
隨護道,“待相爺用過膳,小人自去回稟,袁大人先回罷!”自然是得了吩咐,不放人進來打擾。
阮一鳴一手端著藥粥要喝,聽著外邊袁冠順的連聲央求,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放下,說道,“請袁大人進來罷!”
阮雲歡向白芍示意,白芍行至門口,掀了簾子說道,“相爺請袁大人進來!”
袁冠順忙道了聲謝,急促的腳步聲響,匆匆奔進營帳,一眼見阮一鳴一身中衣髒汙不堪,已分不清顏色,不覺撲著跪倒,連連磕頭,說道,“相爺,求相爺救救小女!”
阮一鳴吃了一驚,霍的一下站起,轉念便明白他的意思,又緩緩坐下,說道,“昨夜不過是從權,我與袁小姐清清白白,並沒什麼,你不必擔心!”
袁冠順臉色慘白,搖了搖頭,說道,“眉兒一夜未歸,本已毀了閨譽,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與相爺同在山洞之中,又如何說的清楚?更何況……更何況她身上……她身上……”說到後半句,已說不下去,只是連連磕頭,說道,“相爺不肯,小女便只有自盡了,求相爺開恩!”
原來,昨天袁青眉為了贏過阮雲歡,一路上拼命射殺獵物。後來也是為了追一隻獐子,不顧淳于信等人阻攔,離開了隊伍。哪知獐子不曾追到,自己卻迷了路。後來不知為何走進了荊棘叢中。
袁青眉越是著急四處尋路,越是深陷林中,心慌意亂下,又不知為何失了馬,一身衣裳被荊棘掛的稀爛,等阮一鳴遇到她時,身上衣裳幾乎遮擋不了身體。
阮一鳴是端方君子,見了這等情形,便將自己衣裳解下,又想著大雪之下,一個女兒家受不了凍,索性連棉衣也一併給她穿上。
剛才袁青眉跟著袁冠順回了帳篷,開始不管怎麼追問,只是拉緊薄被,一言不發,怎麼也不說昨夜之事。後來袁夫人急了,強行將她身上薄被扯去,才看到她身上穿著阮一鳴的衣裳,連連追問之下,才知道,她身上衣裳七零八落,早被阮一鳴瞧了去,如今又那副樣子和阮一鳴縮在山洞中一夜,清白的女兒名聲,早已蕩然無存。
袁夫人一見之下,當即放聲大哭,袁青眉更是整個人失了主意。這件事,若是隻有阮一鳴一人知道,大可以求阮一鳴隱瞞,而如今,前去搜救的公孫寧一行,約有三、四十人,都是親眼所見,又如何能夠瞞住?只怕回營這片刻功夫,此事已被傳的沸沸揚揚。
而袁青眉要保住名聲,如今只有兩條路,一是嫁給阮一鳴,二是自盡以示清白。眾多子女中,袁冠順最疼的便是這個女兒,雖說想到自己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給阮一鳴做妾實在委屈,但如今也沒有旁的法子。
袁冠順當機立斷,趁流言還沒有完全散開,便奔來向阮一鳴相求。
阮一鳴怔了片刻,也想這是袁青眉活著保住名節唯一的辦法,嘆了一聲,說道,“這樣,豈不是委屈了袁小姐?”
袁冠順忙道,“相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小女能侍奉相爺,是三生有幸,哪裡有什麼委屈?”嘴裡奉承,心裡卻泛著濃濃的苦味兒。若不是因為再無法子可想,他袁冠順堂堂三品中郎將,又豈肯將女兒送給阮一鳴為妾?
可是……等流言四起,女兒那剛烈的性子,又如何見人?怕不是立時便一條白綾了結了性命!
正在此時,但聞營帳外一人道,“阮相,可好了一些!”營簾一掀,皇帝大步邁了進來。因為是他,守在帳篷外的隨從竟沒有通報。
阮一鳴忙起身跪拜,說道,“有勞皇上掛念,臣惶恐!”
阮雲歡、阮雲樂等人也忙隨後跪倒。
皇帝在帳中立定,垂目見阮一鳴一身髒汙的衣裳,又轉頭瞧了瞧原本就跪在地上,正轉過身來的袁冠順,不由笑道,“方才朕聽到小太監們嚼舌根子,原以為是胡說,瞧阮相這身打扮,想不到竟是真的!”
阮一鳴忙道,“皇上,微臣與袁小姐清清白白,這衣裳……不過是一時從權!”
皇帝擺了擺手,說道,“事到如今,你說有何用?起罷,朕做主,讓袁大小姐給你為妾,你也不用再推,反而傷了袁愛卿的臉面!”
就這一眼,他看到帳篷裡阮一鳴和袁冠順一坐一跪,便猜到是袁冠順求阮一鳴納袁青眉為妾,想著阮一鳴那懼內的名聲,想來是盡力推辭,便自行拍了板,將袁冠順沒出口的話堵回了肚子裡。
雖然只是隨隨便便一句話,但從他嘴裡說出來,那可是金口玉言啊,又有誰敢說個不字。阮一鳴只得磕頭,說道,“臣謝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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