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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院子。
秦氏心中不憤,怒道,“相爺,你便都由著你這女兒?”
阮一鳴回頭向她一望,冷冷道,“夫人,睿敏縣主雖只是三品,可她是御口親封!”最後四個字,說的一字一頓,仿若大錘砸入眾人耳鼓。
秦氏剛才全部心思全在與阮雲歡的鬥法上,並沒有想到此節,一聽之下,恍然醒悟,頓時背脊發涼,驚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阮一鳴雖為當朝一品,老夫人、秦氏也是一品誥命,但卻均是吏部行文,內閣擬旨,然後呈報皇帝御批。而阮雲歡雖然只是三品,卻是皇帝御口親封,賜號“睿敏”,這在整個大鄴朝,能得此殊榮的,也是屈指可數。
此時阮雲歡以“睿敏縣主”的身份說話,自然不是以品級壓人,而是憑的“御口親封”四個字。輕慢“睿敏縣主”四字,便如輕慢皇上,又有誰擔得起這個罪名?
秦氏張了張嘴,卻已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咬了咬唇,默然坐下。
阮雲歡請眾人重新歸座,命紅蓮奉上茶來,淺淡一笑,說道,“如今雖說新茶未出,但這裡是前幾日七哥送來的雪芽,聞說這茶樹生在雪山極寒之處,所產的茶葉耐久持香,便請祖母、爹爹、母親和兩位嬸嬸嚐個新鮮!”
眾人聽她語氣閒適,竟然聊起茶葉,都是一怔,只是剛才被她氣勢所攝,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只是將茶接過,輕輕啜飲,卻又哪裡嘗得出滋味?一時間,廳中一片寂靜,幾乎所有的人,包括老夫人和阮一鳴在內,都是擰眉沉思,唯有阮雲歡一臉的輕鬆,細細的品著齒頰間的茶香。
一盞茶盡,仍不見有人回報。阮雲歡抬眸向秦氏掃了一眼,見她神色不安,不由輕輕勾了勾唇角,側身將茶盞放下。細瓷茶盞,碰上青石茶几,發出清脆的“噹啷”聲響,驚破一室的寧靜。眾人均是心頭一震,不約而同抬頭向她望來。
阮雲歡以帕子輕點了點唇角,向阮一鳴道,“爹爹,此刻女兒本不該說這些雜事,只是橫豎無事,倒不必枯等!”
阮一鳴微微皺眉,問道,“何事?”
阮雲歡淡笑道,“今兒原說怕驚了樊姨娘安胎,將修整後園的事往後拖了拖,如今……”話說半句略停了停,將後半句跳了過去,說道,“不知要定在何時動工?”
她話沒出口,眾人自然知道。原來是怕驚了樊香兒安胎才將工期推後,如今胎兒沒了,不知道還等不等?
阮一鳴一想到那被打下來的男胎,心中便是一陣煩悶,說道,“早些動工也好,早一些重新安置,也早一些安生!”園子修好,兩個姨娘搬進園子,各自離的遠一些,也離正屋的秦氏遠一些,省得成天吵鬧。
阮雲歡點頭,說道,“那等今日事情一了,雲歡便命人進府!”
阮一鳴於此事並不願多問,擺手道,“你的奴才,你瞧著辦罷!”
正說著,但聞院門外腳步聲急響,常管家已帶人轉了回來。阮一鳴一眼便見羅媽媽手中捧著一個紙包,而何媽媽手裡卻扭著一個丫鬟,不由騰的站起,問道,“搜到了什麼?”
常管家當先進廳,先給幾位主子施了禮,才道,“小人是搜出一些物什,只是還不敢肯定,只能帶來,先請陸太醫瞧瞧!”有前邊青萍的番紅花一事,說話便多了些迴旋的餘地。
阮一鳴點頭,羅媽媽進來,將手中紙包放在案上。秦氏一眼瞧見那紙包,竟然和青萍藥房中搜出的一模一樣,不由瞳孔一縮,轉頭向張媽媽望去。
張媽媽臉色也是驚疑不定,見她望來,輕輕搖了搖頭。
阮一鳴向陸太醫拱手,說道,“有勞陸太醫!”
陸太醫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行去將紙包開啟,露出同樣豔紅的花瓣。陸太醫取一瓣只是一嘗,便臉上色變,說道,“相爺,這正是導致樊姨娘滑胎的紅花!”
常青見阮一鳴望來,躬身回道,“這包紅花,便是在這丫鬟房中搜出!”
這話出口,張媽媽首先變色,卻聞何媽媽手中扭著的丫鬟大聲哭道,“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冤枉……”
阮一鳴臉色驟變,怒聲喝道,“帶上來!”
何媽媽一手扭著那丫鬟雙臂,邁進廳來,手臂用力一推,那丫鬟一個踉蹌,徑直撲跪到阮一鳴腳下。
阮一鳴怒極氣極,抬腿一腳,喝道,“該死的賤婢!”將那丫鬟踢的向後跌去,凌亂的頭髮散開,露出煞白的一張小臉。
“靜香?”阮一鳴和秦氏同時失聲驚呼。這個丫鬟,竟然是阮雲樂的貼身丫鬟,靜香!
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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