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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致溜達到阮雲歡身邊,在她耳邊悄聲道,“雲歡,這女子太過高傲,你該上去將她壓下!”
阮雲歡橫她一眼,眸光淡然,說道,“倪大小姐天縱奇才,我又何必獻醜?”
“切!”公孫致輕嗤。
三年前那一幕,但凡在場的公孫兄弟怕是終其一生也不能忘。那時二叔公孫明澤出征,途經順城,曾探望老侯爺,隨身帶著先鋒將士的名冊。阮雲歡淘氣,偷偷拿來去瞧,只那一翻,便將五千將士的名字、軍銜記得分毫不差。
而那猜燈謎的玩意兒,於她更是不值一提。那倪大小姐尚需旁人一一問出才給答案,而阮雲歡若去,怕是徑直把所有的答案從頭到尾背頌而出。可惜啊!這個丫頭在順城時倒是張揚的很,一回帝京,竟然不顯山不露水的,把自個兒深藏了起來。
此時臺上兩名第一已定,淳于心便笑道,“便請兩位各自點一人為伴,進行最後的比賽!”
一時間,臺下所有的目光,盡數集中到臺上淳于昌、倪纖雲身上。淳于昌風度翩然,向倪纖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倪纖雲倒也並不推讓,向他行個半禮,目光向臺下一掃,落在阮雲歡身旁,朱唇輕啟,說道,“臣女便請四殿下相助!”
淳于信一怔,低聲道,“早知如此,我寧肯自個兒奪冠!”唇角卻是揚起一抹笑容,晗首道,“承蒙倪大小姐瞧得起,本皇子有幸!”說著自阮雲歡身側繞出,向臺上行來。
而倪纖雲的眸光卻順勢在阮雲歡身上一掃,纖眉淡挑,露出一抹得意,才落在向她行來的淳于信身上。
這一刻,阮雲歡終於恍然。難怪這倪纖雲第一次見她便含了敵意,原來,竟然是為了這位四殿下!
想起上一世,只因選秀之時出了點亂子,這位倪大小姐與淳于信正妃之位失之交臂,最後成為側妃。那時她只知有那些事發生,卻並不知道詳細,如今看來,這倪纖雲從進帝京準備選秀開始,便不是為了進宮,而是為了四殿下淳于信。而她此次提前到京,自然也不是程秋茗所言為了與各大世家聯絡感情,仍是為了這位四殿下!
眼瞧著四殿下漫步登臺,與倪纖雲並肩而立,那丰神俊秀的面上,帶著一抹淺淡笑意,彷彿對此時的事十分滿意。阮大小姐心裡突然覺得極不舒服,一雙水眸狠狠向他瞪了兩眼,賭氣轉過頭去。
倪纖雲的同伴選定,淳于心便又向淳于昌笑道,“五哥,該你了!”
淳于昌一笑,垂眸向臺下一掃,目光到處,幾乎所有的小姐都心跳如擂,面頰潮紅,滿心期待他口中能吐出自己的名字。
而那兩道清冷的視線掃過全場,最後卻落在偏僻的一角,薄唇微啟,淡淡說道,“睿敏縣主!”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再次聚在這個角落。
狗嘴居然吐出象牙!
阮雲歡心裡直翻白眼,臉上卻帶上一抹淺笑,向臺上施禮,說道,“五殿下抬舉,睿敏從命!”自人群后步出,緩緩登臺。
臺上的淳于信後悔不迭。方才見小狐狸不願意出這風頭,自己也就陪她,早知道會被雙雙點名,倒不如自己搶了這冠軍才好。如今不能同組,還要成為對手。
阮雲歡上臺一瞬,與他目光相接,瞧見他眸中的無奈和懊悔,不禁一笑,向淳于昌見過一禮,便立在他的身側。
面對臺下,便站在眾人的目光裡,但見眾公子的眼裡多是讚賞和驚豔,而眾小姐眼裡多的卻是羨慕和嫉妒,唯有……阮雲歡微微側目,便對上了席秋華憎恨的目光,不由輕輕將眉一挑。
這一世,席秋華痴戀五皇子淳于昌,而上一世,卻是四皇子淳于信的側妃。上一世她深居簡出,並不知其中細節,但她那淳于信側妃的身份,便令她對這女子滿心的不喜。
人員選定,淳于心便公佈第二輪比賽的規則,說道,“這十道謎題,均懸在臺上十盞花燈之下,我們這一場,可是文戲武比,兩組要自個兒將謎題搶來,再猜出答案!再依答案提示行事,只要步步走對,早到一步者,便可得到父皇的賞賜!”說著向綵棚頂上懸著的花燈一指。
也就是說,這並非一般的燈謎,而是一環扣一環的謎局。阮雲歡挑眉,心裡倒提起些興致,仰頭向棚頂燈謎望去。
這綵棚建的極為高大,雖說站在臺上,離那棚頂仍有三、四丈的距離。而各盞花燈懸掛的方位又極為刁鑽,萬不能在搶了一盞之後,直奔第二盞,必得落下地來,再躍起去搶第二盞。
場中公子雖說大多習武,卻也不過強身健體,縱是將門之後,能一躍三、四丈的,也並不在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