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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了垂花門,便見月嬌帶著幾個丫鬟迎了過來,福身便要見禮。阮雲歡忙將她扶住,笑道,“側夫人這是做什麼?論輩份,雲歡還要喚側夫人一聲姑姑呢,哪裡有姑姑給侄女兒見禮的?”
月嬌眸中水光微閃,輕聲道,“若不是大小姐,月嬌豈有今日?大小姐謙和,月嬌卻不能不懂得好歹,哪裡就真的成了阮相府的小姐?”
阮雲歡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輕聲道,“那也是你為人知進退,要不然,縱我想法子送了你進府,也沒法子扶你站穩!”
月嬌輕輕點頭,卻道,“那是夫人為人大度,能容得下我!”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府後花園裡去。
阮雲歡瞧見路途,笑問道,“怎麼,程大小姐在花園裡設宴麼?”
月嬌輕輕抿唇,說道,“大小姐受傷之後怕吵,老爺將花園裡一處院子重新收拾了將她遷了過去。”
不是怕吵,是怕見人吧!
阮雲歡嘆了口氣,便不再問。
這個時候,早有小丫鬟飛跑著報了進去。程夫人帶著女兒迎了出來,含笑道,“秋兒已唸叨幾回,你再不來,我便使人府裡去請!”
阮雲歡笑著見禮,說道,“夫人說笑,程姐姐下帖子,雲歡豈會不來?”立起來,含笑望向她身邊的女子,但見一張白淨的鵝蛋臉兒,桃腮杏目,生的有十分顏色,只是兩隻鳳眸,露出一些悲傷和茫然。
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就這樣毀了!阮雲歡暗暗惋惜,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上前見禮,說道,“這位想來便是程姐姐,雲歡初回帝京,本該上門拜訪,卻勞姐姐下帖相邀,當真是失禮!”
☆、第106章 豈配為她神魂顛倒
程秋茗忙一手將她扶住,輕聲道,“那日在……曾一睹妹妹風采,只是妹妹不曾留意姐姐這等庸脂俗粉罷了!”
阮雲歡知道她不願提起“太子府”三字,便笑道,“姐姐若是庸脂俗粉,那旁人豈不成了寒鴉麻雀?”
幾句話間,兩人倒頗為投緣,攜手向屋子裡走去。剛剛進門,便聞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跟著一聲大喊,“阮姐姐!”一個小小的身子已如一顆人肉炮彈衝到阮雲歡身上。
阮雲歡被他撞的一個趔趄,程夫人忙將她扶住,好笑道,“謹兒,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也不怕將姐姐撞倒?”
聽她斥責,程謹也不惱,吐了吐舌頭,忙躬身見禮,說道,“謹兒不知母親也在!”
程夫人橫他一眼,點頭道,“你不知道我在,便這般橫衝直撞的,可見平日見了我那乖巧樣子是裝出來的!”
程謹笑嘻嘻的討饒,“母親莫惱,兒子再不敢了!”
阮雲歡含笑瞧著這溫馨一幕,不由暗暗點頭。
兩個月前,這個孩子還像只極易受傷的小獸,除了程御史和月嬌,幾乎不讓人近身,更聽不得旁人的斥責,如今看他這樣,便知道程夫人在他身上花了多少的心思。
分賓主坐下,阮雲歡招手喚程謹,說道,“聞夫人說,你在讀書,不知道都學了什麼?”
程謹笑道,“什麼都學啊,三字經、百家姓、弟子規,先生說,謹兒入學晚了些,讓謹兒戒驕戒躁,慢慢便趕得上去,不急!”
程夫人笑道,“這孩子聰慧,旁人要讀半年的書,他一個多月便記了下來,還講的頭頭是道,老爺得意的逢人便誇呢!”說完向程秋茗一望,說道,“謹兒跑的滿頭的汗,你們且坐坐,我們先帶他下去換身衣裳!”說著起身,喚了月嬌一同去了。
給程謹換衣裳,喚兩個丫頭便好,哪裡用得著二人同去?自然是給她和程秋茗讓地方。阮雲歡淺笑起身。
果然,送了三人出門,程秋茗返身回來,便握了她的手道,“前幾年,母親原知道有月嬌和謹兒在,只是怕他們回了府薄了我,便不聞不問,哪裡知道……”
搖了搖頭,話不再說下去,低頭瞧了瞧自己左手空蕩蕩的衣袖,幽幽道,“往日我只道旁人親近我,對我甜言蜜語的,便是真心與我相好,哪裡知道,出事之後,竟一個一個躲的遠遠的,就連……就連幾個庶妹也欺到頭上來。多虧了你,使法子讓謹兒回府,才讓我又信了情誼!”
這一番話,雖然程夫人說過,但從程秋茗嘴裡說出來,又添了些幽然的傷感。阮雲歡默默的聽著,垂目瞧了瞧她的衣袖,說道,“雖然姐姐逢難,但姐姐也不必總為此事傷心,要知塞翁失馬,安知非福?聞說明年選秀,姐姐已在冊上,可據前幾日妹妹所見,那宮裡的娘娘們,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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