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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總會有些不適,日後莫要輕易涼著便是!”
程秋茗點頭,說道,“當初陸太醫也是這般說!”說著,慢慢將衣衫穿起。
阮雲歡在她身邊坐下,說道,“日後姐姐若有不適,又喚太醫不便,儘管使人來喚青萍!”
程秋茗點頭,笑道,“我自然不與你客氣。”側頭瞧著她,笑道,“這好半天,你去了何處,卻將我們丟在這裡不管?”
阮雲歡笑道,“我哪裡有程大小姐這般清閒自在,左不過是為了些俗事忙碌。”也不避著二人,將蔣發財與田莊一事簡略的述了一回。
程秋茗略想了想,笑道,“實則這蔣發財也算可用之人,只是為人奸滑一些。如今他們一家子皆在一處,管事的人又疏懶,自然被他鑽了空子,若是將他一家子分開,互相有了牽制,便是他得些好處,也不敢如此大膽。”
阮雲歡想了想,點頭道,“姐姐這法子倒是極好!”見她於此事通透,便多聊幾句,卻發現這程大小姐竟是一把理家的好手,便連陸輕漾也聽的出了神。
三人正說著,便聞外頭小丫鬟回道,“大小姐,前邊傳話說,就要開宴了,請小姐、夫人們入席呢!”
阮雲歡應了一聲,說道,“這便出去罷,一會兒用了膳,再回來歇著!”
陸輕漾輕嘆一聲,眉宇間便泛出些不耐,說道,“與那些人一道坐著,當真是乏味的很!”直身坐起,由著阮雲歡喚進丫鬟服侍,又重新均面補妝,三人才一道向前院裡去。
內院迴音樓裡,鑼鼓早歇,桌案繞著四周擺開,眾男客早已就坐。左側垂著密密的一道簾子,留出女賓的位置,中間環出大片空間,歌姬舞娘正繽紛登場。
阮雲歡三人到時,老夫人已帶著眾女賓入座,門口坐著的幾位小姐見她三人進來,忙起身見禮,含笑喚道,“睿敏縣主、世子妃、程大小姐!”
男賓席也有不少的目光向這裡望來,在望上阮雲歡瞬間的驚豔之後,有許多的目光反被程秋茗吸引了去,便有人悄聲議論,“那不是程大小姐嗎?這半年未曾見她,今兒倒來了!”
也有人深思道,“只聞說她和世子妃極為要好,不想與睿敏縣主也這般親密!”跟著這句話,又有許多的目光落在阮雲歡身上。
往日有人偶爾提到阮府大小姐,只道她是一個幾乎被親生父親遺忘,被排拒在帝京貴婦名媛圈子之外的尋常千金。加上阮雲歡衣著行事內斂低調,一向不曾引起旁人注意。
而如今的阮雲歡,有了御封縣主的光環,又聽聞寧王求娶,邵二公子與其來往親密,更加上一個月前圍場被困,幾次出計求救,曾被同隊公子大加讚譽,如今的阮雲歡,早已不是半年前初回帝京的阮大小姐,而是掛上一抹神秘莫測的色彩。
此刻便有不少公子第一次細細打量她的容顏,一瞧之下,心跳不由漏跳一拍。竟然從不知道,這位睿敏縣主非但生的傾城絕豔,而那一身雍榮氣度,哪裡只是一個相府千金,分明帶著皇家的凜然之氣。
而在幾乎所有的目光落在睿敏縣主身上時,末席的一雙眸子卻牢牢鎖上她身側的陸輕漾,但見她雲鬢高挽,一身宮裝雍榮華貴,皇室的尊榮,養出眼底一抹冷銳。眉眼仍是那副眉眼,整個人卻已與過往不同。公孫寧不禁黯然神傷,她……終究已不再是他的輕漾!
酒過三巡,席間眾人已難安坐,紛紛起身,向今日的東道主敬酒。阮一鳴已貴為一朝宰相,除去封爵封侯,再無可升,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竟然眾口一詞,將祝禱盡數落在那未出世的小公子身上。更有甚者,想起圍場上阮相爺納妾之日的洞房花燭,大笑著贊阮一鳴龍精虎猛,來年旺族添丁,不在話下。
子嗣本就是阮一鳴一塊心病,此刻聽眾人祝禱早日得子,想到樊香兒的肚子,一時間意氣風發,向身畔小廝命道,“如今大節下,今日又是歡聚之日,也請兩位姨娘來席上熱鬧熱鬧!”
不是為了歡聚,是炫耀樊香兒的肚子罷?
阮雲歡勾唇淺笑。
姨娘本是半主半奴的身份,不宜在這席上露面。只是樊香兒、袁青眉二人本就出身名門,與在座眾人本就相識,一聽之下,齊聲喊好,便有幾人將促狹的目光向黃公子望去。
一頃兒,樊香兒和袁青眉果然奉命而來。樊香兒本就是妾室所生,雖得寵愛,終究與嫡出的小姐不同,更在意的卻是旁人的寵愛。加一入府半年,於這姨娘的身份漸漸適應,如今又懷了身孕,得阮一鳴和老夫人照應,更不覺得做阮相的妾室有何不妥,一身皆是狂傲之氣,淺笑著給秦氏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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