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斜著身子,雙眼仍是向阮雲歡身上滴溜亂轉。
阮雲歡暗暗皺眉,心裡為陸輕漾惋惜。那樣一個清透女子,和表哥兩情相悅,到頭來竟然嫁這麼一個東西!
輕輕自公孫寧身後閃出,先向淳于信三人見禮,說道,“臣女雲歡見過三位殿下!”
“雲歡?阮雲歡?”淳于弘傑聽到她自報姓名,大為驚詫,問道,“你是阮雲歡?”
看來自己的名字,真的是響徹帝京了!阮雲歡挑眉,轉身與他正對,淡笑著行下禮去,“臣女阮雲歡見過淳于公子!”淳于弘傑雖是庶出,終究是皇室貴胄,所以也以“臣女”自稱。
淳于公子?
淳于弘傑臉色微寒,說道,“聞說連陳賢妃也對阮大小姐寵愛有嘉,這個禮,在下可受不起!”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禮者,理也!臣女與公子同在邵公子處做客,願該見禮,與陳賢妃又有何干系?”
淳于弘傑見她雖臉有笑容,眼神中卻一片冰冷,不收挑唇嗤道,“都說阮大小姐口齒伶俐,是個不讓人的主兒,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一拂衣袖在石椅上坐下,神情極是無禮。
阮雲歡淡淡一笑,說道,“淳于公子言重,臣女不過是給公子見禮,怎麼就成了不讓人的?難不成那背後議論臣女長短的,反而是讓人的了?”要說最近與人口角,便是苗紋、袁青眉等人,想來陳賢妃召自己相見,也是這幹人傳了出來。
旁人或者不知道,而有了上一世的經歷,阮雲歡卻明白,淳于弘傑身為平陽王的長子,一直以為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後來卻因為有一個嫡出的小世子誕生,他和世子之位失之交臂,便最恨旁人喚他“淳于公子”。
“公子!”這個稱呼,在尋常人家,不過是個最正常的稱呼,而在公勳世家,卻表明……無權襲爵!
淳于弘傑聽她左一個“淳于公子”,右一個“淳于公子”,不禁心中煩亂,皺眉道,“毅豐,你今日約了人飲酒,怎麼還請來一個女子,沒得掃興!”
阮雲歡點頭道,“不錯,有一些人不請自來,真是自討沒趣!”
“你……”淳于弘傑霍的站起,向阮雲歡一指,喝道,“阮雲歡!你好大的膽子!”
淳于信見他發怒,上前一步笑道,“皇叔怎麼和一個小姑娘這般計較?”平陽王是先皇的親弟弟,論輩份,淳于弘傑還是淳于信等人的叔叔,所以淳于信三人還要叫淳于弘傑一聲“皇叔”。
阮雲歡卻不領情,淡笑道,“淳于公子過獎,臣女膽子向來不小!”
淳于信無奈,喚道,“雲歡,少說兩句!”
淳于弘傑怒極反笑,說道,“終究是小地方長大的野丫頭,你好心替她說話,她卻不領情!”
阮雲歡淡道,“是啊,莫說只是臣女,便是公孫一門,又有哪一個不是那小地方長大的?淳于公子可當心些兒,與我們這等野人來往,沒得掉了身份!”一句話,不但將在場的公孫寧拉了進去,連靖安侯公孫明遠和另外三個舅舅與一大群的表兄弟一同拖了進去。
公孫寧一怔,不由搖頭笑出聲來,說道,“我們兄弟,倒都是在老侯爺膝下長大,說來也都是小地方長大的了!”如果只是淳于弘傑和阮雲歡口角他倒不好相助,如今拖上整個公孫世家,自然不會相助外人。
淳于弘傑倒沒想到一句話會得罪整個靖安侯府,不禁一窒。
阮雲歡瞧著他,說道,“今日是邵公子請我和表哥一同前來飲酒賞花,淳于公子既不屑我等‘野人’,怎麼還要賴在這裡?”竟然替邵毅峰逐客。
淳于信苦笑,說道,“雲歡,這是要將我們一齊趕走嗎?”
淳于弘傑卻冷笑道,“卻不知這邵家的莊子,幾時由阮大小姐做主?”
邵毅豐見他臉色越發陰沉,忙道,“這是哪裡的話,大夥兒相見便是有緣,還是坐下飲酒的好,何必做此無謂之爭?”苦著臉轉向阮雲歡,求道,“阮大小姐,這幾位尊神在下一個都惹不起,阮大小姐就不要為難了!”
邵家雖非皇室一族,卻也是皇親國戚,又哪裡是個怕事的?阮雲歡見他故意做出一副苦相,不由便笑了出來,說道,“淳于公子說雲歡是個不讓人的,雲歡不過是為了名符其實罷了,不想便將淳于公子惹怒,原是雲歡的不是!”跟著向淳于弘傑淺施一禮。
她這一笑,仿如夏花初開,豔陽乍現,在場五位男子,均是一呆,齊齊將目光凝在她的面上。淳于弘傑本來一腔怒意,見到她這令天地失色的笑容,整個人如被定住,一腔怒氣無影無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