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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與長子之間,雖只是晚出生幾年的區別,可在名門世家,嫡長子要承襲爵位,次子卻只能分去部分家產,所以對嫡長媳的要求,遠遠高過對嫡次媳的要求。以阮雲歡的樣貌出身,縱是嫁一個世子也不為過,更何況邵毅豐只是次子。
阮一鳴聽到這話,也微微點頭,皺眉道,“如此看來,倒也可信,只是這謠言不知從何而起,竟然傳的這般離譜?”
阮雲歡也是微微搖頭。這件事,和前段時間傳言她在田莊裡殺人不同。那一次,若不是秦氏,便是秦家傳出的流言,意在破壞她的名聲。而這一次,謠言的另一方竟然是名門閨秀可望不可高攀的邵家公子,若是阮雲歡頂不住謠言壓力,如邵毅豐所言,索性一勞永逸,對她並沒有壞處。若說對方不是為此……
她實在想不通,對方的目的,究竟在哪裡?
轉眼月末,到了陸輕漾大婚的日子。阮雲歡應陸輕漾所邀,早早梳洗,以陸輕漾姐妹的身份赴後宅相伴新娘子梳妝。
雖說公孫寧曾經囑咐,但阮雲歡仍將那盒子裡東西向陸輕漾說明是公孫寧所贈。陸輕漾開啟盒子,但見是一套金累絲紅寶石頭面,做工精緻,材質上乘,除去看得出花了些心思之外,倒並沒有特殊的意思。
陸輕漾輕輕嘆了口氣,手指在頭面上一寸寸的撫過,輕聲道,“他這是要我放下,不要再記得他,他……他盼著我能過的好好的……”說著說著,心裡一酸,幾乎落下淚來。
阮雲歡暗歎一聲,輕聲道,“你既然知道表哥心意,便讓自個兒過的好好的!”
“嗯!”陸輕漾點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會好好的,他……他若問起,你便說,我是開開心心的上的花轎,歡喜的很!”
“好!”阮雲歡嘆應。這兩個人,分明各自放不下,卻又怕對方牽掛。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有如此,或者會好過一些。心裡嘆息,替她收起盒子,阮雲歡又將自己準備添箱的東西拿了出來,笑著道,“我可是第一次給人添箱,也不知道該拿些什麼,你可別嫌棄!”
陸輕漾接過來一瞧,竟是一對瑩白的象牙鐲子。不禁“呀”的一聲,說道,“這樣珍貴的東西,我怎麼能要?”象牙在那個時候極為稀少,價值還在寶石之上。
阮雲歡笑道,“你喜歡便好,什麼珍貴不珍貴的,不過是個物件!”替她收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等迎花轎的時辰。
按照規矩,今日大多數賓客均是徑直去了平陽王府。只有和陸輕漾私交甚好的姐妹會先來陸府,再隨著迎親的轎子前往平陽王府。陸輕漾本來和程秋茗交情甚好,而程秋茗自從傷後再不出門,今日也是未到,只託阮雲歡帶來了添箱的禮物。
此刻這屋子裡外,陪伴陸輕漾的除了陸家的幾個姐妹,便只有阮雲歡和幾位別府的小姐,雖說在宴會上見過幾次,卻和她並不熟識。
近午時時分,陸府門前鼓樂喧天,喜娘來替陸輕漾將喜帕蓋上,嘴裡說著吉祥話,攙著她起身。
陸輕漾突然極為緊張,喚道,“阮妹妹!”一手將阮雲歡抓住,顫聲道,“你……你可不可以陪著我?”
阮雲歡反握她的手,說道,“我送你出去!”
陸輕漾這才稍稍寬心,點了點頭,由喜娘扶著出門。
剛剛出了她所居的小院,迎面一個小小的女孩子撲了過來,一把抱住陸輕漾的腿,哭著喊,“姐姐,我不要你走,你不要嫁,好不好?”
“凝兒!”陸輕漾輕撫住她的肩頭,柔聲道,“過幾日姐姐就回來!”
“不!不!”女孩子搖頭,哭道,“姐姐騙人,輕凝不要你走!”淚痕狼籍的小臉,一片堅持。
阮雲歡向她瞧了瞧,但見大約七、八歲年紀,一身簇新的桃紅衣衫,襯的一張小臉極為嬌豔。雖然滿臉淚痕,但那輕愁眉眼,已經是美的奪目驚心。
“凝兒!”一旁有一個婦人趕了過來,將陸輕凝拉走,說道,“莫要阻了姐姐的吉時!”
“那個是壞人,姐姐不要……”陸輕凝大吼,後半句話卻被人捂著嘴壓了回去。
看來,這個孩子知道陸輕漾的心思!
阮雲歡輕嘆。其實,這在場的人,誰又不知道她心裡的人是表哥公孫寧,可是,又有誰敢這個時候說出來?那一邊,可是平陽王府啊!
上了送親馬車,隨在花轎之後一路穿城而過,行至平陽王府。阮雲歡耳聽著鞭炮聲中,轉來轎門碎裂的聲音,跟著喜娘的唱贊聲起,知道陸輕漾已進了府門,才隨著陸家幾位姐妹從馬車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