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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這個男人離她越來越遠,遠到,幾乎她以為再也不能觸控。
手指輕輕的劃上阮一鳴的眉,柔聲喚道,“一鳴……”有許多年不曾出口的親密呼喚,一出口,竟令自己心跳不己。
被她驚擾,本就淺眠的阮一鳴醒了過來,張開眼,對上一張妝容精緻的面容。只是,再精緻的妝容,也掩不去歲月的刻痕,離的這樣近,近的他清晰的看到她眼角的細紋。
阮一鳴皺了皺眉,整個人漸漸甦醒,垂頭見自己在桶裡,而水已微涼,便道,“今日乏了些,不小心便睡著了!”撐身站起來跨出浴桶,由她服侍著擦乾身體,穿上熏籠上香暖的軟袍,自然而然便向外室走去。
“相爺!”秦氏忙追了上去,說道,“今兒天晚了,母親想也已經歇息,又何必去驚擾?”
阮一鳴步子一停,心裡便有些猶豫。
秦氏幽幽道,“如今,我便連一夜都留不住你嗎?”語氣輕謂惆悵,一瞬間,彷彿拖回了十多年的時光。“一鳴,我便連這一刻都留不住你?”
阮一鳴閉目,心底,有片刻的柔軟。身後這名女子,縱然對她有千般不滿,這一刻,卻也不忍就此離去。
輕嘆了一聲,點頭道,“早些歇息罷!”慢慢轉身,向內室來。
心底喜悅無限,秦氏忙應了跟了回來,也不喚丫鬟,親自服侍他躺入早早燻好的被褥,才匆匆去將自己簡單清洗。待她喜滋滋回到房裡時,只見阮一鳴早闔眸睡去,寂靜的屋子裡,只有他均勻的呼吸。
秦氏滿臉的笑容慢慢落下,方才還輕快的雙腿頓時變的沉重,慢慢捱到床邊,向熟睡中的男子凝望片刻,才輕手輕腳的爬上床,躺在他的身邊。
燻暖的錦被,散發出一縷似有若無的香氣,混著男子身上新浴後清新的氣息,是她這十年來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可是今天,卻反反覆覆,難以入睡。盼了多少天,彷彿已是一世,才盼到他回來,怎麼能令這一夜就此一覺睡去。
輕輕翻了個身,在夜燭微弱的光線下瞧著他模糊的眉眼,輕聲喚道,“一鳴!”
阮一鳴身子動了動,深吸了口氣,調整一下睡姿,又再睡了過去。
秦氏咬了咬唇,一隻手攀上他的身體,手掌自衣襬下端探入,輕撫他精瘦的身體。
睡夢中被人觸動,阮一鳴隔著衣衫,一把抓住手掌,身子一翻將她壓在身下,俯首噙上她的唇,輾轉碾磨。
一顆心怦怦直跳,秦氏的心底漾上一層甜意。畢竟,他心裡有她!閉上眼,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激烈的回應著他的索取,唇齒糾纏間,但聞他低迷的聲音輕柔低喚,“小妖精……”
仿如晴天霹靂,秦氏雙眼驟然大睜,雙手重重一推,將身上的身體狠狠的推離。小妖精?他從來不曾這樣叫過她?他和她親熱的時候,叫的竟是旁人!
半睡半醒的阮一鳴猝不及防,身子一滾,砰然落地。冰涼的地面,瞬間將他凍醒,他睜眼,一眼瞧上坐在床上,一臉怒容的女子,忍不住低吼,“你在做什麼?”
秦氏氣的全身發抖,食指尖尖指著他,大聲道,“阮一鳴,你……你無恥!”
“我無恥?”阮一鳴翻身站了起來,垂頭瞧一眼微敞的袍子,冷笑,“不錯,我無恥,只是我不知道,我阮一鳴的夫人今日成了貞節烈女!”冷哼一聲,鞋子都不穿,轉身大步出房。
院子裡,傳來他喝令開門和丫鬟婆子們慌亂回應的聲音,跟著,隨著一聲巨大的門響,一切歸於寧靜。
秦氏如石化般,怔怔的坐在床上,一時間,但覺心中一片悲涼。原來,她以為的天長地久,只有短短的十年,如今,他莫說人不願意留在她的身邊,就連他的心,也早已被人偷去。
“半夜裡去了樊姨娘那裡?”阮雲歡揚了揚眉,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嗯!”白芍點頭,抿唇笑道,“不知道發生何事,只聽說老爺突然發怒,大半夜的,氣沖沖的去了樊姨娘房裡,又是折騰一夜!”
看來,阮相府那個堅硬的殼子,終於開始破裂!
阮雲歡笑了起來,只是那絕麗的笑容,透出了絲絲涼意。這個殼子,只要再重重砸上最後一錘,就可以四分五裂!
一品居後的奴隸市場,因為大批官奴的湧入,變的人喧馬嘶,熱鬧非凡。
阮相府的馬車雖有隨從開路,仍然在人流中行馳緩慢。白芍掀起半幅車簾向外張望,問道,“小姐,這奴市已開了六七日,怎麼我們今天才來?”
阮雲歡微笑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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