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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與她共處的情形,零零碎碎擠入腦中,五殿下眉心突的一跳,霍然轉頭向她逼視。
觸上他冷厲的眸子,阮雲樂一驚,倒退兩步,結結巴巴喚道,“殿下……”
淳于昌向她凝注片刻,才狠狠咬牙,冷聲道,“走!”身子一轉,大步向長信宮去。
阮雲樂驚的臉白,望著他俊挺的背影,心底卻悄悄泛上一些喜悅。原來……這樣的氣勢,不僅僅是齊王殿下有,五殿下……也不弱於他!
微微抿唇,卻不敢徑直趕上,只是遠遠的隨在身後。
踏入宮門,淳于昌但見眾宮女、太監迎上見禮,將手一揮,低喝道,“都給我在外頭候著!”大步奔入殿門。
眾宮女、太監一噤,哪有人敢出聲詢問,齊齊躬身退開。阮雲樂隨後跟來,見他那等氣勢,心裡打了個突,只是苦於身邊兒無人,只得撐著膽子隨了進去,輕聲喚道,“五殿下!”
淳于昌身子猛轉,一把將她衣領擒住,咬牙道,“是不是你?”
阮雲樂驚怔,問道,“什麼?”
淳于昌冷道,“是你與齊王合謀換乘花轎,是不是?”
阮雲樂雙眸驟然大張,連連搖頭,尖聲道,“你說什麼?我為何要與他合謀?”
淳于昌冷笑,咬牙道,“沒有嗎?昨夜本皇子不過少飲幾杯,豈會當真醉酒?若不是你做了手腳,又是何人?”
阮雲樂領口被他握住,但覺呼吸艱難,一手抓著他手腕用力掙扎,連連搖頭,大聲道,“我做什麼手腳?我要嫁的一直是齊王,為何要使手腳?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嚷到後來,也是滿腹委屈,雙手連揮帶打,眼淚奪眶而出。
淳于昌狠狠向她瞪視,但見她一雙杏眸皆是憤怒和不甘,並不似作偽。不由攏眉,微一思忖,頓時一驚,暗道,“難道是她?”手臂用力一推,將她擲入椅中。冷哼一聲,咬牙道,“本皇子自然會查個明白!”轉身向寢宮而去。
寢宮裡,除了昨夜輔在床上的白帕,一切仍與早晨剛起時一樣。淳于昌立在門口,銳利的眸光在屋子裡一寸寸搜尋。
昨夜燃著的紅燭,此刻已只剩下一片灰燼。他慢慢的走到燭臺邊,食指在那灰燼上一摸,放在鼻端輕嗅。
宮中的紅燭,少了民間那微嗆的味道,反而有一縷清香。宮中嬪妃爭寵,歷朝歷代,都有不少往香燭中放催情藥物的先例。只是……這些紅燭中,沒有!
慢慢轉身,又再望向滿滿一案的蔬果,腦中慢慢回思。這些東西,他入殿之後並沒有碰過!
微微抬眸,眸光掃上一團凌亂的床榻……被褥玉枕,都是宮中所制,旁人難做手腳!
搜尋的目光,驟然落在床下一正一反放著的龍鳳杯上。淳于昌瞳孔一縮,眸中驟然閃過一抹凌利。昨夜,自己進了寢宮之後,只飲過合巹酒,之後旁人退出殿去,自己便情潮難抑,難道……
淳于昌咬牙,大步奔去,一把抓起龍杯,放在鼻端輕嗅。
淡淡殘存的酒香,與昨夜並無二致,並沒有旁的味道。
淳于昌皺眉,想了一瞬,向外喚道,“來人!”
“殿下!”門口小太監低應。
淳于昌道,“傳張德茂來!”張德茂是長信宮中的首領太監,擅於查毒。
小太監忙應命而去。隔了片刻,張德茂匆匆趕來,跪下向淳于昌見禮,說道,“奴才張德茂見過五殿下!”
淳于昌點頭,說道,“起來罷!”將手中的酒杯遞上,說道,“你嗅嗅看,這杯子裡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張德茂早聽說兩位新娘調包,忙俯首應命,站起身,恭恭敬敬接過酒杯,放在鼻端一嗅,微微蹙眉,又細細嗅了一回,才躬身雙手送回,說道,“杯中原本盛的是上好的御酒,並無旁物!”
“沒有?”淳于昌微微抿唇,目光又再掠過殿內的物什,問道,“張公公,你一向擅於查毒,本皇子問你,除了這飲食香燭中,還有什麼東西下毒不易被人知覺?”
張德茂微一凝思,搖頭道,“飲食中下毒,均是尋常下毒的法子,若是高手,必不會在飲食中下毒。至於香燭,若是做好的香燭再下毒,極易被人知覺,最好的法子是做香燭時,便混入藥物。”
淳于昌垂眸微思,微微搖頭,心裡暗道,“香燭均是內務府採辦,若是在香燭中做手腳,要經過許多道盤查,斷難成事!”微微擰眉,說道,“你瞧瞧這屋子裡的擺設器物,可有什麼是立時能下毒,卻不易被人知覺的?”
張德茂遊目四顧,於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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