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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淳于順冷哼一聲,說道,“建安侯府守衛森嚴,若說是旁人栽贓,眾目睽睽之下,又有何人能出入秦四公子的營帳?”
“不錯!”六皇子淳于堅點頭,說道,“除了秦府自己人,誰又能做到?”
“皇上!”從頭到尾,秦義始終默然不語,此時也終於忍耐不住,跨出一步,也掀袍跪倒,大聲道,“皇上,秦明自幼在平邯府長大,與方大公子素不相識,更加無怨無仇,為何要置他於死地?而我建安侯府與方家同朝為官,素有來往,並無仇怨,也斷斷沒有加害方大公子的道理。那秋水劍是孫女秦璐之物,如今秦璐下落不明,秦明是她的胞兄,又豈會陷害自個兒的親妹妹?”
皇帝點頭,目光向眾臣一掃,定在端王淳于順身上,問道,“端王,依你之見如何?”
淳于順上前跪倒,說道,“父皇,秦家與方家同朝為官,尋常自然不會結怨。可是昨夜方立業挺劍擊殺安得利,安得利曾對著他大呼‘殺人滅口’,若當真如此,怕不是私怨那麼簡單!”
是啊,若是私下勾結,或者各為其主,這暗殺滅口之事,便不是一個“同朝為官”就能抹煞!
眾人聞言色變,不禁低聲竊議。自從方藝瓊立為寧王側妃,這信陽方家便分明倒向了寧王。而秦家……眾人的目光,都是不約而同望向秦義。宮裡有一個秦翊,而與秦家有姻親的江夏王府又是端王一黨,如今秦家的外孫女兒阮雲樂又嫁五皇子為妃,還當真瞧不出這隻老狐狸最後要幫的是誰!
皇帝挑眉,又再望向阮一鳴,說道,“阮相,依你之見呢?”
阮一鳴眼見此事牽扯上方、秦兩大家族,隱隱還帶上諸皇子之爭,稍一不慎,得罪了誰,他阮一鳴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摒息寧神縮在一旁,恨不能旁人都瞧不到他。
聞皇帝一喚,不由心底苦笑,忙出列跪倒,躊躇道,“皇上,昨夜安公公下藥之事,死無對證,而方大公子將他擊殺,若說是殺人滅口,也不過是安公公臨死之言,或者是攀汙也未可知,說不定只是方大公子見他下藥,想要將他擒下查問罷了。”
只這麼幾句,便將“殺人滅口”四字定為信口攀汙,當真是四兩撥千斤啊!
老狐狸!
眾臣心中腹謗,卻大多點頭應道,“是啊!是啊!或者是那奴才眼見難逃,信口攀汙!”
皇帝也是抽了抽唇角,卻又問道,“那,方立業被殺,又當何解?”你想四面逢源,朕非得讓你得罪一方。
阮一鳴磕頭,說道,“皇上,方才齊王殿下已查驗清楚,方大公子是自殺身亡!”
“那方大公子為何自殺?”皇帝緊追不放。
阮相爺額角出汗,說道,“或者方大公子另有隱情,也未可知!”
“是何隱情?”皇帝再問。
阮一鳴苦笑,俯首道,“皇上,微臣不過猜測,方大公子的隱情,微臣不得而知!”
“哦!只是猜測!”皇帝點頭,淡淡道,“難為阮相!”
阮一鳴剛剛鬆了口氣,卻聞皇帝又再問道,“縱然方立業是自盡而死,那秋水劍一劍卻不是假的,依你之見,是秦明還是秦璐?”
阮一鳴一怔,不覺轉頭向秦明一望,說道,“皇上,依微臣之見,不是秦明!”
“為何?”
“皇上請想,若秦明要殺方立業,營中並不缺兵刃,為何要取一把眾人皆知的秋水劍?若是秋水劍是旁人之物也倒罷了,偏偏卻是自個兒的親妹妹,如此做為,豈不是引火燒身?”
“嗯!”皇帝點頭,說道,“阮相之言有理!那依阮相之意,那使秋水劍刺殺方立業之人,是秦璐本人?”
“皇上!”阮一鳴額頭冷汗直冒,苦笑道,“秋水劍殺人,自然要追拿秋水劍的主人,是不是秦五小姐,還要審過秦五小姐才知!”
一句話,將這案子推到一個不見人影兒的人身上去!
眾臣均暗自點頭。這個法子不錯,得學著點!
皇帝見他打了半天太極,句句替各人開脫,竟然說的頭頭是道,心裡倒也有幾份佩服,搖頭道,“此案若交阮相來結,怕是無人會受罪責!起來罷!”喚他起身,自己擰眉思索。
皇帝心中暗道,“昨夜雖然是秦鵬力阻奔馬,但又有誰知,他不是藉故助方立業一同殺死安得利?如今安得利已死,死無對證,也只能從活人身上下手!”轉念一想,問道,“昨夜隨安得利一同出營的奴才何在?”
端王淳于順道,“回父皇,那幾位小公公均是御前的人,兒臣不敢私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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