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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松河一窒,隨後悶聲道,“不是便好!”再說不出話。
秦璐、鄒雪貞二人齊齊向那兄妹二人一瞪,心裡暗罵,怎麼這麼一對蠢貨!
程秋茗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心底暗暗搖頭。如今秦家當真是狗急跳牆,這麼一個蠢貨也拿出來現眼。
熊燕瑤正覺得面上無光,聽她笑聲中滿是譏諷,不由向她一瞪,目光向她斷臂一掃,冷笑道,“一個殘廢,旁人不笑你也倒罷了,你倒來取笑旁人!”
此話一出,已有兩人色變,程謹怒吼一聲,一躍而出,揮手便向熊燕瑤臉上扇去,喝道,“憑你膽敢羞辱小爺的姐姐!”
邵毅豐卻眸色一深,身形如電,一閃而出,一把將程謹拖回,淡道,“程公子,犬吠罷了,也值生氣?”
兩人動作都是極快,一個出手,一個截回,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熊燕瑤只覺眼前黑影閃了兩回,面頰感覺到風聲,再一錯眼,又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聞邵毅豐出言不遜,不由大怒,指他道,“你說誰是狗?”
邵毅豐挑眉,悠然笑道,“誰應誰便是了!”
熊燕瑤越發氣怒,衝上一步,揚首道,“邵二公子也是世家公子,如今和一個野種替一個殘廢出頭,也不怕辱了邵家的姓氏!”
程謹被邵毅豐拖住,連掙兩次掙之不脫,聞熊燕瑤不但辱及程秋茗,更辱及自己的生母,越發怒發如狂,大聲嚷道,“邵公子,你放開我,要我斃了這該死的臭女人!”
邵毅豐不急不怒,目光向秦璐一轉,涼涼道,“秦五小姐,貴府帶來的瘋狗,本公子勸你牽回去好好管教才好!”
秦璐咬唇,向熊燕瑤低聲道,“表姐,莫要與人一般見識!”口中勸她,目光卻不自覺追隨已疾馳奔遠的二人二騎。
熊燕瑤早已被邵毅豐氣的暴跳如雷,哪裡能夠聽得進去?大聲道,“怎麼,難不成我說的有錯?程大小姐斷掉一條手臂,難不成還不是殘廢?這個小子也不知是哪裡撿來的,怎麼不是野種?”
程謹驚怒交集,一張小臉兒憋的通紅,怒吼連連,無奈只是擺脫不了邵毅豐拽著他的一隻鐵掌。
程秋茗斷臂之後,雖然受盡白眼,但“殘廢”二字,還無人當面說過,乍聞之下,當真是錐骨刺心,身子微微一晃,勉強馬上坐穩。待見程謹為她出頭,邵毅豐更是句句迴護,一顆心竟突然變的平靜。
斷臂之後,一直害怕旁人的目光和毀謗,原來,最壞的,也不過如此!
程秋茗微微搖頭,唇角掠過一抹淡淡淺笑,雙腿輕夾,驅馬緩緩而前,淡淡道,“秋茗遭逢不幸,失去一臂罷了,天幸還識禮儀,懂進退,總強似有人天生空生一具頭顱,卻沒有腦子!”轉向邵毅豐,馬上福身為禮,說道,“多謝邵公子!”
邵毅豐自與她相識之後,眼見她孤僻淡漠,那倔強挺直的腰脊,卻掩不去她心底的無助,無端的引人疼惜。不料當此情形,她竟上前直諱自己的隱痛,侃侃而言,措詞凌利,偏偏令人挑不出短兒來。
邵毅豐一怔之下,不禁仰首大笑,鼓掌道,“好!說的好!”這一鼓掌,抓著程謹的手自然鬆開,但見那小豹子似的身影怒吼一聲,電閃而出,一掌揮出,“啪”的一聲脆響,熊燕瑤臉上已重重受了一掌,頓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眼前金星直冒。
熊松河大怒,吼道,“小野種,你敢出手打人!”一躍而前,向程謹撲去。
程謹見他雙掌交錯,使的是擒拿手法,只是冷哼一聲,身形微閃,一手在他手肘一託,便聞“咯嗽”一聲,熊松河一條手臂已被脫臼,不由痛喊出聲。
熊燕瑤活了十四年,從不曾有人動過一指,此時驟然被打,只是坐在地上發怔,一時竟不知該哭還是該鬧。
熊氏兄弟接連受創,這一來,連鄒雪貞也已掛不住,上前一步,喝道,“程公子,你膽敢出手傷人?”
程謹冷笑,昂首道,“傷就傷了,那又如何?”
“你……”鄒雪貞咬牙,轉向程秋茗道,“程大小姐,令弟動手打人,該當好好管教罷!”
程秋茗眼望程謹,眼底露出一抹暖意,也是將頭一昂,淡道,“打就打了,那又如何?”只這一瞬間,大家閨秀的拘謹全拋,只覺自個兒如一個市井無賴,卻又……無比痛快!
鄒雪貞語結,一時說不出話來。邵毅豐卻哈哈大笑,拍手道,“不錯!不錯!打就打了,又能如何?”竟然字字句句助著程家姐弟。
這裡鬧的不可開交,那裡阮雲歡與呂辰二人一前一後,已繞過大槐樹馳回,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