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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餘人!”
“哦!”阮雲歡挑眉,想了想道,“不必去管,二叔應該知道應對!”
汪世應命,說道,“小人還是去盯著罷,若是有個萬一,也好相助!”
阮雲歡點頭,想了一瞬,突然一笑,將他招到面前,低聲吩咐。汪世聽罷,躬身應命,退了出去。
七日之後,陳留節度使率兵過境,阮一江率濟寧官員於驛道相迎,當面交託返鄉百姓。
眾百姓見公孫節度使與阮知府相談甚歡,均大為寬慰,便扶老攜幼,紛紛啟程。
直到公孫寧長長的隊伍行遠,才另有一隊人馬緩緩而來,為首是一名冷俊清瘦的少年,正是新任陳留兵馬指揮使,御封的上騎都尉,甄十一!
一騎自林中馳出,馬上人向甄十一將頭一點,便躍馬在前帶路,甄十一率眾自後跟隨,繞過濟寧城,向城東的田莊而去。
宋文傑立在阮雲歡身側,遙遙見甄十一一行去遠,搖頭嘆道,“堂堂兵馬指揮使替阮大小姐押解刁民,當真是不得了!”
阮雲歡橫他一眼,淡道,“堂堂兵部參領宋大人替阮雲歡送信,雲歡也是愧不敢當!”
宋文傑又是擺手,又是打躬作揖,笑道,“罷了!罷了!齊王殿下早說不要與你鬥嘴,小生認輸便是!”
阮雲歡見他憨態可掬,宛然初見橫樣,也是不禁一笑,轉身道,“走罷!”扶著白芍的手上車,童安一聲吆喝,馬車馳下山坡,行上官道,向七嶺而行。
席秋月挑簾,回頭望著越行越遠的田莊,嘆道,“往日聞說姐姐憑著一張巧嘴,在皇上面前得寵,如今卻知不然。莫說濟寧府那些難民,便是看這諾大田莊,被姐姐治理的如此模樣,妹妹也是感佩!”
阮雲歡笑道,“濟寧府難民,是濟寧知府之力,與我何干?便是最後那些刁民,若不是趙承一干人在身邊,我一人又濟得何事?那田莊是蔣發財打理,我不過是來瞧瞧罷了,算上這回,統共也只兩次!”
席秋月抿唇,笑道,“姐姐這般說話,敢情是怕妹妹有事相求?非將自個兒摘的一乾二淨!”
阮雲歡笑起,側頭挑眉,睨著她道,“話莫要說滿,今日你敢說無事相求,改日我可當真不管你!”說笑一回,才正色道,“妹妹切記著,好漢也需幫手,強將也要雄兵,一個人不管如何強法,也只生著一張嘴,一雙手罷了,身邊兒若沒有可信得力之人,終究一事無成!”
說著話,目光越過挑開簾子的車窗,望向前方策馬而行的趙承等人,心中暗歎。上一世,自己便是不懂這個道理,落到身敗名裂,暴屍荒野的下場。這一世……在順城那五年的精心挑選,那五年的細細磨練,才能選出趙承、白芍這一干心腹,才能一步步走到今日。
她的一番話,不過是有感而發,聽在席秋月耳裡,只覺字字珠璣,點頭道,“姐姐說的是!”想當初自己被封公主,準備和親昔久國,若不是阮雲歡和柳凡相助,自己縱然才智無雙,如今也不過落一個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此身委賊的下場。
雖然天氣漸暖,但一路向北,山路兩邊,卻仍是百丈冰垂。席秋月自幼在帝京城長大,從不曾行過遠路,見這等景色,不禁咋舌道,“姐姐,此時帝京城的樹木應已冒了新綠,不想這裡還是一副隆冬景象!”
阮雲歡點頭,但見眼前景色雖一片蒼茫,但天高地闊,卻也心胸頓暢,不禁暗自點頭。當初聞說公孫寧上書,願永駐陳留,自己竟以為他是為情所苦,將自己放逐。如今看來,這蒼茫天地,才是鐵骨男兒駐足之處。
一個月後,馬車由一片遼闊大地又再駛入群山之中。席秋月掀簾外望,但見馬車前方,山峰陡起,高聳入雲,而那山峰之上,白雪覆蓋,林木森森,竟然說不出的雄壯,立時大叫出聲,“姐姐,快看!那是什麼地方?”
阮雲歡笑道,“你問我,我也是初來呢!”向外喚道,“汪世!”
前邊趕車的汪世聞言,回頭笑道,“回公主,那便是七嶺境內最高的一座山嶺,名喚指天嶺!”
“七嶺?我們到了!”席秋月大喜,歡撥出聲,一手拉著阮雲歡,求道,“姐姐,這一路悶死了,我們去騎馬好不好?”
阮雲歡見那山峰雄偉,也是心動,向兩側一望,但見此時官道上寥無行人,便笑道,“好罷!”傳令停車,向幾個丫鬟道,“你們若想騎馬,也快些兒去換了衣裳,與我們同去!”
白芍坐了一個月的車子,早已氣悶,聞言大聲歡呼!雪雁卻擺手道,“奴婢不會騎馬,還是安生呆在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