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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信點頭,鬆了口氣,埋首在她頸側,悶聲道,“本王只道你有了身子!”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遺憾。
“嗤!”阮雲歡忍不住笑出聲兒來,嗔道,“怎麼成日想這個?”
淳于信想了想,也忍不住好笑,抬頭在她面上一吻,輕聲道,“不過是說說!”心裡也覺無奈。自從得知阮雲樂有孕,便總想著自個兒的小狐狸何時也能有他的孩兒。
阮雲歡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微微一嘆,不願談論此事,柔聲道,“這幾日雖說政務閒散一些,卻成日這個府飲宴,那個府聽戲的,倒較平日還勞累一些,趁今日好不容易閒下,好好兒歇歇罷!”說著話,替他取下青玉冠,又去解他腰間玉帶。
纖細手指在腰間觸動,齊王殿下不禁情動,抱著她身子一翻壓入身下,笑道,“那日王妃怨怪本王不大勤奮,如今閒著,正好做些正事!”說著伸手去解她衣襟。
阮雲歡身子一縮,一掌將他爪子開啟,嗔道,“這大白天的!”
淳于信俯首笑望,說道,“原來王妃只要本王夜裡勤奮?”
阮雲歡被他說的微窘,咬唇道,“幾時也學的這般油嘴滑舌?”
“近朱者赤!”齊王殿下揚眉,忍不住笑道,“連父皇都說本王被你教壞呢!”垂首間,但見她水眸盈盈,眼波橫流,不覺情動,俯首便將她雙唇噙上。
正在這時,但聞門外白芍回道,“王爺,王妃,宮裡來人了,說皇上傳王爺即刻進宮!”
淳于信剛剛淺嘗,聞言身子一僵,輕嘆一聲,不甘不願的抬起頭來,低聲道,“可真是時候!”
阮雲歡悶笑出聲,推他道,“快去罷,怕是有要緊的事!”撐身坐起,替他重整衣衫。
淳于信搖頭,低聲道,“能有什麼大事,左不過是平邯府的兵亂!”
阮雲歡手指微停,說道,“平邯府是西北重鎮,父皇自然看重!”
淳于信垂眸,淡道,“許是平邯府阮知府的摺子到了!”
阮雲歡抿唇,含笑道,“那豈不是更好?”將青玉冠重新替他戴上,說道,“快去罷!”
淳于信點頭,深深向她一望,湊首在她耳畔,低聲道,“你等著本王回來……勤奮!”見她紅了臉,不禁低笑出聲,轉身大步而去。
大年初二,平邯府兵亂,八百里快馬急報,報入帝京。皇帝震怒,傳旨命秦勝成即刻率兵鎮壓。哪知道隔了三日,又有平邯府知府阮一鶴急報傳來,平邯府都督秦勝成竟在臘月二十七便悄悄離開平邯府,不知所蹤。
隨後齊王淳于信獻策,命離平邯府最近的邊關守將,駐守君達關的威遠將軍公孫明風率兵鎮壓,而另一方,兵部派出五千輕騎急往雪擁關,以防亂兵入關,直取帝京。
也就在同一日,幽州急報,竟在幽州境內發現平邯都督府親兵,幽州守兵上前盤查,卻被平邯都督府親兵襲擊,傷亡十餘人。
幽州,可是平邯府通往帝京的必經之地,距帝京已不過三百里!皇帝驚怒之餘,急令幽州守軍擊拿。
三日之後,訊息傳回,眾親兵被擊殺,為首之人逃去……
淳于信剛剛進宮,便有小太監傳訊,說道,“殿下,皇上去了德勝門,請王爺也即刻趕去!”
淳于信點頭,轉身又向德勝門奔去,剛進宮門,便見瑤光殿前的廣場上,擺放著十幾具屍體,個個鮮衣箭袖,是平邯都督府親兵的打扮。
齊王殿下腳步微微一頓,才又大步向階上的皇帝行去,階下行禮,喚道,“父皇!”
皇帝點頭,下巴向那十幾具屍體一指,冷笑道,“你瞧瞧,平邯都督府的親兵,竟然私離平邯府,離帝京不足三百里,他們要做什麼?”卻是幽州派人將屍體送入帝京。
淳于信向階下一望,皺眉道,“為首之人不曾拿到?”
皇帝搖頭,說道,“幽州奏報,為首之人武藝高強。”
淳于信垂眸,低聲道,“臘月二十七,秦勝成便私離平邯府,如今在幽州卻發現他的親兵,那逃去之人莫不是……”
皇帝眸光一閃,點頭道,“秦勝成!”
淳于信皺眉,問道,“他私自入京,是要做什麼?”
皇帝冷笑一聲,說道,“你瞧瞧這個!”說著自袖中取出一本奏摺。
淳于信接過,烏眸微微一閃,並不開啟,問道,“父皇,這是……”只看封皮,便能認出,正是秦勝成請旨回京承情的奏摺。
皇帝搖頭道,“初二撥回兵部的奏摺,兩日前李季平又送入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