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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本來也有幾處莊子,再加上各處店面、院子的收入,這處果園是收入最小的部分,又只是五兩銀子的帳,他又哪裡在意?
阮雲歡見他說不下去,又將帳冊翻過另一頁,指著一處道,“還有這裡,每年春起,果園子裡都要修整果樹,每年要支七兩銀子的工錢,我可是聽說,修整果樹從來都是魯大腳父子自個兒動手,從沒有僱過旁人。”
“這……這怎麼會……”錢管事結舌,說道,“果園子素來就有這筆開銷,那魯大腳莫不是胡說?”
阮雲歡不理他,又再翻開一頁,說道,“還有,這裡說給果樹除蟲,每年又要支十兩銀子,可據我所知,給果樹除蟲,是魯大腳一家自個採藥熬水噴灑,並沒有支過這項銀子!”
錢管家張了張嘴,發出幾個單音,已經辯不出說的什麼,秦氏的臉色卻越來越是難看。
阮雲歡也不理他們,一頁一頁翻過,說道,“這裡還有,說每年青果一出要選果子,支取五兩。採摘果子,又支取三兩,運果子還要支取三兩……”一口氣數了下去,虛報的帳目竟有十幾項之多。
阮一鳴在一側聽著,越聽越是驚訝,本來瞧著帳冊的目光,漸漸移到女兒身上,眸子中透出一抹深思。這是他那個天真無邪、斯文秀氣的女兒?為什麼離開十年,她不但工於心計,對這經濟帳目竟然也瞭如指掌?
阮雲歡察覺到他的目光,只是抬頭一望,問道,“爹爹可瞧出有什麼不對?”
阮一鳴一怔回神,說道,“沒有,你接著說罷!”
阮雲歡點了點頭,將所有的錯漏指過,慢慢將帳冊闔攏,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直直盯著錢管事,說道,“今日我也問過魯大腳,他雖不識字,卻也記得每年上繳的錢糧,卻比這帳上還要多一些。我倒不知道,是分了兩本帳冊,錢管事忘了帶來,還是怎麼回事?”
錢管事忙道,“果園子的帳冊,就這一本,哪裡還分帳?”
阮雲歡抬眼瞧著他,淡笑道,“那依這帳冊,果園子一年不過繳五十兩銀子,百餘斤果子,再加上補回修屋子修整果樹各項用度的銀子,也不足百兩。只是我並不聞魯大腳說支過這十幾項銀子,怎麼也會多出錢來?”
錢管事一窒,說道,“這些銀子筆筆記在帳上,哪裡容魯大腳不認?”
阮雲歡冷笑道,“若他支了銀子,自然會有支了銀子的憑據,錢管事為何不一併帶來?”
錢管事抿緊了唇,再也說不出話來。
阮雲歡寸步不讓,接著說道,“這從不曾支領過的銀子,卻年年報了虛帳,如今交割,是不是要折了回來?”
錢管事被她一通算計,說的額角冒汗,結結巴巴道,“這……這帳是下邊報來……小人……小人……”按規矩,在秋收前從府裡支過的銀子,要在年底上繳錢糧的時候,加在一起一併退回府裡。而此刻被她這麼一算,這一年的錢糧她不但不用付,還得倒給她啊!
秦氏雖然不明白帳目,卻也聽出些頭緒,皺眉道,“雲歡,你動這麼大幹戈,無非是不想繳這一年的錢糧吧!”
阮雲歡緩緩搖頭,淡笑道,“母親說笑,區區百兩銀子,雲歡何必費這麼大周折?只是想給母親和錢管事提個醒兒,單單一處果園,每年便能讓人從取牟取幾十兩銀子,甚至更多,那各種田莊地產,加起來得有多少?”
秦氏心中微一盤算,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回頭怒視錢管事,咬牙問道,“錢管事,我將田莊果園交了給你,你是如何辦的差事?那些銀子又去了何處?”
錢管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掙扎著說道,“每年果真有這幾筆銀子的支出,只是……只是魯大腳不識字,所以沒有留下憑據吧!”
阮雲歡見他仍然強辯,不由氣笑,點頭道,“都說口說無憑,魯大腳不識字,也當知道自個兒支沒支過銀子,若不然,我將他喚來,與你當面對質,瞧是哪年哪月,有誰瞧見,他從你手裡支過銀子?”
錢管事忙道,“果園子的帳目雖是小人掌管,但是這支銀子收繳錢糧的事,卻是另有其人!”
阮雲歡淡道,“不管是誰,只需將人叫來,一一對質便是!”
此時秦氏早已怒極,厲聲問道,“錢管事,是何人支取銀子、收繳錢糧,竟敢做出這種帳來?你將人喚來,讓他和魯大腳對質!”
錢管事結結巴巴道,“這……這支取銀子、收繳錢糧的事,向來是錢……錢旺去做!”
“錢旺?”秦氏瞪大了眼,氣的呼呼直喘,卻說不出話來。
阮雲歡挑了挑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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