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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阮雲歡淡笑,問道,“不知媽媽中午吃的什麼?可曾吃飽?”
婆子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不禁一怔,只得回道,“老奴中午吃的大廚房的米飯、燉肉,年紀大了,吃不了許多!”
“怪不得!”阮雲歡冷笑,“原來是媽媽沒有吃飽,所以打起人來沒有氣力!”
婆子一怔,乾笑道,“大小姐說笑,瞧那賤婢已經滿身是血,怎麼會沒有氣力?”
“滿身是血?”阮雲歡輕哼,波光瀲灩的眸子頓時露出一抹殺機,喚道,“陸媽媽,打一個不見血的,給兩位媽媽瞧瞧!”
立在簷下的陸媽媽立刻應命,上前接過板子,在空中輪了一圈,“啪”的一聲,打在錦兒臀上,聲如敗絮,卻一滴血都沒有濺起。
“啊……”錦兒厲聲慘呼,淒厲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
院子裡跪著的眾人同時打了個哆嗦,全部跪伏在地,頭都不敢抬起。實在想不到,這個平日裡清清淡淡的大小姐,竟然有這樣狠厲的手段。
阮雲歡卻聲色不動,只是瞧著跪在身邊的婆子,說道,“媽媽,可見過這種打法?”
打板子是項技術活,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見血不傷筋骨,一種是打出內傷卻不傷皮肉。婆子不料阮雲歡竟然知道這個,早嚇的臉色慘白,只是強笑道,“大小姐說的對,果然是老奴沒有吃飽!”
“哦!”阮雲歡點頭,說道,“就知道如此!我阮雲歡可不是刻薄下人之人,二位媽媽既然沒有吃飽,便再用些罷!青萍,去,廚房裡取十屜饅頭,給兩位媽媽享用!”
十屜饅頭……
兩個婆子頓時眼睛發直。這十屜饅頭吃下去,就算不噎死,也得撐死啊!忙連連磕頭,求道,“大小姐開恩,老奴再也不敢偷懶了!”
是偷懶還是手下留情?阮雲歡冷笑,擺了擺手。
青萍點頭,奉命而去。阮雲歡任由兩個婆子磕的頭破血流,卻瞧都不瞧一眼,目光又淡淡在院子裡一掃,開口道,“錦兒叛主,不能輕饒!陸媽媽,方才沒有打好,重新打過!”
什麼叫沒有打好?
滿院子的丫鬟媽媽只覺得心底猛的竄上一股寒意,卻沒有人敢多說一句。錦子雙眼驟然大睜,一邊掙扎要起,一邊厲聲喊道,“大小姐,你說打一百大板,現在已經打過,你……你不能再打!”剛才一板子已經受不了,一百大板打下來,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阮雲歡聽她聲音顫抖,卻再不提秦氏一句,知道是受了張媽媽等人的警告,不由冷笑一聲,清清淡淡的聲音說道,“二百大板!”
“是!”陸媽媽高應一聲,手臂掄起,板子夾著勁風,一下一下的打了下去。
“啊……”錦兒慘呼,口中仍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小姐,你處罰不公,奴婢不服!啊……疼死了,大小姐,奴婢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奴婢……”
這一會兒功夫,青萍也已經轉了回來,身後跟著一串小廝,提著整整十屜的饅頭。也不等阮雲歡說話,青萍便命小廝當饅頭放在兩個婆子面前。
兩個婆子本來還在哀求,但是聽著錦兒鬼哭狼嚎的叫聲,哪裡還敢多說一字,只得一個跪在廊下,一個跪在階下,拼命往嘴巴里塞饅頭,直著脖子硬嚥下去。
那幾名小廝眼見這樣的情景,互視一眼,臉上也是露出懼意,縮了縮脖子,匆匆退了出去。
阮雲歡淡淡一笑,聽錦兒還喊個不休,實在吵的很,又不由皺了皺眉頭,略一擺手,何媽媽便上前一步,一塊抹布塞住大喊大叫的嘴巴。
院子裡頓時安靜不少。阮雲歡輕吁了口氣,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院子。眸光到處,丫頭、婆子們都是嚇的一凜,齊齊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
青萍遞上茶來,阮雲歡不接,一手推了回去,淡道,“行刑之後,再讓她們起來吧!”站起轉身回房,再不向院子裡瞧上一眼。
她進來發落婆子處置錦兒,不過短短几句話,既沒有喝罵也沒有訓斥,眾丫頭婆子卻覺院子裡攏罩著一股強大的壓力,耳聽著錦兒漸漸沒了聲息,不禁脊背生涼,嚇的全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豔陽高照,晴空萬里。
這一日,正是二皇子淳于順開府封王,因他沒有大婚,這一天便同時抬兩位側妃進府,取個雙喜臨門的好兆頭。
阮府馬車在離端王府府門極遠便被前邊擁擠的馬車堵住,秦氏、阮雲歡和阮雲樂三人依次下車,護衛兩側隔開人群,隨著阮一鳴向府門前行來。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