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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閨譽?
阮雲歡纖眉微蹙,說道,“便請李侍衛回稟五殿下,若有事要說,便請廳內奉茶吧!”說完也不理李改,轉身進府。
李改聽她一口喚出自己的名字,倒是一怔。愣神的瞬間就只剩下她的一個背影,不得轉身回去覆命。
馬車離府門不遠,兩人的對答淳于昌聽的清清楚楚,不由暗暗咬牙,“不識抬舉的東西!”喝道,“走罷!”一聲令下,馬車馳動,粼粼去遠。
若不是瞧在靖安侯府,她一個失去母親依靠的女子,他淳于昌又何必多花心思!
府內阮雲歡聞報,對小廝擔憂的眼神視若不見,淡道,“五殿下既然不來,想必沒什麼要緊的事!”轉身出廳,向後院行去。
剛進垂花門,就聽身後一聲大喝,“阮雲歡!”樊香兒一身嫩粉,上穿刻絲泥金銀如意雲紋襖,下穿百褶如意月裙,頭上金晃晃亮閃閃的戴著新婦的赤金如意簪,大步趕了上來,仰頭向她怒視,說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陷害我?”
那件事,雖然沒有見她做過什麼,可是,自己總感覺處處有她的影子。更何況,這府裡,自己也就得罪過她!
阮雲歡微微挑眉,問道,“樊姨娘何出此言啊?”有意無意,將“樊姨娘”三字點重,提醒她的身份。雖然她是侍郎之女,雖然她是貴妾,但,妾就是妾,在這府裡半奴半主,居然出口直喚大小姐的名字!
樊香兒被“姨娘”兩個字噎了一下,臉上怒氣更盛,咬牙問道,“那天是你設計我對不對?你惱我在建安侯府推你,就設下這個局害我,對不對?”
“哦?”阮雲歡揚眉,似笑非笑的瞧著她,問道,“在建安侯府,原來是樊姨娘推了我?我怎麼聽說不是呢?”
“你……”樊香兒氣結。那件事發生之後,自己人前人後,再沒承認過是自己推了阮雲歡一把。
阮雲歡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屑的搖頭,冷笑道,“樊姨娘,你莫忘了,當日不是我讓你去划船,也不是我讓你講月嬌的壞話,更不是我將你一個人留在浴室,更不是我讓你爬上我爹爹的床,你如今就算要怨旁人,恐怕也是怨錯了人吧!”她語速緩慢,卻字字有力,像一把小錘子,砸入樊香兒的心裡。
樊香兒整個人僵住,一步步回想,確實阮雲歡沒有做過什麼,反而是處處顯示出阮雲樂的身影,不由結結巴巴道,“可是……可是我和阮二小姐……”她和阮雲樂並沒有仇啊,她為什麼要害她?
阮雲歡唇角微勾,淡道,“方才樊姨娘說,在建安侯府,是姨娘推了我一把?”
樊香兒悚然一驚,瞬間恍然。那一天,摔下去的可不止是阮雲歡,還有秦琳!
那件事,雖然是秦氏設計,自己不過是幫手,可事情發展到最後,受害的卻是秦琳。而那天秦大夫人本來想讓自己指證阮雲歡,自己卻怕惹禍上身,推的一乾二淨,如果是秦家將這筆帳算在自己頭上……
再想到阮雲樂和秦家的關係,樊香兒不由手足冰涼,卻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阮雲樂剛從正屋出來,遠遠見兩人立著說話,便大步衝來,大聲喝道,“樊香兒!”
樊香兒愕然回頭,還沒等反應,就見阮雲樂二話不說,揚起手掌,狠狠一甩。“啪”的一聲脆響,臉上已以重重的捱了一記耳光,熱辣辣的疼。
樊香兒被打的愣住,瞬間想起剛才阮雲歡的話,頓時怒火中燒,大聲道,“賤人,你敢打我!”撲上前抓住阮雲樂的頭髮劈頭蓋臉的打了回去。
阮雲樂怒罵道,“誰是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爹爹!你才是賤人!臭賤人!”雙手直上直下,全部向樊香兒臉上招呼。
今天一早,新納的妾室要給主母敬茶,她便晚些過來。哪知道進了秦氏的院子裡,就聽丫頭媽媽們說,樊香兒仗著爹爹的寵愛,對母親頗不恭敬。而秦氏臉上,又是明顯的憔悴和傷心。她本來就怒上心頭,此刻又見她和那個小地方回來的丫頭勾搭在一起,就忍不住上前動手。
兩個都是大家出身的小姐,怎麼打起架來,像是市井村婦?
阮雲歡揚眉,卻閒閒的立在一旁瞧熱鬧,時不時的勸上一句,“樊姨娘,別打了!她是二小姐!”“雲樂,快住手,當心爹爹瞧見!”
☆、第59章 阮大小姐相當愉悅
這種話還不如不說,樊香兒聽到“姨娘”兩字,就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個丫頭算計,落到了這個地步。而阮雲樂聽到“當心爹爹瞧見”幾字,便想到母親受的委屈,兩人更是手下不停,撕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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