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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小二腦袋嗡的一響,額頭在門上一磕,“咯”的一響,一下將自己嚇醒,忙轉身匆匆離去。
雅室內的阮雲歡端著茶盞,淺淺笑起。
“平陽王的人!”秦氏聽到訊息,也是臉色微變,咬牙問道,“你說,吳大、鄭二當真欠了人家賭債?”
“老奴不知道啊!”鄭婆子哭喪著臉跪在地下,說道,“平日他們二人是經常喝點酒,一同出去耍耍,可就算欠了賭債,也不至於殺人啊!”
秦氏氣的發顫,一手指著她,罵道,“當真是狗肉上不了檯面,你們也不想想,旁的人家的陪房,哪裡有你們過的日子,那樣的院子給你們住著,那樣的店面讓你們管著,每年也不過往府裡交那麼些份例,不想日子好過,你們便生出那些事來,竟然連平陽王府的人也敢招惹!”
鄭婆子被她罵的臉白,直等她罵完了,才爬前幾步,拽著她的裙襬,哭道,“夫人,你好歹想法子救救我們當家的,有了這次,他再也不敢了!要不……要不……”眼珠子嘰哩骨路的轉了轉,往前湊了湊,悄聲道,“夫人,要不然您說句話,讓吳大一個人擔下來!他的四個兒子兩個閨女都成了家,我家還有一個小的,指望著他爹呢!”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呸!”秦氏啐她一臉,咬牙罵道,“你們鄭二是人,吳大就不是?兩個人做下了事讓他一個人擔著,你讓我怎麼和吳大家的說去?”
鄭婆子連連磕頭,哭道,“夫人,老奴也不想啊,如今兩個人都抓了進去,對方又是平陽王府的人,瞧那架式是不肯善罷甘休的,與其兩個人都折了進去,不如丟卒保帥!”
秦氏被她氣笑,又啐她一口,說道,“你還知道什麼叫丟卒保帥?你家鄭二怎麼就成了帥了?”被她這一句話,倒也說的活動了心思,說道,“你先回吧,我使人去打探一下平陽王府的口風!”
鄭婆子剛走,常管家便趕了回來,說道,“夫人,忤作驗屍,說那掌櫃的腦後受了重擊,肺裡有水,應該是被人打暈後活活溺死。如今他的家人已經哭上了大堂,說一定要追查兇手,若不然,就要請王爺做主!”
秦氏變色道,“他們有王爺做主,難不成我們相府無人?”
常青皺眉,思索一下,才上前一步,低聲道,“夫人,此事若當真鬧開,縱然能救出人來,也勢必和平陽王府翻臉,得不償失啊!”不過是兩房奴才,怎麼能得罪王爺?更何況,就平陽王那火爆性子,豈會善罷甘休?
秦氏一窒,悶了良久,方咬牙道,“都是那個丫頭搞的鬼!”
阮雲歡一進府門,就被阮一鳴喚了去,剛一進門,秦氏劈面就問,“那院子裡的死屍,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阮雲歡瞧了瞧坐在一邊的阮一鳴,淡淡道,“母親這話,女兒不懂!”
秦氏呼的站起,指著她道,“你……你……分明是你要院子不成,才命人嫁禍!”
阮雲歡一聲冷笑,說道,“母親既如此說,改日知府衙門開審,大可上公堂上說去。只說女兒要回自個兒的院子,母親的陪房佔著不讓,女兒便殺了查記的掌櫃,到那院子裡埋屍。可是女兒也能說,那分明是女兒的院子,卻是母親的陪房住著,女兒給了一日讓他們搬出,他們卻無理不肯,當時不知什麼原故,卻原來是院子裡埋著死屍,怕搬了出去讓人知覺,便只好賴著!”
秦氏被她說的臉白,指著她咬牙道,“你……你胡說,我的陪房,豈是會殺人的?”
阮雲歡冷笑道,“依母親之意,母親的陪房不會殺人,倒是雲歡會殺人了?”
秦氏大怒,驟然轉身,喚道,“相爺,你看看你的女兒!”
阮雲歡也轉頭去瞧阮一鳴,一臉的哀傷,說道,“爹爹,你也認為殺人的不是陪房,卻是女兒?”
阮一鳴臉色微變,沉聲喚道,“夫人!”奴才殺人和大小姐殺人,自然是天差地別。抬頭向秦氏一望,眼底包含深意。
秦氏咬了咬唇,只好忍氣,重重坐下。
阮一鳴緩了緩臉色,說道,“雲歡,死屍從你的院子裡起了出來,事情鬧大,你也脫不了干係。相府大小姐去對薄公堂,總也說不過去,又何必鬧到那個地步?”
阮雲歡聽他話說的軟和,卻知道不是為了自己,心底冷笑,臉上卻沒有表情,問道,“那依爹爹之意呢?”
秦氏不等阮一鳴說話,便搶著道,“你爹爹的意思,是靖安侯爺和平陽王交好,你即刻去趟靖安侯府,請侯爺出面說個情,將此事壓下!”
☆、第39章 一個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