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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信微微一默,悶聲道,“如今雖未查實,但是……但是秦義所言……八成是真的!”這些日子,他成日忙碌,瞧在旁人眼裡,是為了城外練兵的事,而事實上,卻在追查當年陟流國棄太子逃入大鄴之事。
所以,他極少自稱“本王”。
阮雲歡輕嘆,微微搖頭,探手輕撫他的俊顏,輕聲道,“縱然是實,但皇祖母對你疼愛有嘉,父皇又對你器重,難不成,你要不認皇祖母和父皇?更何況,你的王位是御旨親封,你為大鄴征戰東海,揚威異域,立下赫赫戰功,這個王爺,你當之無愧!”
淳于信點頭,默然片刻,輕聲道,“立下戰功的,又豈止我一人?若我不是……不是皇子,不過是封侯拜將罷了。”想著皇帝對自己的器重,不由心底一陣抽痛。
☆、第481章 王爺怎麼忘了還有二人堪用
齊王殿下受刑,皇帝驚怒,下諭斥責陳賢妃,處置一干行刑宮人,又特意命人前往齊王府,下旨撫慰,命他在王府好生休養,兵部諸事,只撿要緊的,由兵部尚書李季平送來王府請他參閱。
而在長壽宮中,皇太后邵氏更是心痛難安,連聲道,“都是哀家,好好兒的喚她進宮,不想竟惹出這樣大的事來!”
嬤嬤勸道,“齊王妃今日不進宮,日後也必然進宮,有心算無心,又怎麼能躲得過去?如今萬幸,齊王妃肚子裡的胎兒無恙。”
邵氏狠狠咬牙,冷笑道,“賤婦,如今在後宮裡,越發隻手遮天,竟將哀家當了死人?”
嬤嬤輕嘆,勸道,“太后莫要與她置氣,總要為皇上多想想!”
邵氏默然,眸中露出恨恨之色,只是“嘿”的一聲,跌坐榻上,在案上拍道,“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齊王殿下養傷十餘日,兵部已接報連連。
昔久國舉兵,已兵臨西南邊界!
昔久國大軍壓境,邊關告急,已連失兩城!
昔久國大軍直逼涼山,一隆關告急!
戰報雪片一般的飛來,淳于信不禁咬牙,狠聲道,“申屠傑小兒,欺我大鄴無人嗎?”一把揮去戰報騰身站起,喝道,“來人,更衣!”哪知剛走出兩步,便覺脊柱一陣銳疼,輕吸一口涼氣,扶著門框站住。
阮雲歡忙上前將他扶住,怨道,“王爺這是做什麼?”
淳于信恨怒,咬牙道,“昔久國欺我,本王要入宮請櫻!”
“請櫻?”阮雲歡揚眉,說道,“王爺是要人抬著去殺敵?還是要躺著被人抬回來?”拽著他仍回椅中坐好,才緩了口氣,說道,“我大鄴猛將如雲,哪裡每一役都要王爺親自率兵?”
淳于信微微搖頭,說道,“如今鎮國大將軍已卸去兵權,莫說父皇未必肯用,縱然用他,他也未必肯再挑這擔子。”
阮雲歡點頭。當初只因公孫家風頭太盛,秦義當朝攻奸,公孫明遠受自己之計,才卸去兵權。如今秦義雖除,但秦家猶在,倒不是受此重任的時候。
淳于信又道,“你七位表哥,有三位留在東海,公孫寧又駐守陳留,七公子送公主和親未回,如今留在帝京的,只有大公子、二公子二人。只是大公子是禁軍統領,若為主帥,要長離帝京,豈不是置帝京城的安危於不顧?而二公子……”微微皺眉,搖頭不語。
阮雲歡輕聲道,“二哥雖然驍勇,卻非為帥之才,若是統領大軍,並不能讓人放心!”最主要的,小蕭氏滑胎不久,二哥豈忍此時拋下妻子遠赴邊關?
淳于信點頭,默然片刻,才嘆道,“再說定國公湯家,定國公年邁,自然不能統兵,定遠大將軍雖可領兵,但他是世子,昔久不同陳留,這一戰,怕沒有兩年、三年!”
阮雲歡點頭,說道,“偏偏湯大公子、二公子都留在東海!”
淳于信點頭,又嘆道,“如今信陽方家內鬥不息,又哪裡有人能安心為國一戰?”
阮雲歡點頭,說道,“綿餘郡侯鄒家倒可一用,只是鄒雪貞死後,卻摸不清鄒行功的走向。”
淳于信點頭,突然苦笑一聲,說道,“諾大大鄴朝,空言猛將如雲,如今,竟然尋不出一個妥當的人選!”
阮雲歡也是纖眉微攏,心中暗道,“莫非,這竟然是天意?”微微闔眸,腦中念頭電閃,突然淺笑道,“王爺忘了一人!”
上一世,也是昔久國舉兵,朝中一時無人可用,恭王自動請櫻,才建下累累功勳。
“何人?”齊王殿下揚眉。
阮雲歡微笑道,“陳家!”陳家,即護國大將軍,陳洛書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