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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去請陸太醫,不管他在做什麼,一定儘快將人帶來!”
不是她要小題大做,實在是前次淳于信吐血,為了掩蓋秦義之事,更為了他的身世之謎,竟然不曾多歇息一日。
趙承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微一點頭,便躍身上馬,疾馳而去。
阮雲歡催促青萍前行備藥,自個兒扶著白芍向後宅趕來。
進入內室,但見淳于信已伏在榻上,路寧正滿頭大汗助他脫去外袍,不由微一皺眉,問道,“怎麼了?”
路寧急道,“血已凝固,衣衫盡數粘在身上。”
阮雲歡皺眉,說道,“將衣裳剪了再脫,哪有硬扯的道理?”喚白芍取過剪子,沿著傷口,慢慢將衣衫剪破,這才將袍子除下。
淳于信嘆道,“你歇會兒,由他們服侍罷!”
阮雲歡搖頭,說道,“傷成這個樣子,還操心我做什麼?”見青萍進來,便側身讓開。
正這時,門外墨蘭回道,“王爺,王妃,陸太醫來了!”
阮雲歡點頭,說道,“快請!”
簾子挑起,陸太醫帶著醫僮匆匆而入,倒身給二人見禮。
阮雲歡擺手道,“陸太醫快快免禮,給王爺瞧傷要緊!”
淳于信卻道,“陸太醫,先給王妃瞧瞧手臂!”雖然經青萍醫治,心裡總不踏實。
阮雲歡皺眉,說道,“我手臂不過脫臼,青萍已給接好!”
陸太醫向青萍一望,見她點頭,便含笑道,“青萍早能出師,王爺放心便是!”說著話,在他身邊兒坐下,一見他血肉模糊的後背還粘著幾塊碎布,不禁輕吸一口涼氣,說道,“怎麼傷的如此之重!”在來之前,就聽趙承說過,是王爺受了賢妃娘娘的刑罰,原想著這當孃的打兒子,最多也不過幾處青腫,沒想到竟然下了死手。
阮雲歡雖然初通藥理,不過是一些嘗毒下毒的粗淺功夫,這瞧傷醫傷,卻並不曾學過。瞧他神色,知道傷的不輕,心頭一緊,忙道,“太醫,且瞧瞧是不是傷了筋骨。”
陸太醫點頭,說道,“王妃莫急!”自醫箱中取出工具,喚青萍相助,替他清理傷口。
淳于信側頭,但見阮雲歡白著張臉,一雙水眸緊緊盯著陸太醫的一舉一動,心中一暖,伸手將她手腕握住,柔聲道,“不過皮外傷,不打緊的!”腕上使力,拉她到自己身邊坐下。
阮雲歡皺眉,說道,“若只是今日這八十廷杖也倒罷了,偏偏前幾日又吐血!”
陸太醫一驚,問道,“吐血?”
阮雲歡自知失言,又見這屋子裡並無外人,才道,“前幾****脾氣不好,與王爺口角幾句,哪知道激的他吐血。”
淳于信見她盡數攬到自己身上,低嘆一聲,說道,“不過是一時氣急罷了,打什麼緊?”
陸太醫搖頭,說道,“王爺落下這頑疾,該好好保重才是!”說著,將手中藥粉交給青萍,自個兒取他手腕請脈。
阮雲歡臉上微微變色,說道,“頑疾?”抬頭向路寧望去。
路寧苦笑,說道,“就是當初皇上指婚……”
“路寧!”淳于信皺眉阻止,抬頭向阮雲歡一望,歉然道,“雲歡……”
也就是說,當初聽到皇帝將自己指給淳于昌,他吐血之後,就落下這頑疾?
阮雲歡微微抿唇,手指微收,將他手掌緊握,默然不語。
陸太醫細細診了一回,輕籲一口長氣,說道,“幸好王爺這幾年征戰、練兵,身子反而強健,若不然,當真會出亂子。”
阮雲歡忙問,“太醫,王爺的身子……”
陸太醫點頭,說道,“並無大礙,回頭微臣開幾個方子,調理幾日便無事!”又將他傷處細查一回,說道,“廷杖已傷及筋骨,這兩個月,還是臥床靜養的好!”包紮好傷口,再給阮雲歡請過脈,這才寫就藥方,施禮退了出去。
淳于信見阮雲歡回來,當即命服侍眾人盡數退去,訕訕道,“雲歡,我這些日子並未復發,只道是好了,並不是有意瞞你!”
也就是說,那次之後,他不止一次吐血。
阮雲歡咬唇,輕聲責道,“你知道自個兒有那舊疾,還要生生受這八十廷杖,當自個兒是鐵打的?”
淳于信微微一笑,說道,“若不受這八十廷杖,又如何知道你如此在意我?”
“你……”阮雲歡微惱,伸指在他額角一戳,咬牙道,“一次兩次,都拿自個兒性命開玩笑!”甩手掙脫他的手掌,起身便走。
淳于信心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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