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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令本來握在自己手中的一切,在不知不覺中流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雲歡見過爹爹,見過母親!爹爹、母親萬安!”阮雲歡含笑,上前向二人見禮。
阮一鳴點頭,說道,“好!可去見過祖母?”
阮雲歡起身,含笑回道,“雲歡便是從祖母處過來!”
“嗯!坐罷!”阮一鳴點頭,目光便掠向立在廳門口的倪、席二人,說道,“想來雲樂不來,不必等她,敬茶罷!”
倪纖雲、席秋華見阮雲歡進廳,輕紗薄衫,光彩照人,心中頓時湧滿嫉恨和無奈。聞阮一鳴一喚,倪纖雲身子微顫,微微咬唇,臉上便現出些猶豫。
昨夜一夜的凌虐,今日一早,她幾乎是光著被丫鬟拖起。阮一鳴臨去,只咬著牙在她耳邊一句,“本相不會將你送走,卻可以令倪厚有去無回!”
只這一句,徹底將倪纖雲打入深淵。在倪厚眼中,自己固然如珠如寶,可是……在整個倪氏一族呢?失去倪厚,恐怕她什麼都不是!
只是……
望著當堂放著的跪墊,倪纖雲但覺雙腿綿軟,無論如何也鼓不起勇氣。今日這一跪,自己日後便只是阮一鳴的小妾,半主……半奴!
可是,若是不敬,恐怕真的連累倪厚性命難保。更何況,自己的身子已被他佔去,難不成,要落一個無名無份留在相府?
生平第一次,倪大小姐絕望的學會了屈服。她腳步輕移,由兩個丫鬟攙扶著,在當地的跪墊上跪下,雙手接過茶,捧過頭頂,低聲道,“賤妾倪纖雲,敬夫人茶!”
高舉的雙手,將衣領微微撐開,露出頸下觸目驚心的青紫。吻痕壓著吻痕,還有帶著血跡的齒痕,可見昨晚戰事的激烈。
秦氏怒極恨極,身子輕輕顫抖,半晌伸不出手去。
倪纖雲全身像被大車輾過一樣,都是難耐的痠痛。昨夜,兩條手臂從最初的反剪,變成綁吊,兩個肩膀早已痠軟無力。這一盞茶,雖輕輕的沒有什麼份量,而這樣舉著,卻似難以支撐,瑟瑟的開始顫抖。
“夫人!”就在僵持間,阮一鳴的聲音淡淡響起,語氣中,含著濃濃的不滿。不管倪纖雲如何,終究她已是他的妾室,他能打能辱,卻不容秦氏在他眼前立這規矩。
秦氏狠狠咬唇,勉強平穩自己的心緒,一手接過茶,輕抿了一口,說道,“妹妹辛苦,日後要好好服侍老爺!”一句話說出,彷彿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點手示意丫鬟送上紅包。
倪纖雲雙手接過,低聲道歉,站起的瞬間,但覺雙股一軟,又再摔了回去。但聞阮一鳴一聲低笑,不由滿臉通紅,掙扎兩下,才撐著身子慢慢站起。
阮一鳴向阮雲歡瞧去一眼,說道,“倪姨娘身子不便,大小姐便不用跪了罷?”
阮雲歡微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瞧著倪纖雲,點頭道,“既然如此,姨娘不跪也罷!”
倪纖雲狠狠咬唇,心中難堪到極點。數日之前,她還在大言不慚要強過阮雲歡,不料,今日竟然在她的面前,低落到泥裡。
阮一鳴見她立著不動,不由挑了挑眉,喚道,“倪姨娘?”
倪纖雲聞喚,身子掠過一陣顫慄,只得強忍心底的羞憤,從丫鬟手中接過茶,一步步行到阮雲歡面前,低聲道,“請大小姐用茶!”一句話出口,不禁閉了閉眸子,等待撲面而來的羞辱。初回帝京,便聞人說四皇子淳于信與她親厚,自己便一向以她為敵,而如今……
“姨娘辛苦!”阮雲歡微笑,接茶淺啜,自丫鬟手中接過紅包遞了過去。
沒有羞辱,沒有刁難,倪纖雲意外的向她瞧去,卻見她神態平和,似乎二人之間,從不曾發生過什麼。
接過紅包,倪纖雲心頭一陣茫然。從這一刻,自己的一生便已註定,從此之後,便只是阮一鳴的妾,只能老死在相府!
正怔忡間,但聞阮一鳴溫軟的語氣喚道,“雲兒,過來!”
倪纖雲微怔,不覺向他望去。“雲兒?”除了自己家人,還從不曾有人如此喚過她!
阮一鳴見她仍然怔立,不覺挑了挑唇角,含笑招手道,“愣著做什麼?過來!”
倪纖雲這才確信,他果然是在叫自己。微微咬唇,慢慢行到他面前,一聲“老爺”卡在喉嚨,卻喚不出去。
阮一鳴微笑,一把握著她的手腕牽到自己身邊,也將一個紅包塞到她手裡,含笑道,“昨晚辛苦,這是本相賞的!”
只這一語,倪纖雲頓時滿臉通紅,轉瞬又變的蒼白。秦氏卻是氣的臉色發黑,狠狠咬牙,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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