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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行出老遠,白芍才悄聲道,“小姐,奴婢記得小姐說過,那倪大小姐會武,當真不用我們做什麼?”
阮雲歡抿唇一笑,橫她一眼,說道,“不用!”
上元節那夜,倪纖雲在彩臺上推她那一把,雖說是趁她不備,但是隻那一招相接,她已知道倪纖雲身懷武功。只是……阮一鳴堂堂男子,若是每一個女子都要自己幫忙,日後又如何壓制這許多妾室?
倪纖雲自入選之後,滿心想要嫁淳于信為妃,哪知指婚一拖再拖,到頭來竟然得了個給阮一鳴為妾,心中的憤恨不甘,可想而知。
此刻獨自坐在床沿,抬眼便是滿眼的粉色。粉色的紗簾,粉色的床帳,粉色的被褥,連她身上,也是一身粉色的吉服。粉色……與正妻的大紅區別開來,只是一個妾。若是指給淳于信為側妃,也倒罷了,偏偏,這個人是阮一鳴,竟然是阮一鳴!
倪纖雲心中憤恨難平,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帕子,使力之下,連指節都已發白。垂下眼眸,卻見連手裡的帕子也是粉色,不由抿了抿唇,幾欲將這帕子撕去。
正在這時,但聞院子裡小丫鬟回道,“相爺來了!”
倪纖雲心頭一跳,狠狠咬唇。難道,這就是她的結局?她倪纖雲名滿兩廣,豔絕帝京,憑什麼要給一個老朽為妾?只為了皇帝一語,就將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清白送上,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隨著門響,一襲湖藍綢袍的阮一鳴已踏入門來,倪纖雲心底冷笑。納妾!這就是納妾!縱然是皇帝所賞,他也不過穿一件家常的袍子,連件吉服都不曾換上。
陪嫁的平媽媽和丫鬟畫眉忙福身見禮,阮一鳴擺手命起,淡道,“你們出去罷,這裡不用服侍!”
平媽媽和畫眉對視一眼,又不放心的望向倪纖雲。宮裡隨來的展嬤嬤含笑道,“天色不早,相爺和姨娘歇了罷!”向那二人一瞅,自去開了門。
那二人無法,只得又向倪纖雲一禮,一前一後出去。展嬤嬤隨後出門,順手將門關上,屋子裡便只剩下阮一鳴與倪纖雲二人。
阮一鳴緩步行到榻前,垂目瞧向眼前的女子,烏雲堆發,俏臉窄肩,紅燭之下,竟然是袁青眉也遠遠不及的麗色。
這一年來,阮相爺歷了樊香兒、小晴、袁青眉三個年輕女子,雖不似脂粉堆裡打滾的世家子弟,卻於這美色終究是上了心。而倪纖雲又是少有的麗色,此刻一見,阮相爺頓時情動,抬手便撫上那嬌豔的面頰。
一個陌生的男子,離的如此之近。倪纖雲勉強壓下心頭的不適,端坐在床沿。突然間,男子的手掌摸來,面頰感覺到他微溫的手指,倪纖雲頓時如被燙到一樣,不假思索,身子疾疾向後一仰,便已避開。
阮一鳴摸了個空,不覺挑了挑眉,輕笑出聲,“怎麼,倪大小姐害羞?”這樣的情形,又不是不曾見過。阮一鳴並不為意,順勢在她身側坐下,手臂一伸,便勾上她的纖腰,使力向懷中一帶。
只是,倪纖雲不是袁青眉。在她身子不穩,撲入阮相爺懷中的一瞬,倪纖雲驟的手掌外翻,一把刁住他的手腕,手臂力擰,身子跟著倒卷而起,一腳跟著踹出。
阮一鳴但覺眼前一花,跟著手臂劇痛,身子一個翻轉,已面孔向下,被她一腳踏在腰上。阮一鳴整個人爬在床榻,一怔之下,瞬間大怒,喝道,“你做什麼?放手!”手臂力抽,想要擺脫她的鉗制。
倪纖雲手腕一緊,喝道,“閉嘴!”身子一俯,將他衣領抓上一抬,咬牙道,“我堂堂倪府千金,豈能給你為妾?”
當初袁青眉雖然也有抗拒,但終究只是躲避央求,阮一鳴未料到倪纖雲膽敢向他動手,不由又驚又怒,喝道,“你縱不願,你也已是本相的妾室,容不得你不願!”身子力掙,想要翻身爬起。
倪纖雲大怒,咬牙道,“若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我倪纖雲豈會落此地步!”左右瞧了瞧,想著是逼他立時寫下休書,還是先將他綁起,無論如何,斷不容他汙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今日是她的洞房花燈,屋子裡除了滿屋子的粉紅,便是唯一的一對大紅的花燭。
張望之際,難免分神。阮一鳴但覺身上的腳微微一鬆,猛的用力將身子一滾,手臂狠抽,脫出她的掌握。
倪纖雲一驚,喝道,“哪裡逃!”合身向他撲來。
阮一鳴雖然擺脫桎棝,但這一下極為狼狽,想著對方不過是自己一個妾室,居然踩在自己身上,阮相爺只覺顏面大失,冷笑道,“小賤人!”躺在榻上來不及起身,抬起一腳向她踢去。
倪纖雲雖身出將門,但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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