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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歡揚了揚眉,向白芍道,“無防,我們去瞧瞧姨娘罷!”示意洛兒在前引路。
洛兒大喜,忙連聲道謝,略一遲疑,問道,“大小姐可否帶上青萍姐姐?”
白芍揚眉,“為何?”
洛兒咬唇道,“是姨娘說,若是大小姐方便,便帶著青萍姐姐,若是不便……也不強求。”
阮雲歡點頭,向白芍道,“你命人去傳話,讓青萍過姨娘處!”
白芍點頭,見不遠處有幾個粗使的小丫鬟在掃園子,便喚了一個過來,說道,“你去南澗之濱,只說席姨娘請了大小姐去她那裡坐坐,讓青萍姐姐隨去服侍!”
小丫鬟等閒不曾親近主子,聞說是替大小姐辦事,興奮的小臉通紅,忙點頭應下,丟了掃把奔去。
阮雲歡聽白芍這樣說,自然是防著席秋華,不由輕輕一笑。
洛兒聞言,卻是大喜過望,忙謝過阮雲歡,轉身在前引路。白芍隨在阮雲歡身後,低聲道,“這席姨娘自從嫁進相府,與大小姐便沒見過兩面,今日怎麼突然相邀?”
阮雲歡挑了挑唇,笑道,“她能抬出席秋月,自然知道我和席秋月有些交情,我自然不能不理!”
從碎玉湖南側到姨娘們所居的碎玉湖北側,看似很近,要走起來卻要繞過半個碎玉湖,從湖水窄處的九曲橋上行過。
阮雲歡緩步而行,一路還與白芍指點園子裡的風光。洛兒滿臉焦急,卻不敢催促,只得走走停停,候著二人。
過了湖,再行不遠,便是一大片盛開的秋菊,席秋華的住處,便是這秋菊園之後的秋菊院裡。
秋菊院門口,有小丫鬟正伸長脖子張望,見阮雲歡來,忙回了進去。
阮雲歡剛踏入院子,便見席秋華陪嫁的範媽媽迎了出來,說道,“大小姐,姨娘說屋子裡晦氣,請大小姐花廳裡坐!”
阮雲歡倒不想席秋華想的如此周到,微揚了揚眉,便向花廳裡來。
剛剛坐定,便見洛兒扶著席秋華進來。阮雲歡見她臉色蒼白,不由起身,說道,“姨娘身子要緊,怎麼還外頭吹風?”
席秋華勉強一笑,說道,“有勞大小姐來這一趟,賤妾豈能讓大小姐進那汙穢之地?”
阮雲歡心中暗奇,不想數月不見,這席秋華倒似換了個人似的。
扶著席秋華坐下,她也不兜圈子,問道,“不知姨娘喚我何事?”
席秋華不見青萍,微覺失望,說道,“青萍姑娘不得空嗎?”
阮雲歡含笑道,“已命人去喚,姨娘有話先說不防!”
席秋華點了點頭,向洛兒示意。
洛兒點頭,自內端了盤點心出來,放到阮雲歡面前。席秋華道,“不瞞大小姐,前些時我身子不爽利,便疑有了身子,只是我小日子一向不準,也不敢聲張。如今朝裡多事,席家又顧著二小姐出嫁,便想等過了這幾日,再回了相爺喚太醫瞧瞧,哪裡知道……哪裡知道……”說著便垂下淚來。
阮雲歡輕輕點頭,問道,“姨娘是說,昨晚的事,和這盤點心有關?”
席秋華點頭,垂淚道,“我做女兒的時候,與袁姐姐交好,昨日中秋佳節,聞說幾位小姐在老夫人處過節,相爺又進了宮,我一時耐不住清冷,便去袁姐姐處坐坐,也好作個伴。在她那裡見這點心做的精緻,一時饞了便吃了兩塊。哪裡知道到了夜間,便疼了起來……”說著忍不住哭出聲來。
阮雲歡皺眉,問道,“這點心是袁姨娘給你的?”
席秋華搖頭,正要說話,聞門外小丫鬟回道,“姨娘,老爺來了!”
席秋華臉色一變,便即閉嘴,由洛兒扶著顫顫起身相迎。
阮一鳴進門,先向阮雲歡望去一眼,才轉頭去瞧席秋華,見她只穿著件夾襖,臉兒白白的立著,不由憐惜起來,說道,“你身子不好,怎麼起來吹風?”
阮雲歡微微一笑,上前見禮,說道,“姨娘因是女兒來,這才起身,女兒也正說呢!”
席秋華咬了咬唇,輕聲道,“妾身無防,倒勞相爺惦記!”向阮雲歡望去一眼,眸中皆是擔心。
阮一鳴道,“雖說那胎只有一個月,終究是虧了身子,怎麼說無防?”一迭連聲喚丫鬟取毯子來。
席秋華神色微動,珠淚便在眼眶裡轉了幾轉,卻忍住沒有落下。
安置了席秋華,阮一鳴才在首位坐下,向阮雲歡道,“方才怎麼姨娘在哭?”
怎麼問我?
阮雲歡挑了挑眉,卻只是說道,“方才姨娘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