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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茗吃了一驚,問道,“原來海運胡大人家的小姐?”
阮雲歡點頭。
程秋茗向陸輕漾望去一眼,喃喃道,“可憐的妹妹!”
陸輕漾卻平靜無波,搖了搖頭,冷笑道,“他縱納幾十個,一百個,又與我何干?只是……只是老王爺若是得知,怕立時被他氣死!”
阮雲歡皺眉,說道,“陸姐姐,如今老王爺尚在,他便不將你放在眼裡,若是老王爺去了,那王府裡豈有你立足之地?你要早些拿主意才是!”
程秋茗聽她一再勸陸輕漾早拿主意,又素來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便問道,“雲歡,你可有什麼法子,治治平陽王世子?”
阮雲歡搖頭,冷笑道,“那等人,怕是積惡難返,縱有法子治了他,怕隔不了幾日,他便故態復萌,又有什麼用?”
程秋茗皺眉道,“那你要陸妹妹拿什麼主意?總不成和離罷?”
阮雲歡垂目向陸輕漾一瞧,一字字道,“若能和離,實為上上之策!”
此話說的離經叛道,程、陸二人齊齊一驚,程秋茗失聲道,“雲歡,你瘋了!”
阮雲歡搖頭,卻是一臉認真,緊緊握著陸輕漾的手,勸道,“陸姐姐,且不說你心裡惦著的是我五哥,便是沒有五哥,淳于弘傑那等人,萬萬不是姐姐的良人,如今倒不如早些打算,與他和離,也免得日後受他折磨。”
陸輕漾驚怔莫名,隔了良久,才結結巴巴道,“雲歡,你……你怎麼說出這番話來?我……我與他和離,莫不說他絕不肯應,就是……就是應了,你又要我上何處去?陸家……陸家絕不會留我……”想到自己好好一樁姻緣,只因自己的爹孃嫌棄公孫寧是庶出,一心想要攀附權貴,生生的將自己推入淳于弘傑手裡,不禁心頭一酸,滾滾落下淚來。
阮雲歡搖頭,說道,“這天下之大,哪裡不能容身?姐姐事事為了旁人打算,旁人又豈管過姐姐的死活?如今眼瞧著老王爺不成了,姐姐不趁機抽身,難不成還要將性命送在淳于弘傑手裡?”
程秋茗聽的心驚,顫聲道,“雲歡,你莫要聳人聽聞,什麼……什麼送了性命,哪裡就至於?”
阮雲歡輕輕搖頭,卻無法向她解釋。難道,她能說自己是前世枉死的冤魂,有著上一世的記憶,知道數年後淳于弘傑作亂,滿門抄斬嗎?
陸輕漾怔怔的瞧著她,心底卻升起一抹嚮往,但轉念想到家中的情形,一腔的熱切頓時冷了下來,搖了搖頭,低聲道,“妹妹好意,姐姐知道,只是……只是,我不能!”
“為何?”阮雲歡驚問。
陸輕漾搖頭,苦笑道,“你知道這一年來,我爹孃從淳于弘傑手裡得了多少好處?原本陸家已經勢衰,這一年,卻藉著淳于弘傑的名頭,在江南老鄉新修了宅子,我那兩個哥哥也入了仕,便是叔伯家的幾個兄弟,也均借他的手得了或大或小的差事。如今他們如此風光,又豈會答應我與淳于弘傑和離?”
阮雲歡聽的怒起,咬牙道,“姐姐便只為了他們著想,也不顧著自個兒?”
陸輕漾微抿了抿唇,卻淡笑道,“妹妹只是說我,妹妹可曾為自個兒考量?妹妹心裡,分明放著四殿下,如今卻指婚給五殿下,卻不知妹妹要如何能夠擺脫?”
阮雲歡一噤,頓時說不出話來。
陸輕漾反握了她的手,柔聲道,“妹妹素來剛強,姐姐心中也常自羨慕,只是姐姐不比妹妹,有些事,姐姐也常常會想,卻……卻也只是想想罷了!”
望著她黯淡卻堅決的面容,阮雲歡心底唯有一聲暗歎,再也說不出一語。
眼看離過年已只有三日,在許多人的引頸期盼下,東海一方也終於有人趕回帝京。而,回來的卻是公孫二公子忠恿將軍公孫乾,齊王淳于信卻以東海未平,不放心離開為由,並沒有回京。
阮雲歡聞訊,心裡唯有暗歎。他,這是不想面對她,還是仍無法面對賜婚的事實?
而阮雲樂聞言,卻嘟著一張小嘴,連聲抱怨。這數九嚴寒,連府裡的碎玉湖都結了冰,如何還會有戰事?他為何不肯回京?便不知道旁人的相思之苦?
☆、第271章 這是要陳留自己養兵
今年的冬天,份外的冷,大雪紛飛,地凍山河。皇帝傳旨,除夕夜,御園不開,皇宮夜宴,便設在金鑾殿後的勤政殿上,只傳身有皇封,四品以上的官員、誥命伴駕。
勤政殿?
睿敏郡主聞旨,不由挑了挑眉。這一次的宮宴,怕沒有那麼簡單罷!
阮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