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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施禮,大聲道,“皇上,小王此來曾遞交國書,要在大鄴朝皇室宗親中選一位七王妃,昔久、大鄴,結成秦晉之好,如今也不用再選,便是這睿敏郡主了!”
“什麼?”場中頓時一寂,幾乎場中所有的目光都望向坐在寧王下首的淳于昌身上。睿敏郡主,可是他未過門的皇子妃啊!申屠傑此舉,豈不是明奪人妻?
皇帝也是微微一怔,轉瞬笑道,“七王子能對我朝睿敏郡主青睞,朕甚感榮幸,只是睿敏郡主已指婚我五皇子為妃,還請七王子另覓佳人吧!”
申屠傑一揚眉,笑道,“只是指婚罷了,又不曾迎娶,天朝佳人甚多,便請五皇子慢慢另行挑選佳人,豈不更好?”
淳于昌臉色微變,淡道,“七王子此言差矣,睿敏郡主與本皇子雖未大婚,卻已有夫妻之名,豈可輕易更改,毀壞睿敏郡主閨譽?”
申屠傑連連擺手,說道,“我們昔久國卻沒有這許多規矩,只需睿敏郡主願意,莫說是指婚,便是成了親,也大可和離改嫁!”
☆、第215章 由睿敏郡主定下規矩
大鄴朝雖然民風開化,但女子和離,均是萬不得己,哪裡有因旁的男子求娶,便拋棄自己夫君的道理。一時間,場中一片譁然,更有武將聞他辱及本朝的皇子、郡主,齊齊怒喝出聲。
一片紛雜中,但聞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道,“得七王子青睞,睿敏感激不盡,只是睿敏身為大鄴子民,受大鄴教化,並不敢與貴國女子相提並論!睿敏已有婚約,不得輕易背棄!”
這話不軟不硬,已是婉拒。場中頓時一寂,所有的目光又都向申屠傑望去,瞧他是就此放手,還是繼續強求。
申屠傑一揚眉,笑道,“睿敏郡主足不出大鄴,自然不知我昔久國的好處。大鄴女子說什麼從一而終,便是夫君亡故,也往往守節不嫁,豈不是孤苦一生?我昔久國卻不同,一個女子,縱然嫁了,也大可與旁的男子來往,便是要棄夫改婚,也是常有,較大鄴女子,豈不是要快活許多。”
大鄴朝臣聽到這有傷風化之言,頓時議聲紛起。
申屠傑卻渾然不理,繼續道,“還有,大鄴女子不得干政,我朝卻有女子入朝為官,睿敏郡主此等人物,若嫁小王為妃,日後自有施展拳腳之處。可是你若留在大鄴,縱然五皇子日後登基,你尊為皇后,也不過是被他藏在深宮的一個女人罷了,又有什麼趣?”
這話說出,場上眾人均是色變。先不說君王在上,正置春秋鼎盛,更還有太子在側,他便大言五皇子登基,這在大鄴朝,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只是,說話的人卻是昔久國王子,又豈能當真將他定罪,令兩國失和?
滿場寂靜中,但聞阮雲歡清淡的聲音又再悠悠響起,說道,“睿敏早聞昔久國民風迥異,聞七王子所言,果然如此!”眼前這七王子是蠻夷之人,不通教化,大家不必在意!
輕輕一語,將那大逆不道之言推到“民風迥異”的身上,輕描淡寫,渾不著力。其實皇位承繼,任是哪一國,都各有禁忌,豈是一個“民風迥異”搪塞得過的?
申屠傑卻似未聽出她話中的譏諷,雙目炯炯向她注視,說道,“怎麼樣?睿敏郡主可願隨小王回朝,做小王的王妃?”這話問的直白,竟將皇帝和淳于昌都視為無物。
皇權被人蔑視,皇帝峰眉攏起,心中滿是不悅。只是念著兩國邦交,只當沒有聽到,默然望著階下的阮雲歡,看她如何反應。
當面奪妻,五殿下淳于昌卻如被人當面扇了一把掌一般,竟是無盡的羞辱。一時間,幾位皇子的目光,盡數望向淳于昌,瞧他如何應對。理,則有誤邦交,不理,則顏面盡失!
淳于昌臉色乍青乍白,手掌在案上一撐,騰的站起身來。只這片刻功夫,他已權衡利弊,當朝衝撞昔久國王子,固然會令兩國交惡,弄不好,還會引起刀兵。
可是,如今申屠傑當面羞辱,如果自己隱忍,日後在皇室宗親、滿朝文武之中,又如何抬得起頭來?
哪知他剛剛起身,卻聞阮雲歡清淡的聲音道,“不願意!”聲音雖輕,卻說的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轉還的餘地。
淳于昌一怔,邁出的步子便停下,抬眸望向申屠傑。
申屠傑也不料阮雲歡直言拒絕,一怔之後,不禁哈哈大笑,一挑拇指,讚道,“睿敏郡主當真是直率,甚合小王胃口!皇上!”向上一拱手,大聲道,“小王非睿敏郡主不娶,請皇上下旨!”
“她說不願意!”淳于昌冷冷開口,緩緩自案後步出,行至阮雲歡身側,與她並肩而立,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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