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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一片火星。
內正司全身顫抖,隔了片刻,才顫聲道,“卑職……卑職進宮,是……是私……私會秦二小姐……”
“什麼?”這一句話,倒是大出眾人意料。孟義明問道,“你與秦二小姐是何等干係?”
內正司顫聲道,“卑職與秦二小姐……與秦二小姐兩情相悅,只是……只是卑職出身……出身寒微,秦家……秦家斷斷……斷斷不容。再……再過三日,她……她便要遠嫁……遠嫁昔久,我……我便來見她……見她最後一面……”
秦翊自聽到秦珊死訊,本來掩面低泣,聞言霍然抬頭,厲聲道,“你莫要亂說,你又如何認識端雲公主?莫不是做旁的事被抓,聽到她身亡,死無對證,便信口攀汙?”
內司正臉色大變,大聲道,“怎麼不認識?去年卑職曾隨著左騎都尉去過建安侯府,秦二小姐放風箏掛在樹上,是卑職替她取下,因此相識!”
秦翊身子顫抖,指他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縱然取過風箏,她又豈會記得你?還……還說什麼私會……”
內司正神色大變,大聲道,“她記得,她自然記得!她還說,她不管嫁給何人,也不會拋下我!她還說,待她出嫁,便設法讓左騎都尉將我調去做她的護嫁親兵,那樣便可天長地久,和我一世不分開!此事左騎都尉也知道,不信問他!”
秦翊臉色蒼白,只是一句一句的重複,“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而此刻秦浩在外公幹,又如何與他對質?眼看眾臣望來的目光均變的鄙夷,不由手震腳顫,竟說不出話來。這可是建安侯府的聲譽啊,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看人毀去。
內司正神色慾狂,大聲道,“我沒有胡說,她……她左邊大腿上,有一塊楓葉形的胎記,不信……不信你們去查!”
此話一出,群臣頓時轟然。秦翊一震,身子慢慢軟倒,雙眸難以置信的大張,緊緊盯著內司正,喃喃道,“怎麼……怎麼會……”可是秦珊腿上,果然有這樣的胎記,這個人如果不是和她有姦情,又如何知道?
阮雲歡卻忍不住勾唇淺笑。
秦珊和申屠傑在滌塵閣被人撞破,淳于昌就立在門口,秦珊大腿上的胎記,豈有看不到的道理?
內司正卻梗著脖子,大聲道,“怎麼不會?秦二小姐常說,秦家原本只在意秦大小姐,對她悉心栽培,一意讓她進宮,光耀門楣。後來秦大小姐與人私通,嫁給了李公子,她以為秦家會看重她。哪裡知道,到頭來宮中選秀,秦家竟越過她,將秦三小姐送進宮來。她說,什麼姐姐妹妹,爹孃哥哥,盡數不將她放在眼裡,便只有……便只有卑職,將她放在心尖兒上,她……也便也只歡喜卑職一人!”
這些話一說,秦翊頓時默然。此人所說前一段秦家的話,竟然句句是實,如果不是秦珊所言,他又如何知道?那麼,他……竟然真是秦珊的情人?
申屠傑聽了半天,此時一跳站起,大聲道,“好哇,大鄴朝賜嫁,給小王的竟是如此不潔的女子,豈不是羞辱我昔久,羞辱我申屠傑?”
皇帝臉色陰沉,轉頭見秦翊再說不出話來,可見此人所言竟然不假,頓時怒火中燒,冷聲道,“七王子稍安勿躁,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端王淳于順也忙從旁勸解,申屠傑又叫嚷一回,終於喘著粗氣坐下。
皇帝向下一望,沉聲說道,“此人私通公主,穢亂宮廷,立時杖斃!端雲公主品行不端,有辱我大鄴宮廷,命廢去公主之位,懸屍示眾,以儆效尤!”
秦翊聽到“懸屍示眾”四字,不由一聲低呼,身子一晃便暈了過去。
下邊孟義明領命,立時命人將人帶下。皇帝卻再也沒有興致,向申屠傑道,“七王子,今日天色已晚,先請回驛館歇息,旁的事,改日再議罷!”說罷也不管申屠傑大聲抗議,起身拂袖而去。眾妃見狀,又哪裡敢停?盡數隨著起身,便連秦翊,也被心腹宮女扶起,跌跌撞撞而去。
群臣齊齊伏跪於地,大聲道,“恭送皇上、恭送娘娘!”候著皇帝和眾妃的身影消失,才慢慢起身,卻再不敢多留,竊議紛紛,由小太監在前引路,出宮回府。
阮雲歡落在眾人之後,慢慢而行。剛剛走出不遠,但覺身畔有人隨來,也不回頭,淡淡道,“殿下好計!好大的手筆!”
他此計不但令秦珊身敗名裂,順手還毀去建安侯府聲譽。今日這內正司一杖斃,秦浩回來,也是百口莫辯,當真是一石數鳥,高明啊!
淳于昌咬牙,低聲道,“你做的好事!”她橫插一手,險些將他全盤計劃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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