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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歡笑起。這位風大小姐,倒也不傻!
從懷中摸出一張刑部的供狀拓本,說道,“你瞧瞧罷!”
風追月接過,但見上邊寫著李成璧在青樓中與秦浩爭風吃醋,懷恨在心,趁他酒醉,將他帶到縣衙後宅虐殺。上邊的字跡極為工整,卻瞧著陌生,唯有落款的“李成璧”三字,一見便是李成璧的字跡,只是此為拓本,字跡並不清晰。
風追月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又看,眼淚終於簌簌而下,低聲道,“為什麼?他為什麼會承認這償命的罪名?”
阮雲歡問道,“如此,你總該信了我罷?”
風追月點頭,面頰突然掠起一抹潮紅,低聲道,“你……你只說……只說是白月兒所求便是!”
“白月兒?”阮雲歡揚眉,見她神情扭捏,頓時恍然,想來這是二人親熱時的私話,旁人自然不會知道!當下也不再多問,示意何媽媽仍將她關回牢房,便開啟石門退了出來。
直到走入花園內的陽光,白芍才深深吸了口氣,問道,“小姐,你真要救李成璧?”
阮雲歡“嗯”的一聲,垂首默思。本來她想借坐實李成璧罪名,令秦琳和秦家決裂,如今多出一個風追月,卻要重新籌劃。
阮雲歡點頭,說道,“李成璧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是大奸大惡,若他能不負風追月,便救他一命,也無不可!經此一事,想來也不會再為秦家為非作歹了!”
白芍點頭,便不再問。青萍在後卻問道,“小姐,那風大小姐的乳名,許是叫月兒,可是她分明姓風,為何說白月兒?”
阮雲歡聽她問的天真,忍不住“嗤”的笑了出來,轉頭向白芍望去一眼。白芍也是一怔,說道,“是啊,李成璧也不姓白,她怎麼偏偏叫什麼白月兒,當真是奇怪!”
阮雲歡自知自己這兩個丫鬟雖都冰雪聰明,奈何不像自己,有上一世的記憶,還都是天真未琢的少女,自然不知道男女之間那些情事,倒也不向她們說清,只是道,“想來是二人約好的暗語!”
“哦!”二人恍然,齊齊點頭,青萍道,“這也算是防患於未然!”
阮雲歡聽她說的一本正經,幾乎忍不住放聲大笑,一轉頭,卻見何媽媽低著頭,悄悄忍笑,而趙承也是滿臉迷惑,愣愣的瞧瞧這個,瞧瞧那個,一臉的不解。
阮雲歡再也忍耐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笑聲剛起,但聞一側石後有人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小姐!”隨著話聲,轉出一條纖纖人影。
阮雲歡揚眉,收了笑聲,淡笑道,“原來是倪姨娘,姨娘當真是好興致!”在石牢中一番審問,此時已日影西斜,寒風乍起,將樹上的雪花漫卷。而倪纖雲纖瘦的身形,只穿著一襲滾白色毛邊的淡桔夾襖,在這嚴冬竟帶著無限的嫵媚。
倪纖雲慢慢走近,臉上平靜無波,眼神卻極是複雜,瞧著她淡淡道,“倪纖雲不過是這籠子裡的一隻雀兒,閒著也是閒著,大小姐卻有興致在這大冷的天兒帶著奴才遊園,倒是好興致!”說著目光在趙承身上一轉。
自從阮雲樂第一個搬進這園子,園中便禁止旁的成年男子隨意出入。
阮雲歡只是微微一笑,卻也並不向她解釋,只是道,“這大冷的天兒,姨娘轉轉便回罷,若是凍著,怕爹爹心疼!”說著越過她,顧自而去。
白芍、青萍隨在阮雲歡身後,齊齊向她一見禮也行了過去。倪纖雲聽阮雲歡話中似有嘲意,早恨的咬牙,眼看趙承、何媽媽也從面前行過,不禁身子一橫,擋在趙承面前,冷笑道,“趙護衛私入藏景園,可知是什麼罪嗎?”
趙承濃眉一挑,停住腳步,微微躬身,說道,“小人是奉大小姐之命,如何說是私入?姨娘身份尊貴,這般與一個奴才說話,怕會招人非議,還請姨娘借道!”他本就離倪纖雲不遠,這樣一躬身,一張臉與倪纖雲離的更近,幾乎呼吸相聞。
緩緩的男兒氣息撲面而來,倪纖雲心頭一跳,忙倒退一步,咬牙喝道,“你……”心頭慄六,卻一時說不出話來,勉強定了定神,才冷哼道,“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僕!”抬了抬頭,目光向假山那邊一望,問道,“你們去那裡做什麼?”
趙承仍然恭恭敬敬的微躬著身子,說道,“那山洞裡有塊石頭鬆了,小姐怕無意中傷人,姑娘們又做不得粗活,所以喚小人進來!”
“石頭鬆了,要這許多人去?”倪纖雲冷笑。
趙承仍然一動不動,說道,“何媽媽給小人做幫手,兩位姑娘扶著梯子,可是若無小姐帶領,小人豈敢擅入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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