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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並沒有柴江這樣一個人提醒。可是,依上一世自己與紅蓮之間的情誼,縱有人提醒,自己當真會相信?
目送柴江出府,阮雲歡轉身仍向園子裡來,白芍直到左右無人,才趕上一步,白著臉道,“小姐,你果然信柴江?”
“柴江不會隨意汙衊旁人!”阮雲歡淡語。
白芍急道,“紅蓮自幼與我們長大,小姐便不信紅蓮?”
阮雲歡腳步一停,垂眸略略一思,才嘆道,“白芍,是與不是,一查便知!”說著轉身,定定的望著白芍,一字一字道,“此事交了給你,不管是不是,都不要聲張,更不要讓紅蓮知曉!”
白芍的臉越發白的透明,久久望著阮雲歡不語。
一個是自幼跟著的主子,一個是自幼長大的姐妹,若紅蓮果然……
心頭交織,似乎扯的整個臟腑都疼,啞聲道,“若是小姐不信紅蓮,可會相信奴婢?”
阮雲歡定定向她凝注,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淡淡問道,“白芍,你可會背叛我?”
“不!當然不會!”白芍不假思索的喊出。話一出口,自己先怔住。是啊,她不會背叛阮雲歡,可是,若是紅蓮背叛了呢?她若替她隱瞞,是不是也等同於背叛?
白芍緊抿雙唇,垂頭想了一瞬,眸光從迷惑漸漸變的清晰,最後變為決然,用力點了下頭,說道,“小姐放心!”
阮雲歡微笑,也不再問,轉身仍回南澗之濱。
就在阮雲歡搬回後宅錦闌軒第三日,刑部和京邑司派往葉城的人馬相繼返回帝京。在葉城四周的一番搜尋,卻只在葉城到帝京之間的山裡尋到一處空寨,寨中強盜早已人去寨空。一路追尋,所有的痕跡卻被大雪覆蓋,兩路人馬,竟然均無功而返。
同一天日落時分,趙承回稟,那所山寨建的極為簡陋,看來並不是長居之地,刑部和京邑司的人退後,他帶人向四周去查,卻發現另一側山下便是陽川縣。
“陽川縣?”阮雲歡低語,“那不就是建安侯夫人李氏孃家的祖塋所在?”
“是!”趙承點頭,說道,“那位李成璧李公子,以前便是那陽川縣的文書,後來因在葉城出了與七夫人通姦之事,聲名狼籍,被陽川縣免去,便住在李家的祖宅裡!”
“嗯!”阮雲歡點頭,說道,“李成璧分明不是殺死秦浩之人,卻為何要應下?風濤聲過了葉城便失去蹤跡,又是去了何處?若是賊人在那一帶出沒,會不會也與他有關?”看起來,這是完全不同的三件事,可是,只因一個陽川縣,一個葉城,竟然令她心中奇異的想到了一處。
趙承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忙自懷中取出一物,說道,“小姐,小人在李成璧的衣箱中,看到此物!”
阮雲歡接過,見是一塊絲帕打成的小包,開啟一瞧,卻是一隻玉釵。舉手對著光細瞧,但見那玉釵玉質溫潤細膩,水透極好,可見其貴重,卻不見其有什麼特別。不由挑了挑眉,說道,“這釵子有何特別?”
趙承回道,“小人暗中查問過李成璧家中四鄰,聞說這夫妻二人感情並不好,秦琳仗著家世,對李成璧呼呼喝喝,及至動手。李成璧雖懼怕秦琳三分,但卻時常藉故外出,一走便是幾日,秦琳雖然氣怒,卻又管不住他。而這枚玉釵,卻收的極為仔細,若說是秦琳的,小人總覺不對!”
阮雲歡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你明日拿這釵子去,到玉器坊去查這釵子的去處!”秦琳自幼在帝京長大,秦家人除去秦勝成一家,也均在帝京之中。這樣貴重的玉釵,如果出自帝京,京中的玉器坊會有跡可查。
趙承點頭,取回玉釵,應命而去。
第二日剛剛過午,趙承便已回來,通稟之後,入內向阮雲歡回道,“小姐,這隻釵子,是今年二月,原吏部侍郎風濤聲所訂。”
“風濤聲?”阮雲歡微詫,腦中疾迅閃念,幾件瞧起來互不相干的事情,迅速融會貫通,冷笑一聲,點頭道,“走罷,我們去會會這位風大小姐!”從趙承手中接過絲帕玉釵,喚上白芍、青萍、何媽媽三人,沿園子僻靜小路,向園子最西邊的假山瀑布而去。
進入假山石洞,左穿右繞向前行去,而山洞中頭頂的石上,時時有空隙灑下一些日光,山洞中光線雖然幽暗,卻恰能見物。
一行人行了片刻,一處隱蔽極好的洞口內現出一排長長的石階,趙承閃身在前引路,沿著石階向下而行。
相府護院均知,相府前院有一處地牢,卻沒有人知道,在新建的園子裡,還有另外一座更為隱蔽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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