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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璧身子一動,卻側過頭去,淡淡道,“與你何干?”
阮雲歡低聲道,“李成璧,你若果然想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若是你想活,便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
李成璧似乎聽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唇角挑開,笑出聲來,笑聲越來越大,笑的身子直顫,笑的流下淚來,卻最後更是指著阮雲歡大笑不止,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阮雲歡,你會救我?你想讓我李成璧相信,你會救我?哈哈哈哈……”
阮雲歡淡淡的望著他,臉上平靜無波,點頭道,“不錯,若是因為秦家,我巴不得秦浩果然是你所殺,巴不得你死,好讓秦琳恨上秦家。只是,有人還在等你,她不想你死!”
“誰?”李成璧笑聲頓停,瞪著一雙赤紅的眸子向她瞪視。
阮雲歡輕啟丹唇,一字字道,“白!月!兒!”
“什麼?”李成璧身子一震,狐疑的望著阮雲歡,深吸了幾口氣,說道,“什麼白月兒?我不認識什麼白月兒,你認錯人了!”白月兒,是他和風追月親熱時,誇讚她身上某一處皎白如月,卻與她的名字無關。
“認錯人了嗎?”阮雲歡淡笑,搖頭道,“看來,是她許錯了人,李公子早將她忘了!罷了,那我便回了她,讓她死了這條心,離開帝京,越遠越好罷!”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你說她在帝京?”李成璧失聲喊出,忙撲上牢門,喊道,“阮雲歡,你別走!你別走!你告訴我,她怎麼會在帝京?她……她不是被……被她爹爹關了起來嗎?”
“被她爹關了起來?”阮雲歡腳步一停,轉回身來,問道,“你聽誰說,她被她爹關了起來?”
李成璧臉色陣青陣白,卻仍不放心,說道,“你……你先告訴我,你……你如何知道……知道白月兒?”
阮雲歡淡道,“風大小姐說,只要我說出是‘白月兒’相求,你便會信我!”
李成璧嘴唇微動,似乎在喊風追月的名字,隔了片刻,才問道,“她在何處?”
“你放心,她絕無性命之憂!”阮雲歡淡應。
李成璧聞她不答,心知再問不出什麼,默了片刻,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阮雲歡道,“你為何要承認是你殺死秦浩?”
李成璧的身子輕輕顫抖,眸中露出刻骨恨意,低聲道,“是秦家……是秦家……他們說……說我若是不認,便……便將……便將月兒送去黔南軍營裡,去……去做營妓……”
“秦家?”阮雲歡微詫,問道,“秦家知道你和她的事情?”
李成璧慘然而笑,點頭道,“我和月兒也以為,我們將此事瞞的風雨不透,哪裡知道……哪裡知道,秦家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的,反而是我們!”
“還有秦琳!”阮雲歡低聲介面。
“是,還有秦琳!”李成璧點頭,唇角現出一抹譏諷,說道,“這個悍婦,若是知道,豈能輕易放過我們?”
阮雲歡擰眉微思,心中卻有說不清的疑惑。依李成璧所言,是秦家握了風追月的把柄,命李成璧認罪。可是,據她在秦府的眼線,卻知道建安侯老夫人李氏,是一意要求李成璧。而從秦鵬那裡,也從不曾聽他提過風追月。那麼……
腦中微光一閃,低聲道,“與你說這些話的,可是秦彬?”
李成璧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懼色,低聲道,“還有秦翊!”
“秦翊?”阮雲歡吃了一驚,說道,“你是說,你見過秦翊?”李成璧關在牢裡,斷不可能進宮,難道竟然是秦翊私自出宮?
“是!”李成璧點頭,說道,“我怕死,本來不願認罪,可是……可是她們……她們給我動刑,還……還拿了月兒日常戴的一枚耳墜給我,上邊……上邊還有血跡……”
“所以你就答應了!”
李成璧臉色慘白,點了點頭,說道,“我縱不認罪,秦琳知道我和月兒的事,怕是也不會饒我。”
阮雲歡點頭,問道,“那天,你本是約好與她遠走高飛,為何沒去?又去青樓做什麼?”
李成璧搖了搖頭,苦笑道,“只怪我,怪我好奇心重。風……她爹一向以潔身自愛自居,那日在葉城,我卻遠遠的瞧見……瞧見他和一個男子進了青樓。我一時好奇,便隨了上去,見他們入了二樓一間雅室,便也隨了上去,哪知道那老鴇說什麼也不讓我靠近那雅室。我怕吵嚷起來,被她爹知覺,那就走不成了,便只好轉身下樓,卻碰到了秦浩!”
“那你之後去了何處?”阮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