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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歡!”秦琳趕前幾步,擋在她的面前,冷哼道,“有些事,你忘了,莫道旁人也能忘了!”
阮雲歡停步,揚眉道,“秦大小姐是指何事?”
秦琳臉色鐵青,冷笑道,“先不說你詭計多端,讓我堂堂一個侯府小姐委身下嫁那般一個沒用的男人,便是去年在葉城,你使計陷害我夫君,莫以為我瞧不出你的把戲!”
阮雲歡目光與她對視一瞬,淺淺笑開,搖頭道,“你秦家人,便只許你們負旁人,卻不許旁人回擊嗎?你是如此,你娘如此,你姑母也是如此!卻不想一想,你們若不陷害我,我又豈能陷害你們?李成璧若不是居心不良,又豈會被我反過來算計?”
秦琳臉色乍青乍白,咬牙道,“你既瞧穿了他,避過就是,為何還要……”想到李成璧被人剝的光光的遊街,其後自己跟著所受的尷尬羞辱,心中越發說不出的憤恨。
阮雲歡冷笑一聲,說道,“若是當初我沒有瞧穿,他豈會放過我?或者,是秦大小姐會放過我?”
秦琳咬唇,一瞬間的默然。
阮雲歡見她不語,淡淡搖頭,冷笑道,“秦大小姐到了此時,還為一年前的事糾纏不休,卻不想想如今要如何替他開脫,當真是愚不可及!”說到後句,語氣帶著些不屑,露出些冷然,衣袖一甩,轉身便走。
秦琳心頭頓時一跳,忙自後趕去,急急問道,“你說什麼?你……你又要做什麼?”
阮雲歡回頭,冷笑道,“你秦家兩房相爭,我阮雲歡又何須做什麼?秦珊可不是死在我阮雲歡手上!”說完,再不理呆若木雞的秦琳,揚長而去。
秦琳呆立於地,只覺得手足冰涼,半晌動彈不得。
這兩日來,她隱約聽到風聲,說是秦珊死於秦貴人之手,只是……只是心底裡,無論如何不能相信。秦翊,雖然是二叔的女兒,可是……她們是一同長大的姐妹啊,她如何下得去手?
恍恍惚惚轉身,一步一步向前行去。滿心想再找阮雲歡問個明白,張開眼,竟連眼前景物都似一片模糊,又哪裡去尋阮雲歡的身影。隱隱約約中,這一年多來一幕一幕,皆在眼前回演。
初見阮雲歡,便定下計謀,令李成璧毀她閨譽,強她下嫁李成璧。那時,年長的姐妹三人,祖母言道,秦珊魯莽,不堪大用,秦翊便一句話推給了自己……
那時……那時自己已是秦家定好今年選秀的人選啊,可也就因那一次失誤,只能下嫁李成璧,而最後進宮的,變成了秦翊!
秦琳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雙拳在袖中緊緊握住,阮雲歡的話,像一道魔咒,在耳邊響起,“你秦家兩房相爭……你秦家兩房相爭……你秦家兩房相爭……兩房相爭……兩房相爭……”
兩房相爭,就要骨肉相殘?是嗎?
那這一次,李成璧又算什麼?
想到秦彬不冷不熱的態度,秦琳腦中一陣陣昏沉,直著雙眼向園外奔去,沿途碰到夫人、小姐打招呼,也視而不見,直愣愣的衝出園去。
“你和她說了什麼?丟了魂兒一般?”席秋月遙遙望見阮雲歡過來,好奇的詢問。
阮雲歡勾了勾唇,說道,“不過是將她本就知道,卻不願相信的事點破罷了!”轉過身,但見秦琳僵直的身影消失在園外,唇角便勾出一抹笑意。
卻不知,這個上一世皇帝的寵妃和這一世皇帝的寵妃,二人相爭,哪一個更高明一些?
當宮中宴罷,阮雲歡辭了柳凡、席秋月,與駱凝殊一同,隨著各宮妃嬪、眾夫人、小姐,向西瓊宛門而來。
駱凝殊伸長脖子向前望了望,見各宮妃嬪早已離的及遠,一扯阮雲歡的袖子,輕聲問道,“姐姐可曾聽說,近日平陽王不好了!”
“什麼?”阮雲歡吃了一驚。難怪今日沒有見到陸輕漾。
駱凝殊搖了搖頭,說道,“自從王爺中風,雖然一直難以起身,可是總還條理清楚,前日我聽祖父說,前幾日王爺突然不認得人,連話也說不完整。”
阮雲歡微微皺眉,問道,“太醫怎麼說?”
駱凝殊搖頭,說道,“還能怎麼說?只說王爺這病也有些日子,讓家人備著些!”
阮雲歡蹙眉,輕聲道,“若王爺果然一去,那平陽王府……”想到當初陸輕漾提到平陽王的病,不由暗暗心驚。若是平陽王一去,這平陽王府再也無人能壓得住淳于弘傑,到時又不知會闖出什麼亂子。
駱凝殊卻輕聲道,“如今有老王爺的面子,潘家還算安穩,待到老王爺一去,怕是立時會替小世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