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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歡挑眉道,“怎麼,你不開啟,只在荷包外嗅嗅便知?”語氣中,已是滿滿的譏諷。
此時老夫人和阮一鳴也早瞧出一些端睨,老夫人指著她怒喝,“說,是誰讓你汙衊大小姐?”
盼兒全身簌簌顫抖,只是眼望著秦氏,卻說不出話來。
秦氏皺眉道,“要你分辯藥物,你分辯便是!”
盼兒身子抖的越發厲害,手一鬆,荷包落地,包內滾出幾枚奶白色的小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盼兒一見,臉上露出疑惑,顫聲道,“這……這……”
“這是上好的蘇合香!”阮雲歡冷笑介面,說道,“你心中有鬼,便連女孩兒家常用的香料也不敢認,還說什麼懂得藥理,事到如今,還不招嗎?”
盼兒身子一軟,跌坐於地,說不出話來。
阮雲歡緊盯著她,一字字道,“其實你根本不明藥理,更不認識什麼藥物,只是旁人告訴你那木頭是紫商陸,你便認定那定是紫商陸,對不對?”
盼兒雙唇顫抖,已說不出話來。
秦氏滿臉怒容,指她道,“混賬的賤婢,你縱心疼姨娘,也不該不查個清楚便隨意攀汙大小姐!來人啊,將她拖了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關入柴房!”
隨著她的喝令,身後的張媽媽已大步而出,一手抓上盼兒雙肩。
“慢著!”阮雲歡低喝。
白芍上前一步,纖指橫出,在張媽媽肘上一拂,張媽媽只覺半邊身子一麻,不禁鬆手,連退三步。
阮雲歡向盼兒瞧去一眼,轉向陸太醫,問道,“依太醫之見,邢姨娘滑胎,是何物所至?”
陸太醫點頭,說道,“瞧情形,倒果然是紫商陸所至,只是……只是縱然是因紫商陸滑胎,七個月大的胎兒,生出來也不該是個死胎!”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大吃一驚,阮一鳴和老夫人齊聲問道,“那為何會是死胎?”
陸太醫向二人一一望去,說道,“依下官推斷,姨娘在近三個月內,每日都服用份量極小的紫商陸,而在兩日前,又服食過毛地黃之類藥物,胎兒受紫商陸毒害,在母體中本就不穩,再遇毛地黃,自然便成了死胎!”
“三個月……”阮一鳴臉色大變,怒目瞧著盼兒,指著她喝道,“賤婢,還不快招!”
盼兒整個身子如風中落葉,抖個不停,卻咬著牙連連搖頭,顫聲道,“奴婢不知……奴婢當真不知……”一雙眸子望向秦氏,皆是哀求。
秦氏跨前一步,正要說話,突然“哎喲”一聲,身子便彎了下去,大聲呻吟道,“肚子……肚子好痛……”
阮一鳴大吃一驚,忙起身相扶,說道,“說你不必入來,你偏偏要來!”
陸太醫也隨著起身,說道,“夫人,請給下官瞧瞧!”
秦氏臉色微白,顫聲道,“想來……想來是方才動怒,傷了胎氣,不礙……不礙的!”
阮一鳴急道,“還是給太醫瞧瞧罷!”強她坐入椅中,將手放在案上。
陸太醫探手診視片刻,又換另一隻手,眼中便現出一些意味不明,說道,“夫人只是動了些肝火,不礙的!”說著將手收回,目光與阮雲歡一對,便起身向阮一鳴行禮,說道,“相爺若無旁事,下官告辭!”
阮一鳴見已將那木頭分辯清楚,也不願陸太醫聽聞府中醜事,便點頭道,“有勞太醫!”說著送出門來,吩咐管家好生送了出去。轉身回來,見秦氏還是撐著腦袋喊“哎喲”,便道,“夫人既身子不爽,便回去歇罷!”
秦氏巴不得他這一句,忙連連點頭,喚張媽媽扶著,一步三晃,虛弱不堪的行了出去。
阮雲歡眼見她頭也不回的去了,不由心底冷笑,向跪在地上的盼兒一望,淡道,“怎麼,到此地步,你還不肯說嗎?你以為指使你之人,還會替你遮掩?”
盼兒眼見秦氏離去,早已臉如死灰,被阮雲歡一問,不禁身子一顫,伏在地上癱軟成泥。
阮一鳴一驚,說道,“雲歡,你是說……是說……是這賤婢下毒?”
阮雲歡淡淡道,“自從邢姨娘、袁姨娘有孕,祖母便處處堤防,深恐再蹈樊姨娘的覆轍,莫說邢姨娘的飲食均要命人細細瞧過,便是所用器物也查的仔細。待到袁姨娘滑胎,祖母越發著緊,邢姨娘的一應飲食,均是命人從官辦採買,細細查過之後,送到園子裡,由邢姨娘自個的小廚房自做。若不是邢姨娘身邊兒有鬼,又豈能加害三個月之久?”
老夫人聽到此處,想著自己精心照應這許久,到頭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