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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飛機,機餐太難吃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一路睡過來,又餓又累,一點力氣都沒有。為了給手塚一個驚喜,他強忍著沒給他打電話,靠強大的意志力才支撐著自己找到這裡。
吃過晚餐,手塚去洗碗碟,流川楓開始犯困,囫圇衝了個澡就窩進了房間裡唯一的床。
“把頭髮吹乾再睡。”手塚試圖拉他起來。
流川楓死死抱著枕頭不肯睜眼,聲音迷迷糊糊的像是掉進了漿糊裡,帶了一點孩子般撒嬌的意味,“唔,不要……我好睏……”
手塚拿他沒辦法,只得拿電吹風坐在床邊幫他吹頭髮。
風筒嗡嗡作響,手中的黑髮柔滑如絲,帶著他所熟悉的洗髮水香味,他的思緒驀地有些恍惚起來,若不是那些溫熱的暖風如此真實,他幾乎要以為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的夢境。
流川楓真的來德國了?
他搖醒流川楓問:“球賽結束了,可是你學校應該還要上課吧?”
流川楓揉著眼睛義正言辭道:“上不上課有什麼區別,反正都一樣是睡覺……”
“……”手塚無語了。
久久沒聽到手塚說話,流川楓有些清醒過來,認識這麼久了,他了解他的個性,他對待學習和社團活動一向嚴謹認真,嚴於律己的同時也不喜歡看到別人違反校紀。
“
呃,其實我也受了點傷,所以過來一起療養……”他慢吞吞地說。
手塚懷疑地看著他。
流川楓有點急了,“真的,不信你看。”
說著就把身上的睡衣往上撩。
手塚連忙阻止他,“不用了,咳,你不是困了嗎,快睡吧……”
看著他有些狼狽地走出去,流川楓鬆一口氣。他是受傷了,肋骨處被人撞了一下,現在還有些烏青,然而還不到需要療養的地步。
其實手塚又何嘗不知道他故意誇大傷勢,他下意識地不敢去拆穿流川楓,質問他為什麼要拋下國內的一切跑來德國。
他本能地逃避這個問題。
流川楓來了以後,兩人同吃同住,每天陪手塚去醫院看診、做各種治療。手塚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剛來的那一個星期,人生地不熟,又聽不懂德語,饒是他再淡定自若也會覺得不安和恐慌。
流川楓雖然幫不上自己什麼,但只要他在身邊,手塚就會感到平靜、安心,再也不會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可惜,愉快的日子沒過兩天,他的煩惱又來了。房東只留下一張他兒子上大學前睡的單人床,手塚一個人睡還挺算合適,兩人就有點擠了。
他提議給流川楓再買一張床,流川楓斷然拒絕,“住不了多久就會退組,買床太浪費了。”
手塚想想也是。
於是,兩人又開始夜夜同床共枕。
此時德國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屋裡沒有空調,晚上睡著有點冷,一不小心大幅度轉身還容易掉在床底下,兩人只能緊緊挨著睡,自然而然地免不了各種肢體接觸。
手塚的睡眠質量因此直線下降。
睡著後的流川楓變得越來越粘人。
起先只是把手臂橫在他身上,摟他的胳膊,抱他的腰,後來索性雙手雙腿都纏著他,緊緊擁著他入睡。
歐美電視中有許多露骨的激情戲,兩人換臺時總會不小心瞄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少年,身體自然而然地有所反應,不得不輪流地去沖涼水澡。
手塚莫名地越來越焦躁,經常因為一些奇怪的夢在半夜口乾舌燥地醒過來,看著躺在身邊的流川楓頭疼不已。有時他還能尷尬地感覺到流川楓的某個部位摩擦著自己的大腿……偏偏他睡著的樣子又那麼無辜。
誰能想到,一向無所畏懼的手塚竟然會開始害怕黑夜。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渴望自己的傷勢快點痊癒,趕快回國,回到原本正常的生活。
對於他的異樣,流川楓早已有所察覺,看他這樣,他心裡同樣不好受。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此前從沒有喜歡上什麼人的經驗,而且對方還是同性。他吃不準手塚對自己有沒有一樣的感覺,他想把一切說出口,可是他又害怕他的反應。
就這麼猶豫
著,試探著,互相折磨過了大半個月。
這一天晚上,兩人一不小心又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X用品廣告,心情都有些起伏,不想呆在閉塞的屋裡子活受罪,不約而同地提議出去逛逛。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
他們都習慣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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