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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展開了回擊,全都打在難防的邊角,跡部也不甘示弱,以極快的速度追上這些球。
他有個習慣性的動作,豎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眉心,凝聚注意力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用超乎一般人的驚人眼力去看穿對方的弱點。
不知不覺間,手塚漸漸落了下風。
流川楓緊盯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他自己進行籃球比賽時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身邊的不二忽然揚起嘴角輕聲笑了起來。
流川楓疑惑地看他一眼。
不二笑眯眯地說:“繼續看著吧,手塚不是這麼容易被打敗的。”
聽他這麼說,流川楓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酸溜溜的,他看不懂網球,不二和手塚才是一個世界的人……
在眾人的驚歎聲中,手塚的絕
技——手塚領域出現了。
他以一個小圓為定點,雙腳幾乎沒有怎麼移動過。好像被什麼牽引了一樣,不管跡部打出什麼樣的球,最終通通都自動回到手塚的附近。
跡部卻並不著急,怪異地笑起來,“行啊,手塚,就憑那種手腕就想打贏我嗎?吶,你左手的手腕在疼吧?”
“不對,部長的手腕早就痊癒了。”大石情急之下喊了一聲。
跡部笑起來,“原來如此,不是手腕,而是手肘啊。”
在眾人的驚疑聲中,手塚依然表情淡淡,打出完美的零式削球,1…0暫時領先。
“跡部,不用客氣,動真格的吧。”
當手塚打出一個高球,就在所有人以為跡部要使出他的絕招,破滅的圓舞曲時,他卻放輕力度,回了個短球。
“手塚,你的手肘真的好了,可是你的肩膀呢?”跡部用力回球,手塚的球拍再次被打落。
眾人一片譁然。
跡部看穿了手塚的致命傷,二十分鐘的比賽對手塚影響不大,但是他若採取持久戰,持續一小時的話,手塚的網球生涯也許就徹底結束了。
好像找到一個好玩的遊戲,他的臉上露出興味的笑意,“手塚,與你那個肩膀一起破滅吧。”
跡部為了增加手塚手肘的負擔,刻意拖延比賽時間,雙方對峙的時間越來越長。
手塚的呼吸漸漸急促,額上和後背被汗水濡溼。
“這樣下去,手塚的手肘和肩膀會崩潰的……”一向淡定的不二露出焦急的神色。
流川楓焦灼地握緊雙拳,緊盯著來回跑動回球的手塚。
跡部不停地叫囂著。
“還有一個小時,你的手肘就到極限了。”
“這場比賽完全被我支配了——”
看著他步步緊逼,流川楓氣得雙眼通紅,血液逆流上衝,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用盡全身的力氣支撐著,才能勉強忍住衝上球場殺人的衝動。
他不想再看手塚忍受著巨大痛苦打球的樣子,他很想閉上眼睛或者乾脆離開,眼不見為淨,可是……
他沒辦法不看著手塚。
全場再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看著那個意志力如同鋼鐵般堅硬的男人手塚國光。他的表情依然和出上場時一樣淡淡然,眼神堅定,冷靜而乾脆地回球、擊球,似乎根本不受傷勢影響。
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手塚自己比誰都清楚這場持久戰打下來他會遭遇的危險,然而,他還是選擇了不顧一切地為青學爭取勝利。他要實現對大和部長的承諾,他要履行作為部長的職責,帶領青學進軍全國大賽的舞臺……
他不要就這麼放棄,他還能堅持。
兩人僵持著,一路打到6…5。
面對氣勢強盛的手塚,跡部終於以破滅的圓舞曲展開了反擊
,手塚卻以冷靜的判斷擊破了他這一攻擊,忍受著肩傷他還使出了手塚領域,打出零式削球。
可惜,就在只剩下最後一球就可以取勝時他的左肩忽然湧起一陣尖銳的疼痛,他的左臂沒有抬起來,球拍忽然從他的手中掉落,他右手捂著左肩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手塚——”
“部長——”
作為代理教練的越前喊了暫停,青學的人都圍了上去,激動地勸著手塚停止比賽。
“部長,我們棄權吧——”
“你的傷太嚴重了,比賽不能再進行下去……”
“而且以你現在的狀況,取勝的機率非常小……”
“手塚,理智一點!”